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975
伊特莱克来到托尼身旁，他正用一个老式放映机播放着一卷影带，转动的影带发出“卡拉拉”的响声。
放映机将光线投射在白色的墙壁上，伊特莱克关上室内的灯光，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像。
老式放映机的画质模糊，这让伊特莱克想起了在哈灵顿老师课上偶尔用【蛛丝WIFI联网】看的盗版小电影。
画面中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正对着镜头说着什么。
这人的长相酷似托尼·斯塔克，看年纪只有二十多岁，不过他的穿着和胡须都在说明，这个年轻人故意在往成熟和老练的方向打扮。
他似乎是在演讲，讲到兴起还会挥舞着手臂来释放情绪，即使隔着几十年的岁月，也能感受到当时霍华德·斯塔克的意气风发。
不过和电影中的剧情不同，男人的嘴巴只是开合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音频在哪？”伊特莱克问道。
1981年第五代电脑诞生并应用于民用之后，才有条件将画面数据和音频数据集成编码在一起，在此之前所有的有声电影和视频资料都是将放映机和留声机同步播放，也就是声音和画面不是储存在一起的。
托尼摊手：“没有找到，这是七十多年前的资料了，放映带上写的日期是1943年，恰好是斯蒂夫·罗杰斯成为美国队长的那一年，这么久的时间估计遗漏了不少——
你来想想办法，贾维斯？”
一个放置在桌子上的钢铁铠甲的头盔双眼亮起光芒，扫射墙壁上的画面，根据霍华德的面部的动作，分析出他说出的话语，并投影显示在了视频下方。
伊特莱克道：“托尼，见到你的父亲，你难道没什么感触吗？”
托尼满不在乎地轻笑了一声：“霍华德他在乎的只有公司，我在他看来只是个不成才的累赘。”
伊特莱克想，过一会儿你看到你爸爸说的话之后，估计就不这么想了，说不定还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钢铁侠二》中的电影里的放映带中，霍华德曾经对着镜头和托尼说，我最大的发明就是你，并提示了新元素就藏在博览会的建筑布局之中。
不过，现实世界的视频内容并不像伊特莱克预料的那样，画面下方的字幕显示，霍华德·斯塔克的所说的内容专注于斯塔克科技博览会，以及鼓舞二战中盟军的士气，并没有一句提到托尼，更没有暗示新元素的事情。
看完了视频，伊特莱克问道：“斯塔克先生，还有其他的放映带吗？”
“没有了，其他的都是文字和图片资料。”
伊特莱克有点懵了，这霍华德不按套路出牌，按理说不应该给托尼来上一碗七十年陈酿的心灵鸡汤，然后公布新元素的正确答案吗？
伊特莱克揉着自己的下巴，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想当然的可笑错误——
托尼·斯塔克是1970年出生，霍华德在1943年留下的影带自然不会出现托尼的任何消息，除非二十出头的霍华德在当时就预料到，在27年后自己会生下一个孩子，并且提前二十多年就取好了“托尼”这个名字。
伊特莱克“哧”地一声笑出了声，托尼询问怎么了，伊特莱克说没事。
伊特莱克是被自己脑中的愚蠢想法逗笑的，空有将近1000的智商，结果连这都没有发觉，幸亏只是在脑中想想，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然脸丢大了。
算了，也是时候动用一下“蝴蝶效应”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不过蝴蝶效应想要推测或者预测任何事情，都需要提供“原始材料”，也就是说，伊特莱克可以预知出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但前提是要知道位于南美洲的蝴蝶是如何扇动的翅膀。
接下来的工作就清楚了，将神盾局提供的所有材料阅读一遍，然后以此为基础进行推测。
伊特莱克和托尼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所有有关霍华德·斯塔克的档案全部浏览。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朝霞照进屋中，两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材料，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年份——
“1975年。”×2
随后异口同声地询问对方：
“你也发现了？”×2
1975年是个特殊的年份，所有1975年之外的材料都指向，在这一年斯塔克工业发生了一件大事，即霍华德·斯塔克召开了第二次斯塔克科技博览会。
伊特莱克也终于搞清楚了时间线，霍华德一共举办过两次斯塔克科技博览会——
第一次是在1943年二战期间，斯塔克博览会鼓舞了盟国的士气；第二次是在1975年冷战期间，第二届斯塔克博览会再一次鼓舞了美利坚的士气。
伊特莱克记得，在《钢铁侠二》中，霍华德留下的录影带有这样一个镜头——
中年的霍华德正对着镜头讲话，后面是斯塔克科技博览会的场馆模型，然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进了镜头，将模型中的一个大盘子拿走，霍华德呵斥了这个小男孩——“托尼，给我放下！”
现在想想，电影中的那个镜头应该是第二次斯塔克科技博览会的前夕，那时托尼正好五岁；而非第一次博览会，因为那时候托尼才负二十七岁，还分成两半分别装在霍华德和他未来夫人的身体里。
当然，如果只是1975年召开了一次斯塔克科技博览会，也不至于让伊特莱克和托尼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个年份的特殊，更重要的是，所有有关1975年的档案都消失了，只能根据其他年份的档案推测，是在这一年召开了斯塔克科技博览会。
“神盾局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托尼道。
伊特莱克点点头，但是不代表他认同托尼的说法——
应该不是他们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而是这些东西都被销毁了。
联想到霍华德·斯塔克在1991年死于冬兵制造的车祸，销毁这些东西的人可能和销毁霍华德·斯塔克的是同一批人——
隐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