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南下

看着宁皇少有的气急败坏，林曦嘴角上扬看来皇帝也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谦之，你这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是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吗？”宁皇看着自己小舅子表情顿时脸就垮了下来。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林曦现在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这个家伙肯定是在笑话他。

“没没没···陛下都着急上火的事情我怎么能有主意呢！”林曦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朕不信，制度和改革都是你提出来的，想来你一定有办法对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南方作为我朝税收的重要来源，微臣责无旁贷既然陛下和其他大人没有一个章法。微臣自荐南下一来处理南方和朝廷的对抗，二来也去调查一下本次杀害官吏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在顺道摸一摸南方的情况，看看他们为什么抵制新政。”

宁皇等的就是林曦这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一次他又赢了。

在看到宁皇那微翘的嘴角林曦就在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无所谓了就再刚刚系统又来了任务，和佛门的任务一样都是金色的。

【南方的忧患】宁国南方宗族林立，国法不如族规。这不是一个统一皇朝应有的气象，前往南方处理其中的问题视任务完成度结算积分。

看清楚任务内容之后林曦也就不客气了，既然你设套让我去那么造成的后果你也必须给我承担下来。

“南下没有问题，不过陛下你打算给我多大的支持。南方不必西北不论是宗族势力还是氏族之间的纠缠让人头大，如果没有强力的支持我可不会去丢人现眼。”

听到林曦的话叶辅等人都是一皱眉，林曦的话没有错其中的厉害他们也都知道，只是依照林曦一贯野蛮的办事方式这一次去南方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宁皇没有就这件事给与答复，林曦不愿意去猜叶丞相等人细细思索都是脸色一白。

御花园里宁皇和林曦依然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看着脸色难看的宁皇林曦也不和他逗闷子。

“陛下留下我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吧！”

“你这次南下我依然给你最大的权限，你在西北能干的事情现在依然可以做，不过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为我去办！”说完看了看身后的刘总管，老太监精得像猴一样连忙识趣的拉着三位亲王离开。

出宫的林曦心情有些沉重，毕竟宁皇交代的这事真的有些棘手。

时间上有些紧迫所以一些事情需要加紧安排，第一步就是去找未婚妻萧雨诗。

萧家对于这一门亲事没有什么不妥，林家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老太爷唯一有意见的就是希望萧雨诗能辞去捕头这种公职，不过林曦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反而支持她继续干下去。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再听到林曦要南下萧雨诗也有些担心，甚至提出了想要和她一起去的建议。

“我是去办事不是游玩，下次有机会在带你一起去游历，在家里乖乖的吃好喝好等着我就行！”

“哼···你不要用哄小孩的语气哄我，别忘我我可比你大三岁呢！”虽然嘴上说不接受但心里还是十分喜欢林曦哄她的。

一起吃过午饭之后林曦就去善世院这一趟南下，时间将会很长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交代。

善世院作为一个新兴的衙门，里面都是一些年轻人其中宁皇安排过来的助手这人能力是真的不错。

“钟辉兄，此次南下快则半年这院里大小事务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写信给我。”关于三教的事情其实基本已经理清了，钟辉完全可以自行处理。

走出善世院他就直奔如意坊，结果被告知水鸯儿已经赎身了。

“哎哟···林大人，水鸯儿她自己拿出赎身的钱，我也不能不让啊。不然这院子里的姑娘们那个还肯接客啊！至于她现在人去那里了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扭头看了眼如意坊林曦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时日有些慢待了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弥补过失。

夜里林老太爷和父亲林景对他耳提命面，把南方的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都大致说了一遍。

这些都是他到南方重要的信息，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第二天一早在箫续的护送下他就启程南下，箫续是他问宁皇要过来的，这一趟南下其他事情无所谓安保问题必须要有信得过人。

箫续作为大舅子绝对可以放心，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岳父大将军箫砚就驻守南方边境。

