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金锁2
-
陈锋听到三婶如此说满眼惊慌着缩到床角,后背靠着墙双臂抱着膝盖,腹部被我反抽的一鞭导致衣服一道道裂开,鞭子上极细的针尖不会形成太深的伤口,但密密麻麻细小的划痕也够他喝一壶!
剧烈的动作致使伤口剧痛,陈锋咬着牙满头大汗,估计这会才反应过来三婶现在并不是她本人。
而三婶刚刚所说话的方向也没有人,‘他’在和大家都看不见的黄毛毛怒斥陈锋所犯的恶行!
屋内可以清晰的听到牙齿上下磕动的声音,陈锋抖如筛糠眼看着床上蓝白格子的床单被晕湿一片,一股浓重的尿s味在空气中蔓延。
墨花冷笑着在我耳边道:“没什么出息,这就给吓尿了?”
黄毛毛见此扑上我的肩头,借着我的嘴半眯着眼道:“陈家小小儿郎,他说的可是你做的?”
声音细细的,却带着长者的语气。
墨花凭着常年以往陪在香婆身旁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瞬间分辨出来我的情况,笑眯眯的问道:“哪位师傅过来了?要点草卷还是哈啦气儿?”
在仙家的话中草卷就是香烟,哈啦气儿就是白酒的意思,一般仙家过来旁人会按照需求给拿些过来。
我晃了下头,“无需。”
陈锋见此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腮部被三婶抽的肿胀,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我、我没有!”
我勾起一侧嘴角,半笑不笑挑眉再次问道:“没有?”
我的右手垂在身侧,拇指快速的在中指和无名指上来回拨动像是在掐算什么一样。
脑海里闪过如电影一般的画面,有天夜里月黑风高,陈锋满身酒气晃晃荡荡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嘴里还哼着曲儿惬意的不得了!
走得累了他靠着路边的石头坐了下来,旁边正巧有一座孤坟,土包前面摆放着贡品,应该是白日刚有人来祭拜过。
他想也没想直接拿起一颗苹果吃了起来,咬了一口五官酸的皱在一起,随手一挥丢了出去,嘴中还啐道:“这他妈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好吃!”
他无意间的一回头看到远处墓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他用力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看到鬼了,仔细一瞧是人便壮着胆子朝那边走了过去。
陈锋走过去与人搭话,没想到这两位是村里有名的街溜子大桥和满胜子,平时有钱就打牌喝酒没钱就在家里睡觉,一点正事不干就是典型的蛀虫。
陈锋自然认得!
在搭了几句话后,听俩个人说这家在村里极为富贵,下葬时陪葬了许多金子,俩人实在没钱喝酒玩乐,所以半夜过来想着能不能找到点宝贝。
陈锋一听眼睛亮了,打了个酒嗝道:“见面分一半,我碰到此事你们就不能独吞,不然我就告诉我姐夫!”
三叔祝臣青在十里八村都有名,街溜子的鼻祖!只不过祝家有名声在外,他算是那个年代的富二代,与其他混混相比他多了一个好爹罢了!
他被奶奶惯的一身驴脾气,身旁混吃混喝的人又都捧着他,真要耍起横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俩人对视了一眼,极不情愿的说道:“行吧!行吧!”
没想到三个人合力将坟抛开,最后棺材里的尸体上只有一块金色的长命锁,那锁丝毫没有氧化,在夜晚散发着闪亮的光跟新的一样!
陈锋想也没想直接将锁从人家脖子上拽了下来,他没注意到的是这坟并不是新坟,可里面的人却一点没有腐烂...
他在手中颠了颠眼中盛满贪婪,“挺沉,你们继续找吧!老子要回去睡觉了!”
他离开时路过一个石碑,上面刻着‘石人村’,之后的一整夜陈锋如迷路了一般,一直绕不开这个石碑,走了没一会儿他的身影又出现在石碑旁。
“真他吗见鬼了!”他吐了口吐沫在地面,身上酒意渐消没有了那股酒壮怂人胆的气势,才知道惧怕。
之后的画面便断了。
我对着三婶的方向道:“下去吧!我定给你个交代!”
三婶冷着面声音粗犷的回道:“我只给你三日!不然我就要他性命!”说完,双眼一番腿软着向地面倒了过去。
奶奶双手禁锢着祝晚澄,她嗷的一嗓子哭喊道:“阿娘!”
无论她如何挣扎奶奶也不肯放她过来,二婶和我阿娘合力将三婶抬到床上,两个人看着我也不敢说话。
黄毛毛从我这闪身,临走前在我耳边嘱咐道:“找到锁还给人家,让这混球认个错,这事就算了了。”
那次是黄毛毛第一次捆我的窍,之前听香婆和墨花说过老仙下来借弟马的嘴说话就叫‘捆窍’。
不同的是有的人是捆全窍,弟马自己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自己全然不知,有的人是捆半窍,即便仙家下去以后弟马对于发生的事情全然知晓,而黄毛毛选择的是后者。
陈锋的所作所为都在我心里,心无忌讳、挖人坟墓、盗逝者异物,堪称大奸大恶之人!
黄毛毛下去后我的状态一下子恢复如初,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看起来呆呆的。
墨花小声问道:“这么快就走了?”
“嗯。”
我对陈锋道:“石人村你可去过?你与一高瘦一矮胖两人挖了赵熬的坟,其中一块巴掌大的金锁被你拿走,刚刚你也听到了,你要是想活命就把锁交出来。”
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解释道:“真没在我这!是,我承认我拿了那块锁!可是谁心思大桥和满胜子当晚什么都没找到,对我拿到金子的事气不过告状告到了我姐夫那!
我姐夫第二天就把锁抢走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他要报仇也是找我姐夫啊!”
“你所说的姐夫是我三叔?”
“废话,我能有几个姐夫!”他过于激动说话声音颇大,扯着肚皮和腮部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我转过头看向奶奶,道:“怕是得找三叔回来了。”
奶奶眸色一愣,连忙问道:“老二,臣青几天没着家了?”
二叔摇了摇头,一脸沉重道:“我最近忙也没有注意。”
我阿娘这时站出来小声道:“昨天听弟妹好像念叨了一嘴,说臣青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