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今天复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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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见钟情?

我避开了所有心动来到你身旁。——曦城泪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朦胧雾霭隐隐褪去,破晓的晨光四下射出,微光徐徐落到女孩白皙无暇的脸上,纤细的睫毛微微煽动,江安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目光转向亮堂堂的窗外,十六楼的高度,刚好向往的位置,灿烂的朝霞在东边飘飘然,绯红的霞光装点着整座城市,女孩微微抬起手,柔软的阳光便一缕缕穿过指缝直达眼底。

江安刚刚走出卧室时,高川刚刚买完早餐回来,看到已经走出房门的女孩,唤她洗漱吃饭,江安揉着惺忪睡眼走到洗手间里,视线落在洗漱台上的两只牙缸上,眼神愣了愣,望着镜子中自己半懵半懂的样子,难以言说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是她而是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和男人合住,况且还是她的……合法丈夫。

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尴尬感,江安盯着镜子刷着牙,心里突然想着,她和高医生算是合作关系吧,虽然两个人的婚姻无关爱情,但就这样住上个半年,每日面对高医生,她恐怕会死掉吧!

餐桌旁高川已经打开了自己买的早餐,简单的清粥和包子,男人拿来碗筷落座看到江安磨磨蹭蹭地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拘谨地坐到自己的对面。

“高医生,阿姨和叔叔都喜欢些什么啊,我一会儿去买。”江安想到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紧张,虽然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巧巧讨长辈喜欢的类型,但这次不同,她是以儿媳妇的身份面对沈梅和高林,总要准备的体面一些。

高川抬眼看到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仍旧有条不紊地吃饭,交代道:“去见他们不用客气。”

还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意思就是人到了就行,江安表面上应允着内心还是慌得一批。

“那我们……用不用对对词,就比如说什么时候认识的,恋爱多久了,为什么突然想着结婚之类的。”演戏就要演全套的,江安回想起上一次被沈梅拉过去自己糟糕的演技一阵后怕。

高川慢慢抬起头,一双墨黑色的瞳仁落到江安身上,瞅着她认真和自己商量的模样,心情莫名地好起来,慢悠悠问道:“你想怎么认识?”

江安没想到高川竟然把问题丢给了自己,一下子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

高川放下手里的汤匙,提醒着她:“上次沈女士怎么问你你就怎么答。”

江安飞速运转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当时沈梅的确拉着自己问东问西,她也只是支支吾吾地敷衍着否认自己并不是高川的女朋友,两个人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沈梅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是高川有洁癖如果不是恋爱关系怎么会把外套给自己穿,后来她就一直被沈梅牵着鼻子走,好不容易熬到高川回来等他替自己解释清楚,结果到现在他们竟然结婚了。

打脸,太打脸了,江安想到这些,羞愧难当。

“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你自由发挥。”高川绅士地发言,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些莫须有的谎言根本不是重点,他想要的只是结果——他结婚了。

江安抬起手挠挠额头,一边思索一边说着:“那……我们就说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然后一见钟情恋爱了,谈了一个月坠入爱河头脑一热就闪婚了。”女孩苦思冥想地编着,说完之后看向对面默不作声的男人,见他不作回答,自己都觉得有点扯,羞赧地埋下头继续喝粥。

“可以。”高医生惜字如金地回答。

“那谁对谁一见钟情?”江安抬起一双鹿眸看向静坐的高川,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高川似是也没有料到她会这样问,表情闪现出一丝惊愕。

问完之后江安反映过来,无地自容地埋下了头,心里的小人重重捶打着自己,疯了吧,言情小说看多了吧,江安啊江安,你这个恋爱脑。

几秒钟过后,男人才绅士地开口答道:“我,我对你一见钟情。”

埋头正靠喝粥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内心慌乱的女孩闻声慢慢抬起头看到高川正睥睨着自己,富有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苏苏地耳朵直发痒。

“哦。”江安假装平静埋下头继续喝粥,待到男人起身离开餐桌,她才放下汤匙,脸涨得通红,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胡乱跳动的心脏,使劲拍拍自己的脸,小声提醒着自己:“江安,醒醒醒醒!”

解决完早餐之后江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站在自己昨晚刚刚整理好的衣柜面前面露愁色,想着自己昨天上百度搜索“见家长适合穿的衣服”得到的结果,上边说是要尽量穿的温柔大气一些,最后挑挑拣拣选择了一条裸杏色V领连衣裙,比在自己身上照了照镜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强还算满意。

女孩拎着裙子踱步到床边,慢慢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衣打算换上裙子,因为裙子是后开的拉链,她穿到身上之后向后伸手去拉拉链,奈何手臂的长度不够只拉到了一半便怎么也提不起来,又使劲儿地向上提了一番拉锁的位置还是固定不动,多次尝试未果后气急败坏地本来想着脱下来,轻轻一扯才发现是头发被缠到了拉索里,兴许因为自己方才的生拉硬扯一动就被扯得生疼。

“啊”江安叫出声,正努力和头发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想都没想就随口回了一句:“进来。”

高川已经换上一套穿黑色西服,敲敲门想看看江安收拾好了没有,一推门看到了站在床边焦头烂额的女孩,白皙的后背裸露,一对玲珑精巧的蝴蝶骨落到黝黑的眸子里,男人英俊清冷的面容一僵,眼底瞬间晦明难辨。

江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这一说,可怜巴巴地扭过头乞求道:“高医生,你可以帮我搞一下我的头发吗?它卡到裙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