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解毒
“大夫，你帮我看一下后面怎么回事？”罗生脸色涨红，强忍着抓痒的焦躁。
“好的，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给你做一个检查”。一位年老的大夫皱起了眉头，在后背取下了一点皮肤样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在罗生这里简直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十分难熬。过了十分钟，老大夫苦闷着脸走了出来，“先生，你后背上的这个东西，你可以选择留在我们医院来做，你可以选择其他的方法给你看，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给你治好。”
罗生听到这话十分气氛，虱子而已，难道也算大病不成，对着大夫哄到“这后背不就是湿疹吗？不就是长了虱子吗？你给我做一下消毒，拿点药膏给我止痒应该就行了！”
“先生，我们是治病救人的，你的健康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能够保证给你看好的话，我一定会跟你讲的，但是你的情况我只能尊重你自己的意见。如果要去别的地方的话，我建议你赶快去，我这边应该治不好！”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病！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从饭店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出租车司机还跟我说苗族的什么巫术。会有生命危险吗！”。
“先生！我从医30多年了，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是从来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巫术鬼怪什么的，但是随着我的年龄越来越大，经历的病号越来越多，我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掌控的，事实上我接触过跟你一样的病人死在了我的病床上，我现在还记得他躺在病床上，总共没有超过两天。现在很后悔，我不该收留这个病号，我应该让他去别的地方。当然我是医生我能告诉你的，只能是从科学上来讲的，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
“你这话说的！到底怎么治我的病！”罗生看着手里带血的纸巾，再看看大夫为难的表情突然想起了饭店老板的话，罗生纵身跳下了病床飞快的跑向了医院的大门口。
医院大门，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哎老哥老哥！”王宝宝一下车就看到了罗生。罗生疑惑，“你怎么来了兄弟？”。
宝宝：“我有些担心你，刚才跟饭店老板聊了聊，他说可能是蛊毒！”。
罗生听后只觉得背脊发凉，“我现在正要去找他，那你跟我一起去吗？”。
宝宝：“我也去吧！我还没谢谢你的夜宵呢！”。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赶着计程车疾驶回了饭店。
车辆挺住，罗生飞奔进饭店，哐！的推开了门。“老板！请你帮我！我太痒了！！”说着罗生把钱包扣在了吧台上，一叠现金从钱包掏了出来。
“别这样，别这样，把钱收起来，你都给了我那么多钱了，我也就是帮你点小忙，这样，你跟我说说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去什么地方了？跟什么人接触了？”。
“我从云南赶过来，我在云南做生意，我过来见一个客户没吃什么东西，我在凯里宾馆吃了一顿饭。下午刚吃完。就来了你这里，没有再吃什么东西。”
老板听完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拿起了手机，“你们俩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啊。”
酒店老板：“喂阿妹，是你老哥啊，我这边有个朋友像是中了蛊毒，来看一下。”
“几点啦！几点啦！我才不是你妹呢，不行呀，我要睡觉了。”王宝宝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听筒那边的咆哮声。
“我会给她钱的，她只要帮我。”罗生焦急的在一旁说道。
老板点点头：“阿妹啊，这个200？”。
“你去死吧，我要睡觉！”。
“400？”
“滚滚滚，多少都不会去的”。
罗生伸出一根手指，在饭馆老板面前晃悠“一万，十万也行”。
“1000！”老板大声对着电话说道。
只看见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下，缓缓回答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你一次哦，在你店里吗？”
“对！”。
“等我一下，马上过去。”
饭馆老板挂掉了电话，一脸笑嘻嘻。“你们坐吧，你们坐吧，没事了。”
“就这样？她来了就好了？”罗生有些不安。
“放心好了”。老板似乎胸有成竹，得意的磕起了瓜子。
钟表的指针一秒一秒移动着，罗生身上斑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上的痒，他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你们能不能把我绑起来？我想全身都挠烂！”
“是谁呀？”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老板高兴的迎了上去：“阿妹呀，你过来，过来看看他。”
小姑娘啪嗒啪嗒踮着脚跑了过来。“哎呀，你看被你挠的，你不知道吗？不要挠它！”。小姑娘看到满目的疮痍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用手里的一根牙签轻轻挑了挑罗生后背的伤口。
“帮帮我，谢谢你。”罗生一脸的焦躁，把钱包按在了小姑娘手里。
小姑娘看到钱包眼前一亮，随后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个纸包交给饭店老板。
