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为杀而杀
林辰沿着魔力残留轨迹一路极奔，追到了尽头。
“就在这下面了吗？”
轨迹的尽头通向地底，马上就能见到那个让自己恶心到想杀了的家伙了。
林辰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林辰一手握剑另一只手永手指轻握剑身瞄准，配合千里眼透过沙粒勉强观察轨迹的方向大致对准。
“黑魔法•黑弹重炮。”
漆黑的魔力从林辰的手臂中涌出，顺着剑身在剑尖位置凝聚融合，最后形成一颗漆黑的子弹。
而这颗子弹的体积甚至超过三个紧紧相抱的成年人。
这次的黑弹与之前不同，重炮形态的子弹体型大所带来的破坏力更大，但速度较慢，像是挖掘钻头一样向着瞄准的方向前进。
很快，黑弹就打开了一条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通道。
林辰毫不犹豫地就从通道跳了下去，落地后林辰一眼就确认了斯柯卞就是自己想杀的对象。
“竟然有人找来这里，来者不善，你是……”
还未等斯柯卞把话说完，林辰已经提刀来到面前。下一秒，随着一刻的落地声响，斯柯卞身首分离。
“太恶劣了，生命对你而言算什么？”斯柯卞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来并质问道。
刚被林辰斩杀的只是斯柯卞自己的复制品。
听到这话，林辰彻底失去了耐心，再次朝斯柯卞冲去，一技横斩，一道黑色的轨迹袭去。
见攻击袭来，斯柯卞竟能将自己身体液化，瞬间全身化成一摊深绿液体顺势钻入了地面缝隙当中。
林辰怒道：“把生命当做消耗品的你，生命对你又算什么啊！”
面对问题，躲在缝隙中的斯柯卞认真地给出答复：“你因为我引爆了我的两位实验体体内的炸弹，你的同情心趋势自己来杀我，那我就告诉你吧！”
突然间，整个实验室的地砖开始颤抖，在同一时刻千块地砖同时坠落，连带着林辰一并坠入了更深一层的深渊。
下坠的同时周围漆黑一片，林辰见状马上调整姿态，双手朝下准备使用风魔法维持身体飘着空中。
林辰刚停止下坠，正打算用火魔法照亮四周时，突然林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不明巨物猛击。
这一击威力巨大，林辰只感觉刚才自己的后背瞬间背上了几棵原木好似沉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未从猛击所带来的疼痛缓过来，林辰只感觉自己的胸前又是一阵疼痛。
好在自己的真身是骷髅，对物理打击有一定抗性，如果换成真正的肉身，恐怕这时自己已经血肉模糊了。
渐渐地林辰从冲击带给的震荡感中恢复过来，四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但凭触感林辰知道自己已经落到实地了。
这时斯柯卞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不同以往这次斯柯卞的语气不再显得沉着冷静，语气渐渐开始愤怒。
“那对实验体的命是我救下来的！之前你所杀掉的实验体也是我费心思培养的。
换句话说他们的命都是我给的，而我也赋予了他们生命伟大的意义，协助我的实验。”
这时随着一排排灯光的同时亮起，原本黑暗的空间也被瞬间点亮，林辰也得以目睹这里的全貌。
几千平米的空间内到处都堆积着废弃的各种机械与零件，跟让人觉得恶心的是这些垃圾堆中透过缝隙还能看到藏在其中的人类尸体。
这里曾经是被斯柯卞用来人体实验的场地，为了研制出能创造出不灭肉体，这些人类生前便是这里的小白鼠。
周围堆积的废弃机械中就能发现诸如刀剑等武器，以及一些魔法物品。很难想象到这些人生前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因为你，破坏我的实验成果，让我丢掉了该有的冷静。”
林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的斯柯卞手拿着一根注射器，一针下去，斯柯卞将注射器内的紫色液体送进了自己体内。
注射完紫色液体的斯柯卞，身体开始快速出汗并不断大口喘气，强烈的疲劳感迫使他垂下身体。汗液浸湿了衣服，斯柯卞索性撕掉了上衣。
