小农与农业的艺术:恰亚诺夫主义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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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亚诺夫传统的谱系

很多学者直接明确地以恰亚诺夫理论为基础进行学术研究。而更多人则是在尚不知悉恰亚诺夫时就“重新发明”了恰亚诺夫的理论视角,这主要是因为深入的经验研究往往能归纳出与恰亚诺夫的理论观点极其相似的概念框架。在图1-1中,我试图汇集一些与恰亚诺夫理论紧密结合(尽管往往是批判性的)的知名学者。这个谱系并不完整,它只是用来表明恰亚诺夫对后世产生的持久影响。展示这个谱系的主要目的是为初入农民研究这一领域的年轻学者和社会活动家提供一些帮助和指南。地理上的划分和说明指的不是出生地或居住地,而是这些学者实地研究的主要区域。这些学者在本书中几乎都会被提及或引用。其中一些学者的研究足迹跨越了多个大陆,如霍安·马丁内斯-阿列尔(Joan Martinez-Alier)、塞维利亚·古兹曼(Sevilla Guzman)、埃格伯特·德弗里斯(Egbert de Vries)、罗伯特·内廷(Robert Netting)。谱系中所涉及学者的时间段大约是1900年至今。

图1-1 恰亚诺夫传统的学者谱系


[1] 这是俄国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的一场革命运动。它扎根于俄国农民社区,旨在建立一个平等的社会。在20世纪初期,俄国的社会革命党阐明了运动的理念,得到俄国乡村的有力支持(参见Martinez-Alier 1991)。

[2] “列宁的理论是,因为小农构成人口的主体,所以有必要确保获得小农的支持,至少也要保证他们立场中立。但是在意大利,很显然,劳动阶级(working class)要想实现他们关于国家和民主制度的构想和蓝图,就必须承担起民族历史上最沉重的负担:南方问题。”(Lawner 1975:28)

[3] 这场论争史称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布哈林(Preobrazhensky-Bukharin)之争。后来这一论争又以许多不同名目被提及。最近一次讨论可以参见杰克逊(Jackson 2009)。

[4] 在此方面,索纳(Thorner 1966:xxi)指出,“恰亚诺夫自己承认,他的理论更适用于地广人稀而不是人口稠密的国家。他的理论也更适用于已经完成农政结构重组而不是农政结构僵化的国家。在那些小农无法轻易获得更多土地的地方,他的理论必须进行严肃调整”。恰亚诺夫的理论还存在其他一些局限性,在下面一些章节中我也会在必要时提到。

[5] 西班牙农学家卢修斯·朱尼厄斯·莫德拉图斯·科卢梅拉(Lucius Junius Moderatus Columella)的著作《农业的艺术》(The Art of Farming)(于1977年再版)是西方社会最古老的一本农学手册,且行文极美。

[6] 很有趣的一点是,大约一百年前,恰亚诺夫在论述小农农场时也用了一个类似的比喻——“机器”(Chayanov 1966:44)。勒普在撰写其著作时,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但是生于农民之家,经历农家之事,使勒普非常熟悉农业的这一特征。

[7] 掌握这些不同的平衡关系是小农社会文化传统的一个核心要素。很多均衡被浓缩(或者说“制度化”)为经验法则、谚语、地方性知识以及地方规范与价值,来表明“好的农业”是如何组织起来的。这种生产组织极大地降低了交易成本(Saccomandi 1998;Ventura 2001;Milone 2004)。

[8] 1966年,当恰亚诺夫的著作首次以英文出版时,引起人们广泛讨论的也正是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在当时涉及的不是农业,而是东南亚发生的骚乱。在东南亚,农民军队(越共游击队)成功地向世界上最有力量的军队发起战斗,而后者最终被击溃。

[9] 公共资源是共同拥有、共同使用、共同创造价值的资源,或者是如奥斯特罗姆(Ostrom 1990)所说的“公共池塘资源”。

[10] “我们国家的整个未来……都取决于农业领域快速的、充满活力的进步,特别是能否‘在目前只生长一束谷穗的地方栽种出两束谷穗’。”(Chayanov 1988:154)

[11] “每个人都赞同,小农农场将是俄国新型农业建设的根基。”(Chayanov 1988:137)

[12] 同样参见哈特和奈格里(Hardt and Negri 2004)。

[13] 对于本书对马克思、列宁等著作的引述,译者均尽可能查阅参考人民出版社的通译版本。——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