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游戏再开
苏慕双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不料浑身竟一点力气都没有,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又醒了一个!”苏慕狼狈的样子似乎引起了某人的注意。随即,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抓着他瘦弱的胳膊猛地拉着他站了起来。
由于起来得太猛,本来就头晕的苏慕此刻更是难受,而胃里一直不甚安分的酸液此时也终于发难,一股脑地喷薄而出。
看着扶着墙呕吐不止的苏慕,陈岩连忙闪在一边,心里对这个弱不禁风的青年有增加了几分厌恶。
呕了半晌,苏慕揉着吐得抽筋的胃,感觉浑身舒服了许多,头也不那么昏了。
“我这是怎么了?”苏慕疲惫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
“安眠药摄取过量的副作用。”陈岩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地从鼻腔中喷出来。
“安眠药……是指那些面具男给我们打的针吗?”看到陈岩脖子上的红色针孔,苏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尾指已经被包扎过了,厚厚的消毒纱布虽然被裹了很多层,但依稀还能看到有鲜血渗透出的痕迹。
“哼!脑子还不算笨!比那个一醒来就哇哇大叫的小鬼强多了!”说着,陈岩用下巴点了点抱着膝盖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仇临风。
苏慕四周看了看,发现参加游戏的十个选手都在,但保持清醒的就只有古楼、周树默、陈岩、仇临风和自己。其他人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一副大睡不醒的样子。
“喂!黄蚣、小胖!你们醒醒!快起来!”苏慕焦急地拍打着两个人的脸,生怕自己的两个朋友出什么意外。万幸的是,没到三分钟,两个人在苏慕凶猛的‘耳光攻势’中悠悠地醒了过来。
“哎呦!我这是怎么了?!”小胖一醒来就捂着脸大叫道“谁趁我睡觉的时候打我?!”
苏慕听后不自然地干咳了几声,幸好这时候黄蚣也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黄蚣甩了甩脑袋,恢复意志之后警惕地问。
听黄蚣一提,三个人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屋子里除了左上角架着一个破旧的电视机外再无其他摆设。
问过醒着的其他人,三人得知最早醒过来的是周树默。从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嘴里听到的为数不多的汉字推断,他一醒来就发现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房间唯一的出口——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想打开是不可能的了。至于那台破旧的电视机,由于架得太高够不到,所以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虽然周树默说过那扇铁门打不开,但没亲自试过心里总归有点不服气。三人齐心合力对着铁门叮叮咣咣一顿砸,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经过这一折腾,房间里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苏醒过来。
“咦,对了,那个小护士怎么样了?”累的满头大汗的小胖突然冲着苏慕来了这么一句,弄得苏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韩蜜?你问我干嘛?”苏慕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韩蜜“喏,不是在那吗?”
