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日梦做多了会变白痴
球体的意思，李仁是明白的。
道理非常简单，以一个原始人的见识为例，就算是他的思想再怎么开阔，打猎的时候也不想到去用激光武器。
按照规则，球体只能在人类的思想范围之内去推进科技的进步，而不能一开始就一股脑儿的将大统一理论交给人类。
所以宿主的眼光，见识和想象力，就决定了球体推进人类文明进程的程度。
“我有一个问题。”
李仁挠了挠头，这是一个他非常想知道的问题。
“是想问为什么选择了你作为宿主？”
“是，你看我不是什么大师，也不懂什么高深的科学理论，更不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对你来说，我都不是合适的宿主。”
球体停顿了一下。
“嗯，你说的很对，不过一万年过去了，我想体验一下选一个普通人类作为宿主，会对人类社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再说宿主都是达芬奇那样的天才也挺无聊的，毕竟肉吃多了也会腻。”
李仁拍着自己的额头，一滴硕大的汗珠挂在脑门上，内心十分后悔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除了自取其辱，就是自取其辱。
“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嗯……我总觉得对着你这个球样说话有点别扭，你能不能先换个样子？”
球体沉默了半天。
“按照某种方言，本球……咳咳……本智能认为你是在骂人！”
“呃，我只是说你这个球样……”
“你又骂了。”
“你现在难道不是个球样？”
“你还骂？”
“好吧，好吧……你能不能换个人样？”
李仁无奈地摊开双手。
“可以！”
球体表面波光流动，三秒钟过后，一个金发碧眼，凹凸有致的比基尼少女形象出现在李仁面前。
“本年度最受男性欢迎形象！怎么样？”
李仁一脑袋黑线。
“我堂堂华夏男儿……铮铮铁骨……你敢不敢再换个形象……”
说完，李仁摸了摸缓缓而出的鼻血。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是M国的投票结果。GPS当前信号弱，位置更新可能不及时！等一下……好了！根据你的年纪和你受教育的程度，还有当前的国内国际形势……这个形象应该非常符合你的需求。”
“苍……苍……苍……换一个！”
“小……小……泽……换……”
“高……高……树……”
“松……”
……
“噗……”
李仁一口老血喷得老高。
“你作为一个超级智能，能不能不要把精力放在研究电影上？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以人类的形象出现了。”
李仁眼前的人物形象，瞬间又恢复成之前的球体。
“要不你变个动物，我还是挺喜欢猫的……”
“好吧，虽然本智能并不情愿，但作为你的智能助手，我还是应该如你所愿。”
球体在一阵光芒四射中，变成一只纯黑色的猫，蹲坐在原地。
“行，这个样子挺好，比那个球样好多了。”
“……”
黑猫默默伸出右爪，“呲”地一声亮出寒光闪闪的爪子，嘴里同时呲出两颗锋利无比的大尖牙。
“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对了，只有我能看得到你么？”
“是的，我没有实体。对你而言，我就像是一个全息投影。一般情况下，只有你召唤我的时候，我才会以约定的形象出现。当然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我还是会视情况出来救你一命的。”
黑猫舔了舔爪子，随后抬起后腿儿蹬了蹬耳朵的位置，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呵，你这模仿很到位啊，完全抓住了猫这种动物的精髓。”
“那是当然，这点能力都没有，还算什么超级智能？”
李仁摸着自己的下巴，摆出沉思状：“说到召唤，我们是不是应该约定一个召唤的口令？这样才有仪式感嘛。”
黑猫耳朵“啵”地一下，竖了起来，双眼瞪得像铜铃。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去吧，皮卡丘！！”
“……”
“不喜欢？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
“也不行？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
“还不行？赐予我力量吧！！”
“……”
黑猫缓缓地走到李仁面前，抬起右爪，对李仁打了个招呼：“来，来，你蹲下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李仁笑嘻嘻地蹲下来，问到：“什么……事儿……啊！！！！”
黑猫纵身一跃，落在李仁头上，双爪齐出。
无影爪如同暴风骤雨般打在李仁头上，硬生生给李仁做了个新的发型，还是玉米锡纸烫。
“记住，本智纵然没有实体，一样可以对你造成一定的物理损伤！！！”
黑猫将一只爪子放在李仁的鼻尖上，低沉、缓慢地说道。
双瞳之中露出凶光，声音听起来像一个十足的大反派。
李仁摸着自己的爆炸头，哭笑不得。
“叫我出来，请直接说出我的名字。在我以往所有的名字里，我最喜欢的是～～撒～～旦～～！”
黑猫从李仁头上跳落，重新蹲坐下来，继续舔着爪子。
“仨蛋？”
“……是撒旦！”
“行！仨蛋！就这么定了！嗯……我再问个问题，这个空间是个什么原理？”
撒旦说道：“很简单，这并不是真实的空间，是你大脑虚拟出来的而已。你的大脑当前处于一种高速运转状态，对你来说，外界的时间流速十分缓慢，所以看起来空间之外的一切都是停滞的。”
李仁默默地点点头，又一脸懵逼地问道：“不对，你这个解释我有不同意见。如果这个空间是我大脑虚拟出来的，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在这里，而且如此真实？”
“同样很简单，因为你不是你！你也是你虚拟出来的。”
“哈？？！！”
李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我这个头发？”
“不好意思，我对你的物理伤害会映射到现实中，也就是说现实中的你也是一样的发型。所以……不！要！轻！易！激！怒！我！喵呜！！”
“脾气还挺大。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休息了。有事再叫我，没什么事儿千万别叫我。对了，那块鹅卵石现在没什么用，但你还是得留着，一定要收好。拜拜了您嘞！”
“一个人工智能还要休息？”
“你有意见？我是超级智能，跟普通的人工智能有着本质区别。再说了，管你屁事儿？”
李仁被怼的简直无话可说，作为一个人工智能的宿主，这地位可真是有点低。
黑猫“咻”地一声，瞬间消失不见，李仁周围的光晕褪去，一切也都恢复正常。
摸着手里的鹅卵石，李仁有点恍惚。
这TM是真的么？
自己就这么成了一个外星超级智能的宿主？
有了这么一个超级外挂，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
会变得有钱么？
会变得有地位么？
会变得有妹子么？
……
“嘿嘿，应该会的吧？”
李仁得意地笑出了声，脑子里满是自己变成一个成功人士之后的样子。
鲜花，美女，掌声，豪华餐厅，别墅，泳池，私人飞机……
“你想多了！喵呜！！！”
“你监视我？！”
“废话！！！你以为量子思维标识绑定是干啥的？？醒醒，醒醒哈，白日梦做多了，会变白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