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后妈
回到H市后，余青总是希望找到能跟上次和副总一起吃饭的机会，但是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这样又蹭他一顿饭不好，一方面她也找不到更安全更能把话说开的时机。
最近一段时间，余青下班之后故意要加一会儿班，磨蹭一会儿，连汇报都积极主动了不少，大家都夸她升职加薪的野心都写在脸上了，余青只得苦笑，想着他们要是知道自己马上就得找下家了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今天她又报着相同的目的在公司楼下乱晃，果然迎来了副总银白色的车，问她在这干什么。
余青说：“副总，能赏脸跟您吃个饭吗，我请客也行。”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余青偷偷地打开了录音笔，以免留下后患。
副总淡淡地开口：“去哪吃？还是我请吧。”
余青赶忙答应：“您请客就您来决定吧。”
副总发动了车子：“去上次那家吃吧。”
车子在缓缓地开动，余青决定不要犹豫，把话说开了：“刘学长，您是怎么看我的呢？”
男人斟酌着语言：“应该是个不错的员工。”
余青话中有话：“是哪方面不错？是工作上能给公司带来业绩的不错，还是外貌能给公司带来愉悦的不错？”
他有一点吃惊：“小余你这·。。。”
余青有一点激动，也忽略了潜在的危险：“我认为在上海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感到了一些冒犯，我觉得有被性骚扰的嫌疑。”
副总感到有点窘迫，他并没有说话，余青只是提心吊胆地坐着，观察他可能要进行什么伤害她的举动，虽然并没有发生。
还是像上一次一样来到这家餐馆，服务生礼貌地请他们就坐，然后听任他点了几道菜。余青愤恨地想，估计这次两个人也吃不下去了，让他破破财也好。
副总有点动摇：“小余啊，你交男朋友时间很短吧？
余青很不喜欢别人问她前男友的问题，没好气地回答：”我觉得不短吧，时间足够长到让我看清一个人。”
副总问道：“你怎么看待男生追你？”
余青回答：“至少要让我有被尊重的感觉吧。别磨磨唧唧，至少要明确示爱，让我感到我对于他而言，是特殊的那个吧。”
副总进一步追问：“什么样的示爱是让你感到特殊的？”
余青说：“很简单啊，就是他说‘我爱你’的同时，不会跟别人说。”
对面的老男人似乎感到有点娇羞：“你觉得是我这样吗？”
余青翻了个大白眼，这期间服务员上好了菜，她耐心等待他们走了之后才回答。
“我之前在路上被人撞倒了，人家也带我喝了酒。您带我吃了几顿饭，就想追我了。”
副总对她的恶劣态度感到很惊异：“华东区域的人手也是我提拔你的啊。”
余青有点发怒：“你提拔我你顶多是我的贵人，人家曾方怡主管还提拔她呢，人家说出去也是凭自身实力过硬，机会找上了她。人家看我就觉得我幸运，人家没觉得我被包养行吧？女性在职场也是靠实力，不是靠老板的善心施舍。要是我来这不干活，公司养我干嘛？这本就是你我分内之事，没有你，我早晚也能得到这些东西。”
副总虽然上过了大学，但是一脑子大男子主义思想，被余青这一呛，甚至有点生气起来。
“余青，你就是有点不知好歹，你还是太年轻了。“
余青继续道：“的确，我是太年轻了，要是在上海那一次不是照顾您的面子，我应该直接报警，让警察处理您手不老实的问题。你还没跟我表白，权利先行使上了。”
副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青淡定地开口：“您在我们女同事嘴里都可正道呢，没想到被我这个小丫头坏了声誉。”
“这不是追求阶段的正常行为吗？”副总还在为自己而辩护。
余青自然是不会给他摆脱罪名的机会：“您一句示好还没说呢，就动手动脚的，这就是追求；你在银行里没递存折，你拿起钱就跑，人家不报警抓你？”
“余青小姐，我为我自己的行为而道歉。”沉默了一会儿，副总说道。
“其实，我是打算追求你的，借这个机会，我们可以把话说开了。”副总说道。
余青真的是想往他的脸上吐口水，真的不愧是能做到高层，这样还能在道歉之后寻求合作，余青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想起了商场里围着他的两个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发问了。
“副总，其实你年纪不小了吧，怎么还是没有成家？”余青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摆出一幅友好的表情问道。
对面的男人摆出为难的表情，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余青估计激他说出实情：“我上次在商场看到两个小公主抱着你，应该是你女儿吧。”
有点佩服对面女生的胆识和信息渠道，副总只得实话实说：“我读博的时候就结婚了，只不过后面发生了一些矛盾，孩子是前妻在带。”
“为什么会离婚？”余青对悲剧的理由总是很着迷。
“那时候两个人生活成本都很高，要依靠家里，毕业后也没有变现，也没有给她足够的承诺和安全感吧。”
“那你现在不是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吗？”并且还利用职务之便骚扰小姑娘。余青在心里默默地补充到。
“我们离婚不到一年她就再嫁了。”
“哇哦。”余青倒是很佩服他前妻的潇洒。
“你还爱着她吗？”余青又想起许望和他女友，想进行类比一下。
“可能吧，我不清楚，不过你的眉眼倒是跟我前妻有点像。”
余青听了这个话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是把我当做替身吗？不过她换了一个说法：“你前妻是H市的人吗？”
“对的，来这边周末的时间好陪孩子。”
“你俩姑娘都跟妈妈？”余青好奇地说。
“现在是吧，估计我要成立新家庭也得把她们接过来住。”
余青，25岁，现在已经被老男人追求，被规划着成为两个小女孩的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