这一举动也让林辰注意到了斯柯卞身体的变化，斯柯卞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得强壮，肌肉在斯柯卞的身体上不断膨胀。
片刻间，斯柯卞稳定了下来，此时的斯柯卞与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膨胀后斯柯卞身体的肌肉让他侧身就能盖过林辰的身躯。
“没想到我也会是实验品，不过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想杀了你！”
一声炸响，斯柯卞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林辰头顶，斯柯卞大腿肌肉暴起一脚劈下。
林辰迅速后撤瞬身，极限躲过他未提前察觉的一击。
现在的斯柯卞获得了极致的力量、速度、反应，所谓炸响是他双脚发力跳跃发出的。
就在刚才瞬间，斯柯卞跳起至墙面再跳向林辰头顶，由于速度太快，林辰未能见其身形，导致未来视没能捕捉到动作。
“躲开了？看来成果还有上升的空间。”斯柯卞自评道。
紧接着斯柯卞暴风雨般的攻势袭来，斯柯卞就像一颗被施加了弹力的子弹，无死角地向林辰进攻，极致的速度让林辰只能听到其跳跃的炸响和拳脚打在自己身上的打击感。
“动弹不得了吧！我已经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境界，你只要有一点微小的动作我就能反应到，然后打断你。不过现在的我还不仅此而已。”
说罢，斯柯卞打出一拳但这一拳停在了林辰胸前。
“复刻，章鱼！”
斯柯卞的手臂片刻化作无数根粗壮的章鱼触手，这些触手就像堵塞很久突然爆开的水龙头，一口气将包住然后不断伸长，直至重重撞到墙上，林辰被触手的攻击凹入墙内。
“看到了吧！这是在此之前我就对自己用过的另一个合剂，融入了多种生物的基因，让我可以使用它们的能力，再结合现在我这身力量。”
下坠时的林辰就是被斯柯卞在黑暗中用触手拍到地上。
从墙体里出来，林辰得益于骷髅的特性对这种物理打击有一定的抗性，此前一直处于被动也只是想看看这个家伙能搞出什么花招。
现在，可以送他上路了，不过林辰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
“喂，最后告诉我，为了这无聊透顶的实验，你害了多少人？”
“用了多少材料实验不重要，反正有的是，出了成果才是我关心的。”
听到斯柯卞的回答，林辰默不作声，但却解除了自己人类的伪装，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目睹这一切的斯柯卞就像是被刺激一般，脸部肌肉忍不住地抽搐，已经没有什么能掩盖此时的兴奋，咧开嘴说道：
“稀奇，真是太稀奇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亡灵族。我改变主意了，你的命还能再留一留。”
斯柯卞再次发动了复刻章鱼，这一次斯柯卞抬起双拳同时变化成数千章鱼触手进攻，数量足足是之前的两倍。
此刻林辰所面对的是由触手组成的万千高墙，数量过于庞大的触手群彻底挤满了林辰的视线，它们就像是一座大山不断向林辰逼近，最后将其彻底压制。
面对步步紧逼的局势，林辰没有丝毫波澜，因为接下来将彻底反转。
由于平时一直保持着伪装状态，需要魔力一直维持，再加上林辰的伪装是投入了大量魔力的高精度伪装，外人看来这就是个人类。
所以林辰一直都只有一半的魔力量可以作为战斗用释放，解除伪装就意味着能释放剩下一半的魔力量。
同时高精度的伪装也会限制伪装者原本种族的能力，解除伪装才能使用种族原有的特殊技能。
“虽然在没弄清楚这股力量之前不想用这个魔法，毕竟之前让我有点失控，现在身体里还多了个合不来的家伙。但我现在只想把愤怒发泄在这家伙身上。”
漆黑魔力从林辰身上涌出，仅仅是注视着那股魔力都会让人脊背发凉，仿佛林辰的背后就是令人恐惧的黑暗。
漆黑魔力逐渐凝聚，几十甚至上百发的黑弹浮现在林辰身后，这些颗颗预示着死亡的黑弹相继射出。
而后续还有无数的黑弹在凝聚然后射出，黑弹不间断的强势火力不亚于至少十人拿着突击步枪对着前方扫射。
不再在意魔力消耗，只管尽情释放。这就是现在林辰所能做到的最强一击，不控制数量的黑弹无限制连发。
