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喝春药
碧儿扶着纳兰嫣然回房，说道：“小姐，现在要怎么办？以我的实力，是断然解不开那人点的穴道的。”
纳兰嫣然在碧儿的搀扶下吃力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玉手轻扶着床头，喘气说道：“他只是奉命守着我这浅笑堂，不使我出去，却不知你若出去他会不会拦。碧儿，你去试一试，若能外出，便去于淑斋，向纳兰哲堂哥询问那日他所说的计策。”
碧儿领命而去。
果然，那名家丁并不阻拦碧儿。
碧儿莲步快行，不多时便到了于淑斋，见着纳兰哲，将情况相告，请求帮助。
纳兰哲闻言，便立即从一小箱子中取了一白玉瓶，说道：“碧儿带路，我与你同往浅笑堂。”
少时，两人便回，纳兰哲推门而入，只见嫣然经过这些时间的调息，已经不似方才那般难过，气色好了不少。
嫣然见纳兰哲来了，虽然穴道被封，仍是勉强起身，说道：“多谢堂哥前来相救。”
纳兰哲忙扶她坐下，说道：“妹妹无需多言，若要爷爷答应退婚，我确有一计可行，但却不知妹妹肯与不肯？”
纳兰嫣然美丽的眸子微微一转，说道：“你且说来。”
纳兰哲从袖口取出白玉瓶，望了碧儿一眼，微一迟疑，说道：“好，还望妹妹勿要见怪。爷爷和那萧林情意深重，是以将你与萧炎指腹为婚。他事事以家族为重，怎肯设身处地为每个族人个人考虑？若无特殊缘由，退婚一事断然不能促成。”
纳兰嫣然身子仍是不适，长长呼了口气，说道：“堂哥不必绕弯子，直接说便是，你是来帮我的，纵然计策有任何不妥，也全在我应与不应，我绝不会怪罪。”
纳兰哲便点头道：“好。萧家对这门婚事也极为看重，但是...妹妹想一想，若是你破了身子，那萧家还肯与不肯？”
纳兰嫣然尚未有任何反应，碧儿却是吓了一跳，不禁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
纳兰哲并没有去理会碧儿的反应，将白玉瓶放到桌上，继续说道：“不瞒妹妹说，你国色天香，我也是倾慕已久。这白玉瓶中装的乃是我提炼而出的纯正春药，妹妹若是应了我这计策，便喝了它。责任我自一力承担，只说痴情妹妹已久，因此行此下三滥的手段将你迷晕。无非家规处置，想来罪责定然不轻，但也不至于处死。事后何去何从，也由妹妹自行说了算数。妹妹若愿意就此委身于我，纳兰哲一万个愿意，妹妹若不肯，我也绝不强求，只求帮助妹妹促成退婚一事。”
碧儿怒斥道：“流氓！还以为哲少爷真心来帮小姐，没想到竟然趁人之危！”
纳兰嫣然玉手轻轻一抬，不令碧儿继续说下去，自沉吟道：“且止，容我想一想。”
片刻之后，纳兰嫣然回道：“我喝下这药，然后你我只需宽衣解带，衣衫不整便可，并不需要真的做那种事...”
纳兰哲道：“我这药可是经过细心提纯，药性很是厉害，你能忍得住？”
纳兰嫣然微微颔首，说道：“倘若到时候我当真忍不住了，那你便可自便，是我自己不中用，错便不在你。”
碧儿说道：“且慢，小姐，既是如此，你又何须喝下那药。你们二人只需解了衣带，做做样子，我自去向族长等人回报，引他们前来便是。”
纳兰嫣然摇头道：“以他们的功力，只需轻轻一搭我的脉搏，便可知晓我是否有真的喝过春药。我若不喝，此计不成，定然瞒他们不过。好了，事不宜迟！”
纳兰嫣然说完，抬眼望了纳兰哲一眼，便是不再迟疑，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白玉瓶，揭开瓶盖，一饮而尽。那极纯的春药便是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滑入腹中。
丢了白玉瓶，纳兰嫣然对碧儿道：“快去叫爷爷他们前来吧！”
碧儿急忙依言而去。
碧儿走后，纳兰嫣然和纳兰哲二人便宽去衣带。
纳兰嫣然此时已然满面绯红，加上身上穴道被封，更觉虚弱，只玉手轻扶床头，勉强坐稳。然而虽是如此，神志却依然清楚，并不曾见有分毫就范之意。
纳兰哲望着她，但觉邪火直冒，但他倒也是个有些原则之人，只因事先应下纳兰嫣然，此番见她仍然勉强可以支撑，纳兰哲也不肯用强，只盼药性更加发作。
又过片刻，纳兰哲说道：“若要骗过众人，这般还不够。”
说完，但见纳兰嫣然身子一僵，显然颇有防备之意。纳兰哲摇头苦笑道：“妹妹别担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他运转体内斗气，逼得自己血气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纳兰嫣然的床单之上。
