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赔我一个
这两年，广州市委大院流传着一个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书记的儿子是个‘奇葩’，连小学都没有上完！
不知情的人私底下纷纷互相传告，王书记有个身患心理缺陷的儿子！连学都没有上！
是的，王耀没有再上小学。
两年前来到粤省后，稳定下来的苏湘还是买了她想要的大别墅！在问过王耀想去哪里上学的时候，得到了王耀不想上小学的回答。
王鸿儒与苏湘两口子大吃一惊，说不上学怎么可以，这绝对不行！
王耀向他们展现出了超于一个小学生的知识水平。
他拿出一本学习资料，各种初中才学的方程式在他笔下一道道解开，甚至还有几道高中的题目也被他解开。
王耀上辈子虽然纨绔，但是上学时候的他脑子是很聪明的，玩着学进去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决定好好活的王耀准备重新捡起书本，拥有大量经验的他自然学东西比较快！
最后夫妻俩人看着眼前的练习题，又在听王耀说他只是自学两年，以后还是要上初中的，这才放任他自由了两年！
今天是全国统一开学的日子，五中作为一个老牌中学，自然也是师资力量雄厚的学校！
像家庭条件好学习好的学生，大部分都会选择外国语中学，或者第一第二实验中学！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像五中这样的学校就是孩子出人头地的好学校了。
学校门口车水马龙，其中也不乏混着几辆豪车！
王耀独自一人拎着书包进了学校，旁边人看着这个头发很长的学生走过去，一脸古怪！
初一六班，王耀看了看门牌是对的，就走了进去。
本来王耀是想坐最后一排的，可能进六班的显然都是高手，整整后面两排都坐满了人！
无奈王耀只好‘退而求次’，坐到了倒数第三排。
随着班里的人越来越多，座位也越来越空，连第三排的王耀旁边都坐了一个女生。
看着班里男女各占一边天，以他的经验，老师肯定要再次调换座位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上课铃响起后，一个40多岁的男老师就站到了讲台上！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候伟民，以后你们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侯伟民看着台下学生们分成男女两派，有多年教学经验的他立马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下面我开始点名，女同学喊‘到’，点到的男同学站起来！”
侯老师开始挨个点名，点到的男生唉声叹气，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王耀！”
“到。”王耀慢慢悠悠站起来。
老师盯着王耀看了半天：“你头发该剪了！坐下吧！”
坐在后面两排的男生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个男生！？”
“我靠！”
“小白脸！”
而坐在王耀旁边的女生脸腾的就红了，她以为王耀是女生才和他坐一起的！
今年12岁的王耀对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个子长高了一点，只是很清瘦，1.6公分左右的样子，头发像很长时间没剪都快能绑辫子了！
如今的他看起来更加的平静，配上他愈加柔和漂亮的面庞，看起来很有女生相！
新学期第一天上午并没有什么课程，刚到新环境的学生们也显得有些拘谨，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也够大家了解自己的同桌了。
史佳玉还在心里‘恶毒’的腹诽自己的哑巴同桌，整整两节课王耀都没有和他有过交流！
他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同桌间早就已经一片欢声笑语了，而她这里连互报姓名都没有！
“你好，我叫史佳玉！”
“嗯，我是王耀。”
看着王耀专心致志看书的模样，女孩心里一片哇凉，她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换回来这个高冷的同桌的一句话！