不断伸长的触手群的再生速度完全跟不上被消灭的速度，一直逼迫的触手山也在不断后退。
短短几秒，挡在面前的触手山就被彻底粉碎。显然这超出了斯柯卞的预期，但斯柯卞还来不及分析情况，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星点”袭来。
但即使是面对这般猛烈攻势，斯柯卞还是有方法应对。斯柯卞同时复刻三种生物分别是：豹，蛇，鹰。
豹的速度加上蛇的灵活身体再配上鹰的飞行能力，斯柯卞能够自由地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不用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好好接受绝望吧。”
解除了伪装，林辰自然就能使用种族的特有技能：“亡者的威压”。一股强大的威压覆盖全场，全场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斯柯卞在接触到这股杀气的瞬间身体就不经意间僵住了。虽然一直试图拖动自己的身体，试图逃跑，但内心压抑不住的恐惧，任何挣扎都是没用的。
现在的斯柯卞彻底无计可施，现在他所要面对的是宇宙星空般的弹雨。一颗颗黑弹贯穿斯柯卞的身体，在其身体的任何一块地方留下透光的窟窿。
林辰杀气中的无限恐惧加上黑弹死亡的压迫，让斯柯卞在被第一颗黑弹命中前就失去了意识。
但林辰并未因为斯柯卞的死而停下，黑弹依旧在不间断地射出。待林辰停下时，早已没了斯柯卞的身影，他已经被彻底抹除了。
虽然都已经结束了，但还有一件事让林辰很在意，于是召唤了贤王问道：
“这次我杀了这家伙，可是我却没有获得经验升级的迹象啊？上次升级是在和那个少女战斗的时候，这家伙怎么看也不比之前的敌人弱吧。”
贤王做出回答：“现在主人已经到达了目前的等级上限。如果要突破这个上限就必须与至少等级是与主人持平的人战斗，这个家伙的等级可能最多40级。”
“那我还有个问题，这个世界存在等级吗？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知道自己的等级吗？”
贤王接着回答道：“这个世界没有等级，所谓等级只是为了让主人能更加清楚自己和他人的实力的具体表现。”
掌握了这种信息对林辰十分重要，由于上限的限制，想要变强就必须与不亚于自己的人战斗，而这也就会带来战败的风险。
至于不亚于自己的人，至今林辰心里也有几个数。
彻底解决了斯柯卞后，林辰并不着急去与其他人会合，因为这次使用了无限制连发以至于现在的林辰所剩魔力不足以在维持伪装的状态下战斗。
所以林辰暂时盘坐在原地静等魔力的回复。
在静休的时间里，林辰又踏入了内心世界，林辰站在平静的水面上，而内心世界的现实版林辰也如愿出现在林辰面前。
现实版林辰在内心世界已经将外面的战斗尽收眼底，他本想夸赞一下外面的这个自己，但对方先开口说道：“你……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得是什么问题啊？根本搞不懂啊！”
林辰见这个现实版的自己还在装糊涂，索性就继续说道：“上次你主动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下次却说会彻底夺走我的身体，你到底唱的哪一出？”
林辰此时必须要清楚这个现实版的自己到底藏着什么目的，他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如果真像他之前说的，下次自己可能真的就只能被留在这里。至少要搞清楚这家伙是否对自己有威胁
见状，现实版林辰也不再装了，说道：“我想弑神，对象你也认识，就是卡狄斯。”
“你还没交代清楚吧？你真有这想法上次也不会把身体还回来。”林辰继续追问道。
现实版的林辰长叹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算了，虽然看到你就让我很不爽，但或许合作才是长久之计。”
林辰见这个现实版的自己终于摊牌，神情认真了起来，因为接下来的答案将关系到自己是否要将其视为威胁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