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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掳走了众多艺人
金代杂剧是由北宋杂剧发展而来的。北宋灭亡后,南宋杂剧在南方形成了南曲戏文,北方的杂剧则在山西平阳地区发展为金代杂剧。
为什么山西平阳会成为金杂剧的集中地呢?这是因为,1127年金人入汴京后,不仅掠去了大量物质财富,还将典籍、工匠、艺人等文化财富也分批向北方掳去。宋代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就记载,金人曾一次将“杂剧、说话、弄影戏、小说、嘌唱、弄傀儡、打筋斗、弹筝、琵琶、吹笙等艺人一百五十余家”掳走。从汴京往北经山西平阳的途中,这些北宋俘虏纷纷逃亡。局势稳定后,这些在平阳定居的艺人发展各自所长,使得平阳成为金代戏剧文化中心,山西也成为杂剧之域。
山西稷山县马村的金代杂剧雕砖墓群可以证明(图8),在金代的杂剧中,音乐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几乎成为与演出人员同等重要的表演主体。当时的戏剧演出中乐器众多,有笛子、大鼓、腰鼓、拍板、篥等,伴奏者或坐或站(图9),然而无一例外地都处在杂剧演员身后。这种乐队在戏台上的安置方式,跟元代忠都秀壁画所显示的杂剧场景相同。由此可见,金代杂剧中,唱的比例加大,表演形式已经由北宋的滑稽小戏向元代以完整大套曲子讲述故事的方式转化。以演出规模来说,能够组成一个同时具有完整的乐队配套和演员组的杂剧班子,已是不易。而要想在南戏、金杂剧、元杂剧相互竞争的社会环境下存活,这样的杂剧班子势必有着一定的表演艺术能力。
【图8】金代杂剧俑
【图9】金代杂剧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