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7

刚刚还没有来得及观察这间新屋子，这会儿她便是毫不遮掩地四看打量起来。屋子类似于小会议室，中央置着一张不长的会议桌，桌子最那头坐着一位套在黑色西服里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他挤在小小的椅子里不免显得很是臃肿。他正交叉着双手托着下颚和四……也不知道几下巴，肘顶在桌上，被挤起来的精明小眼紧紧盯着她，怀疑中掺杂着不掩饰的欣赏。

还有……令她有几分作呕的色气。

屋内只有头顶一盏可怜的LED灯管在暗暗的微晃着。

001就站在距门不远的墙边：“这是首席管理层的执行组负责人，FE5先生。”声调在逐渐变亮的冷光中平淡得毫无起伏。

男人张口：“黎潇，现代号437，是吧？”

乔潇点头。

“通过的是地狱模式？”

又点头。

“无伤通过？”

“嗯。”乔潇不耐烦地又拧起了秀眉。

FE5垂下眼帘，长长吐出一口气，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欢迎加入IAU，希望你能衷心为组织服务。”

乔潇表情淡然：“那是自然。”

FE5满意地点点头，将桌上的薄薄一叠纸推到他面前，堪堪起身时身体卡在把手间，可怜的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签字吧黎潇，从今往后，你就是执行组004号了。”

乔潇俯身拿起来合同粗略扫了一眼，刚刚看到报酬和要求以及“执行组004号”的字眼时微皱下眉心顿住一刻，正要继续往下读时，001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动作：“不对吧。”

其他两人同时抬头看他，男子的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她这个代号，排得不太对吧。”

字话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乔潇凝视他略有些削瘦的脸，在暗光中挑了下眉。

“她无伤通过的是地狱级，比我厉害得不是一点半点，和002、003他们更不是一个级别的。”001冷淡地阐述事实：“004？太委屈她了。”

FE5象征性直了下腰张嘴要说什么，001一句“你是要等着她加入其他组织为别人卖命吗？”将他的所有驳斥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昏暗的小屋里一时沉默得心悸。FE5低头思考了一阵，抬眸扯出一个油腻的苦笑：“001，你是知道的，如果要把她设为001，”他抬起肉胖的手指了下乔潇：“003第一个不同意。”

他垂下手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看重她的能力。003……怎么说都是个元老。要是把她给弄出了核心，怕是要狠狠闹一场。最起码，她短时间内是没办法顺风顺水在组织里待下去的。”

见他后半句的目光又移回到乔潇身上，001明显不悦地拧紧眉：“排名按实力排。她没有和黎潇权衡的实力，就理应让位。

“我都遵循规则自觉退位了，她又有什么资格闹。”

乔潇听到这最后一句不由得又挑下眉，给他的印象又加了一笔客观的分数。

冷静，直率，坦然，可以认真地直面事实，并毫不抗拒的、很自然地接受这一切。

这是要成为顶级杀手必不可少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