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有凶手
死者，唐宏，46岁，是合元生物制药公司的老板。
死者，吴天，46岁，散打九段金龙，拿过2017年全A国散打冠军。
吴天，被发现时死在了电梯中，电梯里面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血红色，死相难看。初步判断是电梯出了故障，迅速下降，摔死的。
唐宏，被发现时死在了办公室，颈部有明显的很深的划痕，很明显是他杀，现场还遗留了一封血书。写的是：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鸡犬不宁，打草惊蛇，军法不从。
李松习惯性地用手磨了磨了下颚，“好家伙，又来，还军法不从，这次非得给你揪出来不可。”
张华带着道具走到现场，“什么情况？”
“啧啧啧”李松抹了抹眼睛，“这案子与周立钧的案子扯上了关系咯。”
“什么意思？你是绕客吗？”张华白他一眼。
“凶手杀人后又留了一句话，还和当时在周立钧被害现场留下的对称，真的是太嚣张了！”
张华叹了口气，“唉，我去看看。”
......
周昊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七上八下，心情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他头发被汗水浸得半湿，外套里面的短袖已经湿透了。
他问道：“什么情况？”
李松有些后悔，“这，死了两个人。”
周昊冲着他吼道：“你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不感到自责吗？”
“我......”
周昊怼得他说不出话来，“我什么我？要不是因为你的疏忽大意，他们能死吗？”
李松找借口开脱，“就算是我信了你的话，可又有什么用？我们怎么知道凶手多久、在哪杀人？”
周昊苦笑着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的态度。”
“呲”李松两手互搭在胸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了？我处事我心里有数。”
周昊拿他没办法，他看着正在勘察现场的张华，挠起衣服，透着风歇凉，“说点实际的东西来听听。”
“巧了，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鸡犬不宁，打草惊蛇，军法不从，写得好啊！”
周昊回头白他一眼，先是默不作声，对李松的态度极其不满并有着想打人的冲动，再说道：“正经点行不，刑侦大队队长。”
“呵呵”李松摊了摊手，“我很正经啊，刚才念的就是凶手留下来的。”
“凶手留的？”周昊陷入沉思，一种熟悉却又摸不透的感觉涌上心头，“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没错！”李松笑了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在你爸遇害的现场也留下过同样的文字内容，好像是：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参辰卯酉，冰销叶散，遁迹黄冠。”
“你没记错？”
李松苦笑道：“怎么可能记错！你爸的这个案子啊，天天就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想忘记都难啊。”
“可凶手留下这两句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呀，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高学历的人啊，我看这诗还写的挺不错啊。”
周昊差点笑喷，“这哪是凶手写的？明明就是把别人的诗和成语拼接在一起的而已。”
李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还不是原创。”
“你的话，为什么总是不在重点上呢？”
此刻李松显得呆一呆的，有点老可爱的感觉，“额，有吗？”
......
“对了，上次叫你去查那个购买记录，你查到没？”
李松用右手捶了捶自己的左掌，“哦豁，我差点都忘了这事了，我是叫其他人去查的，另外我之前还叫人去查过莫宁省最近有此犯罪能力的人，具体的还是要等晚上回去看了。”
“行，那我们先等着法医勘察的结果。”
......
张华摘下口罩，面色凝重，“这次的现场，比之前的还干净。”
“啊？”李松朝现场的方向指了指，“什么意思？”
“首先，唐宏的腹部伤口判定为切创砍创，应该是被三棱军刺所伤。但这不是致死的原因，他的颈部大概是被匕首割破了动脉，流血休克致死。很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任何利用工具的痕迹，脚印，指纹，什么都没有，太干净了。再者，吴天的死很玄乎，就算是电梯迫降摔死，也不至于把整个电梯弄得血淋淋的呀，除非是电梯蹦迪？一上一下，那倒是有可能。可是刚才据说这电梯最近才保养过，又是高端的智能电梯，按理说，不可能出现意外。这两者合起来，简直都可以编故事了，好像连凶手都没有，他们是被鬼杀死的？”
李松扇了扇手，“去去去，搞什么封建迷信。”
“不”周昊眼神变得犀利，嘴角阴阴笑着，“不是鬼杀的，而是神杀的。”
“神？我还妖呢，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那么会想办法吗？快想想现在怎么办啊。”
“凶手把自己当作了神，杀人不眨眼，不留痕，怕我们破不了案，还给我们留下线索，你说这不是神，是什么？”
李松批评他道：“你这是不对的啊，怎么能贬低自己，看高凶手呢？”
“不，有时候不看高别人，怎么能逼自己一把呢？”
张华盯李松一眼，李松也斜着眼睛瞅她一眼，她咽了口唾沫，“我去叫其他人过来采样。”
李松不知所措，时间就剩下最后两天了，这下肯定是完蛋了，他摘下帽子，坐了下来，“哎呀，麻烦哦麻烦哦，还是乖乖挨骂吧。”
周昊忍住不笑，“李大队长，有心事呢？”
“啊？”他装作没听见，“哦，没事，我能有什么心事，真是的。”
周昊抬头望着这个豪华的生物制药公司，感叹道：“这公司可真是豪华，真后悔当年高考怎么没有选理科。”
“后悔有啥用。”
“是呀，后悔有啥用，所以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相信我，如果不后悔的话，我还可以帮你。”
李松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