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 45

“见过？”

零号交叉的双手托住了下巴，眯起眼打量她：“你在哪里见过？”

乔潇手指点了下太阳穴：“在哪个现场吧。可能是在图书馆里，当时出了事我恰好在现场借书，有远远望见他。”

“而且，”她淡定补充：“我不是就应该帮助警察们解决案件吗？”

零号似信非信地点点头，又很平静地问：“你原来不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吧？”

乔潇怔愣一下，脸色沉了下来。她吸口气调整好语气，反问：“我原本是个什么人，组织不是一清二楚吗？”

“反正组织调查档案是名正言顺，而且轻而易举。”

零号一噎，被嘲讽但又无从反驳，只得顿顿揭过话题，继续阐述事实：“你的实力我们都清楚，但是高层人员中有人认为你的实力没有这么简单，至少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我只是为了确定一下，你是否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忠士？”

他冷冷又有些无奈地摊手：“谁都知道干这行的危险。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都可能是敌人。”

“没人能百分之百确定对方不会背叛自己。”

乔潇桌下的手捏紧一下但又极快地松开。她目光闪烁一瞬，平静对视向零号：“我忠诚于IAU，你们可以看着。”她很干脆地起身，一边拉椅子一边说：“如果日后案子还要扩大，我会以新身份参与进去。放心，对组织一定没有坏处。”

乔潇毫不逗留地跨向门，压下把手的一瞬又想起什么一般顿住，哑声：“对了，不要派人监视我。我向来敏感，若是一个不小心动手杀了他们……”

“我不会做任何赔偿，包括解释。”

冷冷说完，也不待零号说什么，她很干脆地反手甩上门，扬长而去。

***

黑乎乎的密室里，一张木桌，一盏灯，一部电话。

电话正在通话。

“当初提供给我情报的是D，”一个清冽的男声从听筒中传来，语气中却略略透着股不解与慌张的焦虑：“他发给我的消息里说目标会在那一天抵达饭店并入住，持续一周，期间并不会多出门。”

乔潇抱臂仰在椅子上静静听着。身旁的男人始终一言未发，只是站着不停吸烟。他听罢，将手中燃尽的烟头略显粗暴地摁扁在烟灰缸底，沙哑质感的嗓子吐出几缕余烟哑声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那是自然。”另一头道：“我把记录删了，但内容绝无其他，就是这几句。”

男子烦躁地撩了把遮耳尖的半长发面色极焦，转头却看见面色不虞的女人，堪堪咽下喉头的那句脏话。乔潇瞥了他一眼，清下嗓子道：“确认是D发的信息吗？”

“其实严格来说，不能确定……”男子的气势虚了点：“但之前D用同一个号码传达过一次信息，所以……”

“我，我觉得是他……”

乔潇食指轻抹下唇角，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身旁的男人被冷冽的气压冻得一抖，不自觉挪挪脚避远了一些。

好冷！压迫感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