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放不下的骄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众山小来到长安找找翳滞，翳滞听闻最近白雅在宫里吐了血，心思早有所动。按道理说这种时候空穴来风的消息不应该相信，可是翳滞对于天地间的变化极为敏感。那天，他感觉到了天地间的不同，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从天地间的变化里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他觉得江启辰回来了。
这件事情刚刚发生没有多久，白雅就昭告天下，多了一些急躁的感觉。也因为如此翳滞更加能断定，江启辰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奇迹。
……
“我突然消失，必定牵连家人。”
众山小早就料到这一点，他带着的人抱着一个包裹，众山小把这个包裹递了过来，童苑美目流盼，赶紧接过，那是田山花的孩子。
“家人一起走，送到西域去。”众山小说。
“我说的家，不止是小家，还有青城的大家。”
“我已经在西域找到一处宝峰，青城去了，那就是家。”
“西域不是中原，也不信奉道教，青城怎可为家？”
众山小把嘴一撇：“佛教的起源也不在中原，还不是在中原安了家。”
翳滞愣了，认真的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是我家夫人想到的，走还是不走？”
自从江启辰逃狱，翳滞忍辱负重的回来，看着周奎身死，他早忍不住了。可是，白雅握住了他的命门，他为了童苑，为了大舅哥田山花的孩子，更为了青城派上下，翳滞只能忍了。为了一句话，众山小特地来一趟长安，就是因为只有众山小才能说服翳滞。
“走！”
“现在就走。”
“总要收拾些细软。”
“我的夫人说，身外物，莫强求。”
“总要有吃饭钱。”
众山小不高兴了：“我在西域呼风唤雨，还能少得了你几口饭钱。”
翳滞乐了：“贵夫人真是神机妙算，夫人还说什么了？”
众山小把眼睛一瞪：“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走不走？”
“现在就走。”
其实腾若雨还说了，有些时候，应该放下心中的那份骄傲。众山小的回答是，若是男人连骄傲都没有了，怎么能在江湖上傲视群雄。
……
白雅没在长安，这一切算是顺利，童苑手脚麻利，把刚刚牙牙学语的孩子背在背上，利落的往长安外走。
一行队伍到了长安外的十里送别亭，众山小皱眉，送别亭里有一个女孩，穿着有容华贵，眉心有一朵梅花。
众山小走进亭子里，认真的问：“该叫曹才人还是小晴姑娘？”
“众公子又不是外人，叫我小晴姑娘即可。”
“毕竟你现在身份尊贵。”
“头衔变了，仍旧是一个下人，谈不上尊贵。更何况我能有现在的成就，还不是因为公子不吝赐予的天魔舞。”
众山小也不是那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多说的人，他看了小晴身后的黑甲战士，这个黑甲战士并没有带面罩，只是带了一顶帽子，遮住了被剪掉的角。他的脸酷似人脸，唯独嘴巴不同，他的嘴巴长的像喙一样，长长的，凸了出来。
“你是来拦住我的？”众山小问小晴，小晴鞠躬，认真的说：“我可不敢，我哪里来的胆子敢和众公子较量。”
“那你带着怪物干什么？”
“这个孩子可怜，战斗过几次之后，神智飞涨，最近我教它读书，它有些分不清，可能把我当了母亲，步步不离左右。”
若不是小晴，众山小这两句也不会多说，即便是小晴，说了两句他也有些烦了：“你到底来干什么？”
小晴把一张战帖递给众山小，众山小打开，里面是白雅纤秀的笔迹：众公子，安好。政事繁忙，我知众公子一定会前往长安，拯救翳滞于水深火热当中。所以，我留下小晴，将此书交给公子。翳滞，无论他忠心与否，他毕竟是唐国的国师。众公子把我国的国师带到西域去，还要掳走我道家血脉青城派，多少有些不礼貌了。其实，我一直钦佩于公子的能力，一脉青城你若是喜欢，我送也就送了。可是，如今我掌权于整个国家，你所做的一切，我总要给子民一些交代。思来想去，我决定用江湖的规矩解决这个问题，我邀你洛阳一战，无论输赢，青城派和翳滞一家都可毫发无伤的前往西域。
最后一句：众公子，我在洛阳等你，鉴证你的骄傲。署名，白雅。
……
众山小看的时候，翳滞也把脖子伸过来，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脸上笑嘻嘻的说：“众少侠，这是激将之法，别中计。”
看到这封战帖的时候，众山小心里有了一丝愧疚的感觉。在西域出来之前，腾若雨曾嘱咐过让众山小放下心中的骄傲。但众山小放不下，果然，这份骄傲被白雅利用了，若是白雅围堵，打不过白雅的众山小逃走，这和他的骄傲无关。但是，白雅邀战，这意义对于众山小就不一样了，白雅这是把自尊和命放到一起让众山小去选择，众山小从来就不是一个惜命的人，他会应战，一定会。
“就算这是白雅的激将法，我也会去。”
“别犯糊涂。”
“那日我们分别之后，回到西域的我，境界一日千里。”
“那和你无关，是天地灵气的问题，别说是你，我现在用个雷劫也不费劲。”
自从仙山琼阁大阵破解之后，天地就像被摘除了一个毒瘤，奄奄一息的灵气开始缓解，灵气复苏，激增。如今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不少内力性质化的人，而以前那些站在武道巅峰上的人，则是一步跨进了九重天，在灵气枯竭期，就曾进入到九重天的众山小，更是进步的飞起。
众山小没有和翳滞辩解，雷劫是道家的雷，而众山小修行的自然之雷，道家的雷是法力的结晶，象形。众山小的雷和自然界的雷完全一样，是真正的雷神。
“白雅进步了吗？”
众山小突然问。
“白雅，她怎么能进步，她一直就在一个她不理解的境界当中，江启辰的能力造就了她近乎无敌的防御和净化能力，这早就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她想进步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她都没有进步，那为什么我会怕她。”
“众山小。”
“别劝了，把你的大家，小家安排到西域去，你去北域找我师父。见到师父替我说一句，战白雅，徒儿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