这个准岳父将会是他最大的助力，而带上大舅子一来是让他混资历二来也让他父子俩见见面。

宁国南北横跨被一条大江分割，大江直流沿着南方不断分流造就了江南鱼米之乡。

自古衣食足才有闲工夫去追求精神世界的丰富，所以江南是氏族以及大地主的聚集地。

宁国太祖皇帝当年一统北地越江南下，面临着两个重要问题。

一是如果挥军之下江南势必毁于战火，二就是氏族们离心离德对于自己的统治提升了难度。

最后在幕僚和南方代表的沟通下达成了协议，南方各族接受太祖皇帝的条件最后太祖兵不血刃拿下整个江南地区。

也是因为这样迅速的拿下南方，这才有了宁国建国之初强大国力，面对几方围剿最后硬挺了过来。

当初江南各族和太祖之间的条件也只是一时的妥协，在之后的时间里江南没有历经战火依旧繁荣昌盛。

只是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江南的局势让历代宁皇都头疼，之所以头疼也是有许多原因在里面。

宁国立国已经一百五十余年，这些时间里从太祖到现如今宁皇杨燮已经是第二十三扔皇帝了。平均下来六年半一任这样频繁的更换皇帝也让一些政策出现了偏移。

不论是哪一任皇帝上位都要对江南进行一些安抚，毕竟宁国一半多的赋税都是从江南那里出来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就无法遏制的土地兼并越发的疯狂，一百年前江南的户籍就有接近一百六十万户。到现在当代统计的时候人口也只有两百万户出头，这可是鱼米之乡的江南而不是环境恶劣的西北以及北方。

即使是江北这一百年多的发展户籍也翻了一倍有余，由此可见江南的人口和土地的情况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边缘。

这一次宁皇私下交代的事情，其中就有对这些隐匿的人口和土地进行一些改变，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驻守南边的戍边大军。

林曦的一系列的改革方针让宁皇杨燮看到了宏伟的未来，只是这个未来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在于需要一个有胸襟有气度的继任者。

虽然宁皇没有给林曦什么答复，不过他十分清楚和江南氏族走的十分近的赵亲王绝对不是继承人。

江南的事情盘根错节，看似无关紧要的两个人可能七拐八绕的就成了亲戚，林曦需要在这些豪族地主之间知道一个突破口就需要看他的能力。

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来他需要的资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赶路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刻也没有偷懒。

林曦前往江南的事情早就被有心人传了出来，大家对于这人一个个都是狠的直咬牙。当也就是咬咬牙而已，真要是想和他鱼死网破不论是谁一合计都不会干这种蠢事。

一个活不了两年的人没必要和他硬碰硬，这家伙绝对不能死于刺杀这是江南所有氏族的共识。一旦他是在了江南还是死于刺杀，早就对江南有心思的宁皇杨燮一定会借机下死手。

长宁城传出的消息十分简单，只要他不过分就不要打理他，真要是过分了大家联合起来也能让他灰头土脸。

马车在车夫的呵斥声中停了下来，听到车夫的声音林曦也都钻出了车棚。

“萧大哥，左走一百里就能到达竹山城，大将军就在那里驻守麻烦你带着我的书信前往拜见一番！”原本想自己也去一趟的林曦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

毕竟私下里和戍边大将交流属于犯忌讳的事情，即使对方是他的准岳父但一些事情还是别给宁皇上眼药了。

该说该交代的事情都在信里面，自己能不能在江南吃得开就看岳父对自己的支持有多大了。

萧续领着自己的人马绕道竹山城，而他则是换乘另外的马车奔赴江南。

至于独属于钦差的队伍则按照既定的时慢慢前行，还好宁皇这一次安排的钦差队伍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不用担心这里刚一出发别人就知道自己的行踪。

七月份的江南天气还是十分热的让人眩晕，如果不是修炼了那个阴阳诀改善了自身体质。据林曦估计搞不好自己有命来没命回，马车里是不能待了里面就像蒸笼一样。

坐在车辕边上的他看着人群，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番江南都有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