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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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不想作,那便不作

尘依依没有丝毫找茬的意思,她是真的不想写。

“副将军莫不是看不起洁羽?”长公主不怒自威,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悦。

众人也议论纷纷。

“就是这副将军分明是不给长公主面子啊!”

“就是,刚刚还作了《淇奥》,现在却交了白纸。纵是匠才也不可如此无理吧。”

皇帝也十分不悦,他向来喜欢闻人洁羽,尘依依这般与蔑视皇权何异!

只有梁**唯唯诺诺的开口:“说不定尘小姐是真的不想做呢。”

“姐姐,你莫要气恼,许是依依妹妹才作了一首诗灵感枯竭,写不出诗也是很正常的。”

慕容萱表面是给尘依依个台阶,心里则是暗暗思量。

刚刚一首《淇奥》连自己第一才女的名气都压过去了,若是她现在承认了灵感枯竭,大家也只会觉得她不过尔尔。而且自己主动站出来帮她说话,还能应一波好感呢。

正如慕容萱所料,众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果真是丞相的女儿呢,心地善良,蕙质兰心。

慕容萱这个人真是有够无聊的,刚刚还一个劲找麻烦,现在又装的一副识大体的样子。

尘依依真的就想静静的待一会,自己又没吃她家大米猪肉,怎的总是咬着自己不放?

“我确实是灵感枯竭,只有看着太子殿下才能文思泉涌,这诗也自然就作不出来了。”

尘依依说的十分诚恳,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闻人止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下次可不想让小姑娘来参加什么诗会了,好像总是被欺负呢。

“萱儿,你替她讲什么情啊,人家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只给太子作诗,不过是不给长公主面子,说不定太子开口,人家就作诗了呢。”萧楠站出来,把慕容萱拉了回去。

萧楠觉得慕容萱就是太善良了,明明这个尘依依自讨苦吃,她还要主动求情。

“若是只有太子殿下才能请的动她作诗,那就请殿下说句话吧。”闻人洁羽虽然不喜欢他这个弟弟,却也没办法,谁叫这个尘依依油盐不进呢。

皇帝不想自己的女儿失了颜面,便转过身对闻人止说:“太子,便让依依给洁羽作一首诗吧。”

这一句话一个太子,一个洁羽,孰轻孰重大家已然了然于心了。

闻人止微微抬眸,看了皇帝一眼,深邃的眸子慢慢聚焦,只是一瞬,闻人止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她不想作,那便不作。”

“你说什么?你给朕在说一遍。”皇帝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孤说,她不想作,那便不作。”闻人止面色未改,言色未变,还是那般清冷,可皇帝心里却闪过一丝寒意。

他没有自称儿臣,而是称孤。

“好,好!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皇帝接连说了两个好,气的满脸通红。

尘依依本准备若是太子开口,那便受累再背一首也无妨,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我和他老爹叫板。

尘依依心里喜悦,可也担心不已,老皇帝看起来气的不轻,他岂不是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皇上,此事也不能怪太子殿下,副将军不想作诗,那长公主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赤霄不知道为何殿下要因为尘依依和皇上闹得这么僵,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怎的是长公主强人所难,她来参加诗会,不作诗,她来干嘛?”萧楠义愤填膺的开口,这个尘依依把好好的诗会都搅乱了。

“我当然是来看太子的啊,你以为我想来参加诗会啊?”尘依依真的是不知道这些个女人老跟自己过不去干嘛。

“你!!!”萧楠没想到这尘依依直接说自己不想参加诗会。

闻人止从座位上站起来,缓缓的走到尘依依面前,淡淡的说:“走吧?”

“啊?”尘依依没懂事什么意思,走?去哪?

“不是来看我的吗?我以后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闻人止的声音不小,不知道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皇帝听的。

“啊,好。”尘依依连忙起身,跟在闻人止后面。

一白一红,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

皇帝看着闻人止的背影,气的将他刚刚坐的椅子踹倒。这条狗,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看来废太子的事情,要抓紧准备了。

他们站在船板上,船已经开到湖中间了。

闻人止将她打横抱起,在水里踏了几下,到了岸上才把她慢慢放下。

尘依依小脸通红,小心脏咚咚咚的快要跳出来了。这次他不是为了救我才抱我。

“怎么不在船上?”

“你怕水。”

“那是从前,现在不怕了。”尘依依对他咧嘴一笑。“我们这么走了,皇帝会不会生气啊。”

“无妨。”

“他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找我爹去帮你。”

“嗯。”

“《淇奥》你喜欢吗?”尘依依期待的看着他。

“喜欢。我在你心里真的那般好?”

“那是自然,殿下是世界上最好的殿下。我还有一首诗想送给你,念给你听好不好。”

“嗯。”闻人止轻轻点了点头,月光下,睫毛的影子硬在脸上,美的不可方物。

“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深夜中回荡,惹得清风怜爱,惹得星月生妒。

“你喜欢的只是我的样貌?”

额!!!自己最开始确实是拜倒在他的绝世容颜之下了。

“殿下,我最开始确实是沉沦在你的美貌之下,不过现在却不止于此,想伴你左右,想护你周全,殿下你就是我的意中人啊!”

“和我走的近是害了你。”可,我却自私的不舍得推开你。

“你要是疏远我,才是害了我。害我食不知味,害我夜不能寐。”

晚风微凉,河灯微亮,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尘儿。”

“嗯?”

“谢谢你。”

尘依依突然感觉到空气里传来一股凛冽的杀气,旋即转身,挡在闻人止前面。

“殿下,有人。”

“嗯。”

闻人止将她拉到身后,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耳朵。

“尘儿,闭眼。”

尘依依感觉耳朵旁的气息,不由得有些脸红,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他应该很厉害吧,应该,不会受伤吧。

咻,咻。

接连几箭直奔闻人止而来,可还未碰到他的衣角便纷纷从空中坠落。

闻人止眸子变得赤红,一片黢黑的屋顶,淡淡的开口。“皇帝叫你们来的?”

四周寂静无声,但他已然知晓了答案,周身散发着戾气,右手一道红光乍现,至臻已握在手中。

张弓,瞄准,射箭,不过一瞬而已。

房顶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衣人滚轮了下来,白色的至纯箭正中眉心,在月光的下反着淡淡的光亮。

“不如你们出来吧,一起来胜算大一些。”闻人止白衣铮铮,手持至臻,红色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分外妖艳。

街道四面的屋顶落下差不多十多个身影。

闻人止盯着其中一个人,血红的眸子更张扬了几分。

“迟松,你的功夫还是孤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