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非常抱歉
“万分抱歉……明明是掌管着是非曲直的我，却不分是非曲直的评判了您的善恶；看来这阎萝王的位置，地藏还是不适合做的……”
四季映姬在道歉着，她在非常诚恳的对把话说开了的余烬道歉着……这个绿发的萝莉，就是这样的性格，与其说是一丝不苟的刻板，倒不如说是一丝不苟的可爱。
当然，余烬一直认为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可爱】与【不可爱】也是一样……对于他来说四季映姬很可爱，但是显然对于别人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小野冢小町一脸灰暗的站在一旁……看起来是因为四季映姬未来的说教而在感到悲伤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也没有这么离谱吧？
换做是以前世界的很多人，估计被说教一辈子也愿意……
“不必了，您做的很好，无论是在面对危险时挺身而出，还是对于可能的危机的敏锐嗅觉，或是那识破我善恶的慧眼……都证明你是合格的阎罗王。”
“……”
虽然余烬的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但是四季映姬却越是听越是有些惭愧……
【敏锐嗅觉】？
她只是出来审查下小町有没有偷懒而已。
【慧眼】？
虽然用自己的能力看出了余烬的罪恶滔天，但是却没有用净玻璃之镜去细看余烬的生平，所以也无法确定她心中的善恶到底是什么样的善恶……
是的，就算是说开了，对于本就是以她个人的认知去感知善恶的她来说，余烬也依旧是罪恶滔天的人……但同时也是无可奈何的罪恶。
拒绝延续本就应该死亡的世界……这是罪，但又是只能够接收的罪。
就算是四季映姬代替了余烬的位置，也没有办法去做什么更好的选择了……从道义上，她会选择传承那份火焰，但是从理智上来说，她也知道余烬的选择就是很好的结局了。
有些敬佩。
但是敬佩是一码事，余烬此刻的目的又是另一码事……
余烬也非常清楚，四季映姬并不是那种【吃人嘴软】的人，要描述的具体一些……她并不是因为你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喝酒的好兄弟，就会在工作上偏袒你一些的公务员。
“人死是不能够复生的……”
看来四季映姬完全是误会了余烬的目的，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一般来说类似的【杀下冥界】都是为了类似的事情。
谁开了这个先河呢？俄耳甫斯？
余烬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非常淡定的说着：“并非是为了某个已死者，而是因为某个还未死的人……西行之女，你知道吗？”
“嗯，是冥楼计划的候选人呢……”
四季映姬很显然是知道的，她开口解释着：“因为天界的人已经饱和了的原因，所以就算是按照规定应该成佛的大善人的亡灵也没有办法升天……慢慢的亡灵会在冥界越来越多。”
“冥界的土地也在逐渐开始不够用，所以阎萝们准备实施冥楼计划……在每个地区设置一个在体制内减轻负担的区域，在我负责的区域叫做【白玉楼】。”
这么说着的四季映姬，她看着余烬，说道：“而西行寺的大小姐，正是白玉楼主人的候选人之一……安排幽灵在她那里工作，之后投胎的话，或许可以有效缓解冥界压力。”
余烬差不多明白了，大致的意思就是【没地方给贱民住了，要想办法名正言顺的处理掉一批：让西行寺幽幽子干掉（吃掉）他们的灵魂能量后投胎就行了】
看来阎罗王的处理方案也很过分简单粗暴呢……
“诶？这样吗？我都没有听说过啊……”
“……”
回应这么惊呼着的小野冢小町的是四季映姬，在被她看了一眼之后，小野冢小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话了……
她没听说过这回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也只是一个摆渡的死神吧，地位可能和地区负责人的司机差不多，虽然亲近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有资格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
“让西行寺来做吧，这应该不违反规定……对吧？”
面对这么请求着的余烬，四季映姬点了点头，她看了看三途川的水面……虽然火焰已经被余烬收回了，但是河的水位下降了很多。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么自然是可以的……事实上，你完全不需要来冥界找我，我本就决定将这个位置托付给西行之女了。”
“……”
是的，余烬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在东方的原作中，西行寺幽幽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变成了亡灵，然后一直生存（死存）了至少1000多年。
如果余烬和八云紫什么都不做的话，这样的未来就已经令人能够接受了……甚至比起西行寺幽幽子作为人类再活个几十年后衰老死去的寿命论结局更加令人容易接受。
可惜，余烬和八云紫已经做了一些事情了……他只是担心引发了什么蝴蝶效应，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也就放心了。
但是四季映姬似乎并不准备这么善罢甘休的样子，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别余烬主动的道歉堵住……
“对于我的粗暴行径，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那么尽管开口就好，任何事我都会帮忙的。”
从这点上看，余烬的话和【我欠你一个人情】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相比那些【三件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他的承诺显然更加的宝贵。
不光是没有限制次数……
而且还不包括限制。
换而言之，就算是屠神灭国的事情，只要你说出来……余烬也会试着帮你：反正很无聊，找点事情做也是很好的。
最后余烬大概听了十多分钟的说教以后就被放走了……这番话起到的作用想必是微乎其微的，但是诚恳的态度与道歉很关键。
……
小野冢小町：“……”
小野冢小町：“对于我的偷懒行径，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四季映姬：“……”
“……”
最后，道歉完全没有诚意的小野冢小町大概被说教了十多小时，然后因为不能太耽误摆渡的本职工作，才被四季映姬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