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母亲
程天愚整个人都惊慌了，对着程秋雨问道：“秋雨，她？”
除了程天愚以外，在他身后的虞少卿，张胜民和恭亲王也都震惊了，几人都注视着牢中之人。
程秋雨这时说道：“天愚，她就是你母亲。”
程天愚心情激动但还是有很多疑惑，急忙问：“为什么你确定她就是我娘？秋雨我只信你，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娘？”
程秋雨这时慢慢说道：“那天你走后，我就被关在这大牢第一层。半个月前，牢头就把我送到这第五层。当时我很害怕，这暗无天日的第五层，黑暗恐怖，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只是每过一段时间会有送饭的来。”
程天愚心疼的说：“真是苦了你了。”
程秋雨摇摇头表示没事：“我没事。”然后继续说：“我下来后就发现了这第五层还有一个人，就是婆婆，当时我被吓到了，二十年了，没有人替婆婆打理过，当时她身上发出恶臭，我点燃蜡烛，用一点微弱的光线看到婆婆，被她那凶恶的眼神吓得我不敢动。”
这时那个夫人说：“姓张的把秋雨关进来，就是想让我杀了秋雨，我本来也是想有人说说话，过几天就杀了。可是姓张的绝对没想到，秋雨竟是我儿媳，还有了我胡家的骨肉，我怎么可能杀她，开玩笑嘛。”
程天愚看着妇人问：“您怎么确定我就是你儿子？”
妇人说：“我在这地牢中待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为了探出我知道的秘密，姓张的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安排一个人进来，当年他对我严刑拷打都套不出的秘密，如今他只有用时间来消磨。可是他每次派进来的人过一段时间我都会杀掉。直到秋雨的出现。”
程天愚疑惑的看着妇人，妇人继续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把秋雨当成了来探我秘密的人，但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也让我无聊，总想找人说说话，我就想着跟之前一样，和她说说话，然后杀了。”
程天愚有些着急的问：“你还是没说你是怎么确定我是你儿子的？”
这时妇人咳嗽了几声，似乎有些疲惫，程秋雨就说：“当时我很怕，就卷在角落，不敢说话。反而是婆婆先说话了，她问我：“姑娘你死期将近，有什么遗言？”当时我就被吓到了，急忙说：“你不要杀我，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但婆婆却没有理会我而是说：“那又与我何干？你到了这里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这时一旁的妇人接过话说：“姓张的派来的人，当然都要死。”
恭亲王这时说：“张胜民，我说过程秋雨要等生下孩子，秋后再处决，想不到你为了报私仇竟然如此卑鄙。”
张胜民这时已经无话可说，站在一旁默不出声。
妇人大笑道：“哈哈哈哈，这那算卑鄙，他姓张的还有更卑鄙的。”
妇人冷静又说道：“不过天助我也，后来我发现秋雨与其他进来的人不一样，她根本就不和我说话，不像来探我秘密的人，我就多问了几句。”
妇人继续说：“我问秋雨：“你既然有了身孕，为何要来送死？”结果秋雨就将她的经历讲给我听了。当时我就知道，她口中的丈夫就是我儿子，从秋雨形容的年龄，和那个痴痴呆呆的样子就能知道他就是我儿子。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恭州，无亲无故，还是三花聚顶的体质，这些东西都足以证明了你就是我儿子。”
程天愚这时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知道我痴傻，还知道三花聚顶，这都是为什么？”
妇人说：“三十年前，你父亲因为痛失挚友，一直沉沦，后来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慢慢的我们就产生了感情，后来成亲就有了你，后来我陪同你爹回到家乡，见到了你奶奶，他们胡家有一门厉害的武功，你奶奶传给了我，只要修炼了这门武功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便是三花聚顶，这武功虽然对自己增益不大，但是对于后人那可是太有用了，你爹希望你继承他的志愿，所以我就学习了这门武功，所以你出生就有三花聚顶。只要等到你十岁的时候，我把我修炼的内力传给你，你就可以进步神速，短时间内就可以在江湖上打出名头。你爹的武功就是这样来的，当年的他江湖上少有敌手。”
张胜民这时说：“原来这就是他拥有绝顶武功的秘密。”
妇人回：“对呀，你知道了你能练吗？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二流，想臻至绝顶，不可能。”
这时恭亲王问：“那你不怕这个儿媳也是张胜民用来骗你的？”
妇人回：“没有人知道我儿的存在，当时我逃到恭州，狠心将他抛弃，就是为了保他一命，本应将我那几年的内力传给他，让他有个基础，不至于痴傻。可时间来不及，只能任他离去，现在我还记得当初他在恭州城头哭泣的样子。”
妇人有些愧疚的对程天愚说：“儿子，娘对不起你，但娘不得不这么做。”
张胜民这时说：“传授内力，绝不可能。要是内力能传授继承，那每个门派将内力传授下去，岂不是人人都有几万年的修为。”
妇人回：“当然不可能，但我们胡家的《迁晖功》就可以做到，母亲替儿子打基础，将儿子上限提高，在给予基础，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有所成就。”
这时妇人问道程天愚：“儿子，你本应痴傻，过了十岁已无法逆转，为何？”
程天愚说：“半年前我遇到了师父，他给我取了名，交了我一种特殊武功，后来我本应力竭而死，后来天上一惊雷将我击中，我便恢复了神智。”
妇人这时笑道：“好，老天爷也在帮我儿，太好了。”
程天愚这时看着妇人问：“你真是我母亲？”
妇人回：“你留着我的血，岂能有假。儿子来让我把内力传给你，他日你定能像你爹一样，成为绝世高手。”说着妇人拖着沉重的铁链来到铁栅栏前，伸出双手。
程天愚这时问道：“传给我功力您会怎样？”
妇人回：“这《迁晖功》的内力对我本来就没用，要到你身上才有用，娘留着没用。”
程天愚问：“那刚才您那一招？”
妇人回：“那是娘的本家绝学《无影神针》，娘没有练到家，还杀不了那个姓张的。”
程天愚回：“能将杂草当武器，娘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
妇人高兴的说：“你认我了，太好了，来，让我把内力传给你。”
说着妇人拉着程天愚的手，将内力往程天愚体内输入。突然妇人脸色大变，一把将程天愚推开，嘴里说：“不对，为什么传不过去？”然后看着程天愚说：“除非你不是我儿子。”又看向了程秋雨问：“你确定她就是我儿？你没有认错？”
程秋雨回：“我不会认错的。”
妇人惊讶的说：“那怎么会？”
程天愚这时说：“娘，我就是你儿子，你无法传功是因为我已经学成了另一门更高深的功法，内力连绵不断，早已经饱和。您刚刚强制注入内力，我本身的内力排异将您的内力阻挡在外了。”
妇人疑惑的问：“我如何信你？”
程天愚将自己的手拉着妇人，一股内力进入妇人体内，如此深厚的内力就算是当年程天愚的父亲也有所不及，妇人满意的笑了笑说：“若不是我儿有三花聚顶的身体，年纪轻轻又怎能练成如此武功呢？”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