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实验受挫
可是实验的结果让伊特莱克失望了。
他将悬浮机械背包中的碳纳米电容电池拆下，和一枚钢铁侠钯弧反应堆电池并排放在操作台上。
电源究竟能不能适用，除了要求其极小的体积能承载较大的能量密度之外，还要求其有着极为良好的生物亲和性。
伊特莱克从左右双手的五指射出蛛丝，粘附在两枚电源上。
蛛丝可以作为伊特莱克的“生物USB接口”和外界的电子设备或者电源相连，以获取信息数据或者能量。
伊特莱克向蛛丝中连接的神经细胞，让蛛丝可以像人的眼睛、耳朵和嘴巴一样拥有感知能力。
这两枚电源在伊特莱克“尝起来”就像是两杯能量饮料。
碳纳米电容没有任何味道，像是一杯无法消化的汽油，虽然蕴含能量，但是无法被人体直接利用；
钯弧反应堆像是一杯发霉发酸的奶茶，拥有良好的生物亲和性，其中的能量可以被人类很容易的吸收，但是其中的霉味应该代表的是钯元素的毒性，长期饮用无异于饮鸩止渴。
托尼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不然在半个月前伊特莱克提到将蜘蛛机械背包的电源从钯弧换成了碳纳米的时候，托尼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得不说，虽然这东西缓慢毒害着我的身体，但是横向对比所有其他的能源，它已经算是足够优秀的了，没有它我就会直接死掉。”
伊特莱克道：“就像是时间。”
托尼道：“什么？”
“就像是时间，时间会缓慢伤害我们的身体，让我们衰老死去；但是如果没有时间，世界就此定格，我们被封印在一块无形的琥珀中一动不动，也就相当于直接死掉了。”
托尼笑道：“所以及时行乐吧，不要执着于一些完全没有可能实现的事情。”
伊特莱克问道：“你现在还有多长的时间？”
托尼道：“据科尔森他们的计算，如果让我戒掉女人和酒精，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我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六个月的时间，六个月之后身体就会开始恶化，十二个月后应该就只能躺在ICU病床上靠输血生存了。
不过贾维斯曾经对我的心理进行测写，如果让我过平淡的生活，我的精神状况维持不了太良好的状态。”
伊特莱克想，六个月清醒的时间也不算短，靠自己和托尼这两个超级大脑，完全可以研制出新的替代元素。
“那就抓紧时间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好寻求神盾局的帮助了。”
伊特莱克所说的寻求神盾局的帮助，说的是让神盾局拿出托尼的爸爸，也就是霍华德留下的材料，那里藏着新元素的信息。
不过伊特莱克暂时心里还有点不服，按理说霍华德·斯塔克所处的年代要落后得多，那时候信息闭塞，他接触的知识一定是不如自己和托尼的；
而且自己拥有超级大脑，单凭智力的话可以横扫全球，怎么可能霍华德可以设计出新元素的模型，而自己设计不出？
经过三天和托尼的彻夜奋战，伊特莱克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确实设计不出。
不得不说，有时候发明创造这东西和智商没什么关系，只要智力到达了合格线以上就可以入场，剩下的全靠一种叫做“灵感”的东西。
所谓灵感，是将各种无关的概念随机组合，然后再凭借那合格线以上的智力将其统筹融合，发明创造出新事物。
如果幸运，一次就能组合成功；如果点子背，可能成千上万次也组合不对。
伊特莱克的智力确实是超过霍华德·斯塔克的，但是这种智力的优势，也只能让他随机组合的速度变快，并不能让他的运气变好。
就像是在一堆积木中随机拿出两块可以拼在一起的积木，伊特莱克的手速更快，但是显然霍华德的运气更好。
托尼的两眼布满血丝，他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这几天的挫败让他的精神接近崩溃的界限，重重一拍桌子，全息投影屏上各种模型崩塌飞散：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三天中，他和伊特莱克尝试了各种原子模型，无论是向远处拓展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还是在已知元素中寻找同位素，甚至将两种离子通过电磁作用耦合在一起，组成“伪新元素”，通通都以失败告终。
伊特莱克经过几天的实践也发现了，只凭自己和托尼是不行了，只有祭出托尼的爸爸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伊特莱克也终于理解了霍华德·斯塔克为什么非要将新元素的构型留给儿子，霍华德应该也意识到了，这极低概率触发的灵感，是一个不可多得、不可复制的宝藏。
原本《钢铁侠二》中，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直接将霍华德·斯塔克的材料呼在托尼脸上，但是现实世界中神盾局并没有这么做，伊特莱克想，不知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导致的，但是这活儿一定是又落在了自己身上。
晚上六点半，托尼和伊特莱克来到实验室外散心。
夕阳西下，半轮红日浸入海平面，将海水染得如同火烧，海风吹过，暖暖的，带来阵阵湿润的清新。
海鸟盘旋在上空，时不时的啼叫一两声后，一头扎进海水中，水面翻腾几下，海鸟叼着一条扑腾的小鱼，飞远了。
伊特莱克在这场景中和托尼并行，心中却莫名想到了汉娜。
汉娜他们应该也是在海边吧，也不知道那件泳衣……
伊特莱克揉揉眉心，回过神来，看到海边的一座房子中走出来拎着箱子的科尔森，他将箱子放在两人面前，盘膝坐在沙滩上：
“今天你们怎么自己走出来了？太饿了？”
科尔森打开箱子，将食物拿出来，托尼拿过一个三明治，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大口：
“荒岛，三明治，秃头特工，我真的受够了。”
伊特莱克知道托尼在来这里之前，与之对应的生活要素正好相反——
是酒吧，是盛宴，是长发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