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伪装
“这事儿不怪他们,是我自己非要来的!”
姚小谷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并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萧漠寒将她抱至火堆旁,伸手想要解开她湿透的衣服,却被姚小谷一把推开。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咱们在一起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回,你这会儿才想起避嫌,是不是太晚了点?”
萧漠寒下手极其利索,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姚小谷只能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好在这个男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主动将自己的衣服让给了她。
姚小谷知道这会儿不是客气的时候,立刻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才有心思打量起山洞内的情景。
“你竟然在这里喝酒!”
不是姚小谷大惊小怪,一旁的石桌上不仅摆放着两个精美的酒坛,还有七八上十个鲜香可口的下酒菜。
这哪里像是被人谋刺的样子,说是出来郊游也不为过!
她正准备仔仔细细问个明白,萧漠寒竟然拿起酒杯递到她的嘴边,她一时不备一连灌了两大口,顿时被呛的双颊通红。
“怎么样?是不是暖和了许多,这可是皇帝专享的琼华汁,为了偷出这两坛来,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萧漠寒仿佛邀功一般,一脸得意地冲着她眨了眨眼,姚小谷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是姜流在说谎,你根本没有遇险!你可知为了寻你,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你竟然偷偷一个人躲在这里享用美酒,真是岂有此理!”
怒火中烧的姚小谷伸手在萧漠寒胸前狠狠的锤了几下,奈何这个男人的身体就像钢铁一般坚硬,最后受苦的反而是她自己的拳头。
等她累到没有一丝力气之时,萧漠寒才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冤枉啊!勾世那小子的确牟足了劲儿想要我的命,在山里追了我整整一天,只可惜我命不该绝,倒是他似乎已经走火入魔,隔着几座山头都能听到他的鬼叫声。我只能先想办法填饱肚子,毕竟吃饱喝足之后才能继续与他周旋,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狗屁的道理!萧漠寒,你当我是傻子吗?”
借着逐渐上头的酒劲,姚小谷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之上,顿时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哎呦喂!你这个女人,心可真够狠的!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姚小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拿起一只酱鸭腿就往嘴里塞。
她是真的饿极了,连骨头都来不及吐,萧漠寒赶紧从火上舀来一杯热水,叮嘱她千万别噎着。
吃饱喝足之后,姚小谷总算有了些精神,她猛地一拍脑门,突然想起追踪勾世的洪大哥和小侯爷。
“你就放心吧,洪锦城与勾世同在崔将军麾下效力多年,这世上最了解勾世的人就是他了。他能将他一路从南疆驱赶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姚小谷眨了眨眼,一脸疑惑的反问道:“你确定?”
萧漠寒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家伙就是高太师豢养的一条狗,一条会杀人的狗。这些年他为高太师一党清除异己,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忠臣良将的鲜血。当初他因罪被罚,多亏有崔将军收留,才得以保留军籍,谁知他却丝毫不知感恩,为了窃取军权,竟然暗施诡计,将崔将军秘密囚禁,要不是洪锦城去的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姚小谷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如此行径与谋反又有何异,既然你早已知道此事,为何不早些禀告皇上?竟然让他一路逃到京都,万一他真的伤到你,那又该如何是好?”
“我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避开高太师的耳目,对于这种无用之人,高太师从来不会手软。”
姚小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想利用勾世扳倒高太师!可依照他的奸滑程度,一定早有准备,万一他抵死不认,再告你一个污蔑之罪,你又能将他怎么样呢?”
“勾世只是一个引子,这一次高家劫数已尽,就连老天爷都救不了他!”
萧漠寒说着说着又卖起了关子,竟然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一张宽大的石床之上。
“你想看热闹也得先养足精神,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眯上一会。我帮你守着洞口,保管什么豺狼虎豹都不敢靠近!”
姚小谷心中一暖。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管身处何处,她都觉得无比心安。
放松下来的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却没了萧漠寒的身影,急的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满脸仓皇的冲出洞外。
“你醒了!肚子饿了吧,我在附近找了一些新鲜的野果,味道甘甜爽口,你要不要试一下!”
这个男人虽然一夜未眠,可面对她时依旧满面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疲态。
“咱们还是下山吧,洪大哥和小侯爷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万一他们回来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
“别急,下山之前咱们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萧漠寒将她拉回山洞之中,从角落里翻出一大堆纱布塞到她的手里。
“做戏就要做全套,姜流既然说我坠入山崖,那多少也要挂点彩,有劳姚大夫动手帮我包扎一下吧!”
姚小谷简直大开眼界,没想到像萧漠寒这样的铁血硬汉也会玩这种把戏,难道姜流所受之伤也是障眼法?
“他是个死心眼,生怕被那只老狐狸露出破绽,对自己可是真的下了狠手!”
萧漠寒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对这样的行为很是不屑。
姚小谷手起手落,片刻的功夫就将萧漠寒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尊木乃伊一般。
为了做得更加逼真一些,姚小谷特意找了一些红色的浆果,将里面汁液涂抹在白色的纱布上,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是鲜血渗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