“闻言,小胖和黄蚣不禁满头大汗。感情这苏慕‘木头’的外号还真不是白叫的!从游戏开始到现在那个冷冰冰的灰眼小护士除了苏慕以外其他人压根都没正眼看过。像现在这种英雄救美的最佳时刻这家伙居然像块木头似的杵在一边一动不动,真是白瞎那小女孩的心思了。
“废话少说,你看人家一个大姑娘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也不好不是,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快把人家叫醒!”懒得与苏慕细细计较,小胖一把把苏慕推了过去。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正想迈步往前走的苏慕突然愣住,紧接着神色奇怪地回头问道。
“怎么了?我说,人家一个大姑娘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也不好……”看着苏慕,小胖以为这小子是害羞所以故意磨磨唧唧地不敢过去,索性不耐烦地大声又喊了一遍。
“土地……你是说土地?”苏慕愣愣地看着脚下,甚至还用脚蹭了蹭。与瓷砖的质感不同,苏慕太熟悉土地那柔软的感觉了。在家乡的老房子里,特别是那种老式平房,家家几乎都是土质地面。可这里是哪儿?这可是Z市啊!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大都会里居然还有土铺的房间!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我说木头,你不好意思去就直说,别找一些有的没的借口!”一旁的黄蚣见苏慕一脸的纠结忍不住鄙视道。
“……”懒得向两个头脑简单的笨蛋解释。苏慕尽量把脑中奇怪的想法驱散开,叫醒还在昏迷中的韩蜜。
与对待那两个大老粗不同,叫醒韩蜜苏慕使用的手段自然是温柔地多,先把韩蜜半抱在自己怀中,在轻轻地拍打着韩蜜的后背。不多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韩蜜终于皱着眉头醒来。
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苏慕如此近距离地盯着自己看,心下大乱,脸‘腾’地红了起来。
“你……”
“你没事就好!快起来吧!”见韩蜜醒来,苏慕也不再啰嗦放开韩蜜转身就走。韩蜜看着苏慕远去的背影,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阵失落。
“唉……”小胖和黄蚣失望地扶额长叹,用一副‘扶不起来的阿斗’的眼神打量着苏慕。
“嘶……”一阵震耳欲聋的杂音猛然间从房间里炸开,众人皆是一惊。抬头一看,本来破旧的电视机居然显出雪花点来。
电视机居然自己响起,而且是在众人刚刚醒来的时候!一种诡异的气氛慢慢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终于,杂乱无章的雪花点渐渐消失,随即,一个清晰的人影从电视机里影印出来。
一看此人,苏慕顿时恨的牙痒痒。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深红色的头发,一身干净笔直的酒保服,再加上那张白森森的面无表情的面具,不是那个可恶的面具男又是谁!
“恭喜大家成功进入第二轮游戏!”完全无视众人愤怒的目光,面具男厚着脸皮冷冰冰地说。
“该死!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当初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晋级,你为什么还把我的指甲掀掉?还用麻醉针把我们运到这种地方!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以来的愤怒在这一刻再次爆发。如果此时地上有个石头什么的,苏慕真想狠狠地扔在面具男的脸上。虽然他能伤害到的只是那台破旧的电视机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们这次做的确实有点太过分了!”陈岩冷着脸说道。他不喜欢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非常不喜欢。
“就是就是!你这么做简直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居然还给我们打麻药!要是谁有药物过敏怎么办!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唐音凌本就不是那种任人欺凌的女人,此时见别人向面具男发难自己更是添油加醋的帮腔起来。
对于众人的责难,面具男还是保持一贯的沉默作风。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不开口,再喧哗的吵闹也会平息下去。
果然,见面具男没什么反应,大家感觉也吵不起来。场面一时静的令人尴尬。
“给我一个理由。”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角落中想起。虽然这个声音不那么冰冷,不那么激动,但其中却隐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一种强行忍耐,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蔓延其中。
其实,经过了第一轮游戏,大家心里对每个人也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能够仅凭一句话就造成如此大的威慑力的,除了那个表面木纳内心狂野的周树默外,再无第二人。
面对周树默野兽般危险的目光,面具男这次没有选择无视。沉默了半晌,悠悠开了口。
“所有的疑问,我将在第二轮游戏结束后为大家解答。但,仅仅局限于成功晋级的人。我保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树默冷冷地看着面具男,好像在衡量他话中的可信度。
“好,我等你!”思考良久,周树默收起野狼般的目光淡淡地说。唐音凌见他那么轻易就妥协,想不依不饶地再说两句。站在一边的古楼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现在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危险人物比较好。
‘哼!这个金丝边小眼镜!凭什么听他的!’轻蔑地‘呸’了一口,唐音凌还是乖乖地不再出声。
“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了,那么,就由我来介绍一下第二轮游戏的规则吧!”见周树默控制住了场面,面具男冷冷开口道。
“第二轮游戏?是什么游戏?”心急的小胖忍不住喊道。
“捉迷藏。”面具男歪了歪头,声若洪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