这以后怎么办？这男生看起来脾气不好！我该怎么和他相处？
史佳玉心里一片迷茫，又看了下王耀的脸颊，脸一红，拽什么拽！长得好看了不起！
很‘拽’的王耀就这么文文静静的坐了一上午，然后放学！完全没有留意到身边散发出愈来愈强的怨念！
王耀放学后没有回家，拿出手机跟家里说了一声自己在学校外面吃，不回去了。
苏湘本来计划是来送王耀上学的，苏畅那边打来电话说要她回去出席个项目，昨天就回燕京了，王鸿儒也是整天大会小会不断，就让司机把王耀送来。
这才造成王耀自己一人‘孤苦伶仃’的来上学！
王耀出了校门在五中附近转了一圈，发现附近到处都是卖小吃的，什么牛杂，鱼丸，猪脚饭等等等，整条街都是浓郁的香味儿！
王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老板就问他。
“食也嘢，捅嗨”
不是王耀不爱和别人说话，粤语是门博大精深的语言，王耀来这两年也才大概能听懂，更说不好！
他点了一份鱼丸，10块钱一大碗，里面好几串，一口汤下去汤汁浓郁，肉质弹脆，非常好吃！
王耀边吃边看着周围的街道。
他才来这里两年，这里的环境肉眼可见的一直在变化，发展迅猛！
不止是这里，整个国家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国内的一切事物都在成长，勃发！
他现在很喜欢观察这里的一切，忙碌的小贩，来往的出租车，各种叫卖声，组织起来生动热闹很有画面感。
离开燕京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令他讨厌的即视感！这里让他感觉很踏实！
“王耀同学，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王耀转头一看，巧了是他的新同桌史佳玉！正端着一碗饭向他走来。
史佳玉放学后看起来胆子大了些，在王耀桌子前坐下，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看着王耀，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耀觉得有些奇怪，还是和她打了招呼。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中午不用回家吗？”
史佳玉愣了一下，本来她准备在自家地盘上给王耀来个下马威的，谁让他不理人！不过看着王耀一脸认真的在和她说话，脸有些烫起来。
史佳玉指着身后的门店：“我家就住后面啦，这家猪脚饭就是我家开的！”
王耀抬头一看，一个挂着‘佳玉猪脚饭’的门牌！不由的抿着嘴笑了。
女孩脸一红：“我爸我妈非要用我的名字啦！我也不想的，他们说老字号不能换我也没办法啦！”
王耀笑呵呵的对她说：“挺可爱的，不用换！”
女孩看道王耀的笑容心里尖叫了一声：“他也太帅啦，他说我可爱！”
正在脑补的史佳玉看到王耀碗里的几串鱼丸。
“你就吃这些？”
“嗯，不饿。”
王耀这两年的饭量并不大，所以看起来比较清瘦，跟个姑娘体型差不多！
史佳玉充分表出现了广州姑娘的热情，把自己的碗向他一推，让他吃自己碗里的猪脚饭！
“你快吃！不够我再去店里盛一碗多的！”小老板一脸豪横，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她家猪脚饭最多！
王耀是真的不饿，有点为难的看着那一大碗猪脚，米都就几口！
又瞄了一下史佳玉小小的身板，这么大一碗猪脚她怎么一个人吃下去的！
看着女孩一脸期待，王耀还是夹了一块吃了起来。
“怎么样？好不好吃！”
“嗯，好吃，你们家的猪脚饭肯定是卖的最好的！”
简单的夸奖让女孩心花怒放，非要给他再来一碗！让王耀的胃一阵抽搐，赶忙制止她！
这顿饭让‘冷战’了一上午的同桌两人迅速和解！
史佳玉是个开朗热情的女孩，很快就和王耀熟络起来。
俩人很快的互交了底细，王耀得知了她是本地人，父母都在家做生意，家里还有一个8岁的弟弟。
史佳玉也从他这里得知，王耀是燕京人，家里父母都在上班比较忙，才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吃饭！
还知道了王耀的头发长是因为他姥姥不让他剪，到初中毕业都不让他剪！
“以后你不回家，就来我家吃饭！”
史佳玉刚说完，王耀就看见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大碗向他们俩走来！
“姐！你的饭！”
