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彩虹》，不再淚流

除了上述四首用《梁祝協奏曲》填寫的歌詞外，有關梁祝故事的歌詞，我還填寫過頗重要的一首。

那一年，香港電台錄製梁祝的廣播劇，需要一首主題曲。錄製的責任交了給EMI，唱片公司把作曲的任務交給了擅寫小調旋律的作曲家鍾肇峰。剛好陳百強《眼淚為你流》一炮而紅，正籌備續篇《不再流淚》。由他來主唱一首風格不同的歌曲，應該很有新鮮感。由於第一張唱片我和他合作出了好成績，公司順勢把填詞的任務交給我。

陳百強是個年青歌手，總不能按傳統的方式去寫這故事主題曲。我心目中，蝴蝶這主題是離不開的，於是構思梁祝化蝶之後的情境。內容要美麗，要浪漫。幻想的境界中，浮現了這樣的一幅畫面：一對美麗愉快的蝴蝶，經歷過風雨，在天邊出現了彩虹之際，這對蝴蝶欣喜地飛向彩虹，在虹橋上飛舞，就這樣，彈出了「飛越彩虹」這主題。

歌詞的第一句「不作可憐蟲」，便展示出青年人那種倔強、堅持及對舊社會的封建制度不妥協的態度。

加上編曲的配合，使這一句，很有石破天驚的衝擊力。這石破天驚的衝擊來自一種叫單皮的樂器。這原是京劇的一種擊樂樂器，聲音響亮而尖越，是一種能叫沉睡中的人醒過來的聲音。這是「橋王」譚國基引入的意念。單皮豐富了這首歌的特色，加深人們對這首歌的印象。

雙雙衝開苦與痛

雲霞萬里任意飛

束縛重重盡已鬆

不怕繭相困

只怕幸福遭斷送

由來代價自由高

真愛令人變英勇

梁祝最淒美是化蝶一幕，不但淡化了故事的悲劇性，也突顯了中國戲曲的兩大特色，大團圓結局與神話化。兩位主角的命運，使我想到一首小詩：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