拭去嘴角血迹，纳兰哲也有些气喘的说道：“这般，才更逼真了些。”
见状，纳兰嫣然的身子方才软了下来，望向纳兰哲，声音倒是柔和了许多：“你...谢谢。”说完，玉手轻轻揩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喘息了两声，闭目内守，不敢再看纳兰哲。
纳兰哲的目光落在嫣然如云鬓发上，只见她此时呼吸粗重，胸脯上下起伏，很是辛苦，就连那鬓发之中都藏满汗珠，很是惹人疼爱。纳兰哲心神驰骋，猛地起身要扑过去，却又突然想起自己事先的承诺，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些后重又坐回原地，也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纳兰嫣然。
纳兰家族议事的大堂，纳兰桀、纳兰肃与萧家族长萧战正相谈甚欢。碧儿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族长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边说着，边跪倒在堂下。
纳兰桀眉头一皱，指着碧儿怒道：“什么不好了？没看到我正在与萧族长谈事情吗，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碧儿忙扣头道：“族长大人赎罪，只因为...只因为...”
“到底什么事情？”
碧儿微微抬头，神色慌张的望了纳兰桀等人一眼，又瞥了一眼萧战，顺了两口气，这才说道：“回禀族长，纳...纳兰哲少爷方才将嫣然小姐给...给...”
纳兰桀闻言心里一沉，猛的站起身来。纳兰肃夫妇二人也是神色大变，跟随着站立而起。
纳兰桀指着碧儿沉声道：“将嫣然怎么了？”
碧儿大哭道：“小姐的清白...已经没了...”
纳兰桀脸色一沉，呆立当场，愣了片刻后，一屁股做回椅子里，嘴唇有点细微的颤抖，眼神微微一偏，偏向萧战坐的地方，但却并未与他对视。
纳兰桀尚未开口，纳兰嫣然的母亲蓝凤凰忧女心切，已然安耐不住，急道：“这怎么可能！纳兰哲那个畜生，我要宰了他！碧儿，带我前去！”
此时纳兰嫣然的二叔三叔也都在大堂之中。二叔纳兰央正是纳兰哲的父亲。
此时他的神情也不好看，震惊、怀疑、担心和尴尬混杂在一起，脸庞抽动，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他起身道：“我也去看个究竟。”
“站住！”纳兰桀厉声吼道，“你不准去！此事若然属实，你去，让老夫孙女情何以堪？”
纳兰桀说着，转头看向纳兰肃，说道：“走，你夫妻二人随老夫一同前往，其他人不准擅动，此事也不准泄露半点风声！”
说完，他望向萧战，脸色和语气都登时和煦下来，拱手道：“萧族长...这...”
萧战忙道：“世伯自去。不必理我。”
纳兰桀讪讪点头，向纳兰央等人吩咐道：“陪同萧族长到住处休息。”然后，又再次对萧战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倒叫您看了笑话。现待老夫去处理此事，容后再向您赔罪。”
“好说好说。”萧战也颇有些尴尬。
辞别萧战，纳兰桀与纳兰肃夫妇快步往浅笑堂而来。
到得浅笑堂门口，纳兰桀先向那院外的家丁问道：“纳兰哲来过？”
那家丁回禀道：“来了，此番还在里头。”
纳兰桀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来必是怪他不该将人放入。当下顾不上处置家丁，带着纳兰肃和蓝凤凰往里面行去。
来到纳兰嫣然闺房外，众人止步，不敢鲁莽善入，纳兰桀冲蓝凤凰扭了扭头。
蓝凤凰上前唤道：“嫣然，你在里面吗？”
里面无人应答，片刻后却听隐隐传来哭声。
纳兰桀听这样子，知道纵是有事，事情也都办完了，心一狠，一把推开房门。
却闻房中一股浓郁的男女欢爱气味，纳兰嫣然衣衫被撕得粉碎，春光乍现，凌乱秀发沾湿在绯红的脸庞之上，依靠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纳兰哲同样衣衫不整，一只手兀自抓着纳兰嫣然的玉足不肯放手，眼里满是迷离和陶醉，此时兀自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印着一个绯红的掌印，想来定是纳兰嫣然打的。
至于床榻之上，一片鲜红赫然眼前，分外惹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