小男孩儿末了还看了看王耀，对史佳玉说道：“姐，这是你的闺蜜还是你男朋友！？”
王耀还在琢磨他说的什么，就看到史佳玉对着弟弟一顿拳打脚踢，看的王耀心惊胆战，暗赞苏湘没有给他生个姐姐！
打跑弟弟后，史佳玉一拍手，开始吃那碗比刚刚还多的猪脚饭！还问王耀有没有吃饱，王耀连连摆手说再吃就撑坏了！
下午上课后，六班里一片热闹，
侯老师说了句大家要积极报名当选班干部！一群学生踊跃毛遂自荐，宛如闹市！
当选班长的是个瘦瘦的男孩，叫许明听说学习很好。纪律委员是个女孩叫焦娇，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还有体育委员，是个浓眉大眼的高大男孩叫张正。
让王耀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也当选了，还是个副职！
“老师我可以做文娱委员！”
同桌史佳玉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侯老师就问她有什么特长。
“我会唱歌，还会跳舞，还会打架子鼓！”
侯老师一脸宽慰，这届学生很好嘛！都很积极还有特长，还没说话又被她打断了。
“王耀他会弹钢琴！他没有报名！”
王耀实在搞不懂，你选委员和我会不会弹钢琴有什么关系！？
最后因为吃人嘴短的王耀没有反驳，被老师安排了个副文娱委员，协助史佳玉工作！
当选后的史佳玉很兴奋，完全无视了王耀的一脸无语，不停的给他计划以后的‘工作安排’！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不管老生还是新生，脸上都流露着欢快的笑容，整个校园荡漾着一片朝气蓬勃的气息。
王耀出了校门，婉拒了邀请他吃猪脚饭的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是青春的气息。
.............
去年过年王耀跟苏湘回了娘家苏州去探亲。
苏家老太太，也就是王耀的姥姥，是个唱昆曲的大家。
但偏偏育有三儿一女的老太太没有一个人继承她的衣钵！这让老太太痛心疾首，见了他们就骂，尤其是苏湘！
不过老太太从小就疼王耀，知道这孩子跟别人不一样，用她的话就是上辈子受了苦，带到这辈子来了！
还专门找人给王耀算命，最后‘大师’看过王耀八字后说王耀命理多火，加上他的姓霸道，名也招摇，助长了火势！
最后说让王耀留长头发可以遮挡住‘天火’！
老太太是最信这一套的！当即打电话命令苏湘给孩子留头发，不然就不认这个‘大逆不道’的闺女了！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湘，就怕老娘！然后就恳求儿子一定要‘救救她’，不然她就要被逐出家门了！
王耀知道老人家信这个也就随了她的意。
春节探亲的王耀一眼就被老太太盯上了！
头发变长的王耀加上长得俊，跟小姑娘是没差了！老太太一下就动了心思！明嘲暗讽的骂苏湘。
“你倒天天打扮的跟妖精似的！一点儿墨水都没有，草包一个！”
苏湘一脸赔笑，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老娘生气了，在旁边不断点头哈腰。
老太太也不放过她：“当初叫你们学戏，一个个都跟猴子一样！尤其是你！跟个混世魔王一样，我江南女子的脸给你丢尽了！”
老太太有些激动，拿起手杖就想打苏湘，吓得苏湘赶紧握住老人家的手。
“妈！你想干嘛你就直说！”
老太太缓了一口气，对她说道：“你哥哥他们不学还情有可原！我就你一个女儿，连你也不学！知不知道我天天受那群老巫婆的气！你这个没良心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娘我！”
苏湘看着老太太眼泪都抹起来了，急的抓耳挠腮，再说她都快40了！就算现在开始学也晚了啊！
这老太婆就是故意的！苏湘想起快70岁的老娘刚刚还要揍她，就一阵牙痒痒！
“妈你说怎么办吧！”
“你赔我一个！”
苏湘一阵抓狂：“我怎么赔你一个！!”
老太太眼睛看着她，眼神儿却瞄向了王耀！
苏湘顿时就明白了，这老太婆主意又打到她儿子身上了!
王耀就这样被他老妈，‘卖’给了她的老妈当了徒弟！
整整一个假期王耀都在苏园向老太太学习昆曲！
王耀临走时不断地向老太太保证自己会天天练功，放大假就回来看她！
后继有人的老太太这才放他离开，让人取消了给王耀转学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