“阿哥，你帮我把这个纸包的东西用热水冲一下给这个先生喝。”说完小姑娘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笑眯眯得抽出了1000块钱，放在了自己的布兜里。
“好啦好啦，你喝下去吧。”店老板冲好了纸包里的药。罗生拿过来一饮而尽。接着房间里回归了寂静，都在盯着罗生，期待接下来的变化。
“好了吗？是不是不痒了？”王宝宝问道。
罗生闭起眼睛，慢慢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好像是不痒了。”噗！话刚说完，一口鲜血从罗松嘴里喷了出来。
“好啦好啦，吐出来东西就好了。”饭馆老板拍了拍罗生的背笑着说道。
小姑娘看着一滩鲜血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紧接着瞪大了眼睛，哗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对！不对！啊哥啊哥！你快开车去找我妈！！”
“怎么了阿妹？没好吗？”饭馆老板疑惑道。
“快去快去啊！不对，应该是吐出黑色的血，所有的都是的，所有的蛊毒都应该是吐出来黑色的血！我妈教过我几百遍！”此话一出，罗生的脸上显得特别的阴沉，似乎是坏消息。
酒馆老板车上，噗！又是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酒馆老板的座位上。“不好意思，老板把你的车弄脏了！”罗生说着又把钱一打钱放在了汽车后座。
小姑娘也是一脸的焦急：“你不要着急，我妈妈是我们族里最有名的巫师，不管是什么样的蛊，她都能解。对不起我以为我一定可以帮你治好的。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
咚咚咚！小女孩下车扣响木门“妈妈，妈妈快开门呀，我是瑶瑶！我是瑶瑶，我带了个人过来，你救救他！”
紧张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开了，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抱住了小女孩，“怎么了瑶瑶？”。
“妈妈，你看这个人救救他，我刚才给他吃了解虱蛊的药，但是他吐出来的血是红的”。
女人看着满身鲜血的罗生迟疑了以下，才想拒绝，只看见小女孩拉了拉妈妈的袖子，女人无奈的对着小女孩摇摇头，从门口让出了半步，“你们快进来吧”。
转眼罗生已经平躺在了客厅的地上，瑶瑶众人围在一旁，“怎么回事啊？妈妈，我没有拿错药啊。”瑶瑶委屈的说道。
“瑶瑶，治病先要问病，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记得先搞清楚，并不是所有虱蛊是同一种，他这一种不是我们这里的虱蛊，我们这里养虱蛊，下蛊时，蛊虫会比较大，下蛊往往对方是被逼着吃下去蛊虫的，他身上的虱蛊比较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做的。”
瑶瑶：“啊！那他这个是什么样的？妈妈”。
瑶瑶妈脱掉罗生的上衣，伸手按了一下罗生的肚子，“痛吗？涨吗？”
“还好，不痛，也不涨，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
“瑶瑶去把浴桶里放好热水，热一点”。“好的，妈妈，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几个人把罗生抬进了浴桶里。
“瑶瑶，他的这个叫血蛊。顾名思义虱子是用他的血养成的，进入他的身体以后，身体不会有那么大的排斥反应，但是蛊虫会更快的侵入他的内脏，一般是第三天毙命，他跟我们这边不一样，我们的蛊毒有我们配的草药一般都能解得掉，这种血蛊会很好的跟他身体融合，肚子里不会肿胀，也没有腹痛，但是很难将蛊虫摘掉，所以你给他药，他吐出来的是红色的鲜血，不是带蛊的黑血”。
瑶瑶：“那不是我们这里的蛊，还有谁会下这种蛊呢？”。
“一般是南洋的降头师，同宗不同脉。瑶瑶，你去拿一根吸管插到他的嘴里”。瑶瑶妈一边指挥着，一边架起来罗生的手，“年轻人，你把手举起来，把头埋进水里，在水里用吸管呼吸不要乱动”。罗生没有犹豫，一下又把头沉了进去。
瑶瑶妈走到屏风后拿出了一把短刀，在罗生两个手臂上各刮了一刀，鲜血顿时从肘部流了下来。
瑶瑶妈妈聚精会神看着鲜血，头脑里若有所思。“瑶瑶，你再去拿两个纸杯，里面放上一些冰块，扣在他伤口的地方。”瑶瑶听话的照着妈妈的吩咐做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热气蒸腾的水桶旁，一行人都紧张的盯着罗生。
水桶里罗生难以忍受，桶里的水温越来越高，胸口也要做呕，再这样怕是撑不住。
看到罗生慢慢浮上来，瑶瑶妈有些生气，“快下去，你不能起来！”。“你们两个按住他的头”。
瑶瑶：“还要多久呀妈妈？”
“一直到黑色的血，流干净为止。”
瑶瑶依旧按照吩咐不停的往浴桶里加热水。渐渐的，大家看出了一股黑色的血从手臂上流淌出来，慢慢的流淌干净。
瑶瑶妈看了一眼酒馆老板，“你扶他出来吧，把血按住。”酒馆老板赶紧伸手，把罗生拖了出来。
“这个是什么东西？”饭店老板看到罗生的脸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不要管。”罗生按住了脸颊，自己跑去了洗手间。
瑶瑶：“已经可以了吗？妈妈？”
瑶瑶妈摇摇头，“不可以，这个东西很难清楚最起码要一周时间。这几天你还是连续的给他吃药。放血的事我会安排”。
已经筋疲力尽的罗生坐在凳子上，盖好了被子，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饭馆老板看到情况稳定道别离开，王宝宝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坐在门前的门栏上等待罗生苏醒。这时瑶瑶独自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冲王宝宝打招呼。
瑶瑶：“不好意思，那是你朋友吧。”
“也不算朋友，要不是你们救他估计他已经有生命危险了。”
瑶瑶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笑了笑，“楼上有房间，你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王宝宝点点头跟瑶瑶作别，伴着月光王宝宝抽出一支烟含在了嘴里，心想这个叫罗生的人跟陈科又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