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沙上鬼
意识到了危险,都开始在石室里找出路,那块巨石足有几吨重,凭我们四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抬起它。“这墙后虽是空的,但根本撬不开呀!”大海狠狠地敲着墙说。
“没有空墙!”虞畅找了一圈后肯定地说。波哥气愤的说:“这是刘诒那家伙设计好的,不可能有出路!干脆用炸药炸吧!”这么一说,我们都高兴起来了。仔细一想又不行,用炸药我们也逃不了,这石室太小了!虞畅也想到了,把担忧说了出来。“我们躲在这里面。”大海指着“椁瑛”说。好主意!我跑到“椁瑛”旁,看能够勉强躲下四人,我使劲推石盖,只推动一点点。他们连忙过来一起推。一直差不多推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的洞。
“先安炸药”我招呼波哥把炸药拿出来,拿到炸药后为了能炸到墙里面去,又用枪把墙勉强打出能放炸药管的洞。炸药是安在通往里面的墙上的。
“你们先躲进去!”忙完这些大脑已经有些缺氧了,赶紧喊他们先躲进去。我小心翼翼地拿着启暴器牵着雷管线走过去,等波哥最后挤进去后我也缩了进去,头脑一阵昏迷,险些压到了启暴器。
“大家准备好了么?我启暴了!”我问一句。“可以了!快暴吧”波哥小声无力地说。躲进“椁瑛”里后,明显更加缺氧了,我一手护头一手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按下启暴器!“嘣!”我还是低估了炸药爆炸的声音和威力,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一下子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耳鸣一样的轰鸣声。
又一阵摇晃,一定是有石头被炸开狠狠地撞在石盖上,“椁瑛”受到巨大地撞击,剧烈的一震,石盖紧接着裂了,还好没有碎开。等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空气一下变的清新,我猛吸口气跳了出去,他们三人也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只见一块有一米见方的石头压在石盖上,整个石室已经面目全非,左边的墙壁被炸出个直径有两米的洞,黑不见底。
到处都是灰尘,我隐约听见他们都在说什么,都在拍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躲进去前把背的东西都扔在了外面,现在都被碎石覆盖了,整理了好久才把东西都找到,这时听力也差不多恢复了。虞畅用灯照着刚炸出的洞说:“我们继续往里进吧!”我示意大家进去,波哥有些紧张的说:“幸亏带炸药了,要不刚进来就挂了,大海,你再算上一挂吧!”“这不行,君子不信命,再算,我们都真的会出事的,要歇段时间才能算。走吧,进去吧!”说着第一个钻进洞里,我拍拍波哥说:“走吧,我们都是命硬的人,死不掉的!”一把把他推了进去,虞畅和我也钻了进去。
我回头望望那降下来的石门,心想这下薛峰想跟踪我们也跟不进来了。
从黑洞进去竟然是一段很宽的台阶,有十几米宽,我们像是从一个大门位置进去的,回头望发现刚才那面墙刚好把大门位置堵着。原来前面是刘诒用来阻挡大门的,到这里应该才算真正进入刘诒墓了。
台阶用的是类似大理石材质材料筑的,四人沿着台阶往深出走去,脚步声踢哒踢哒特别清脆。这段台阶一直往下,不知道要走多深。四人走的很小心,地下很冷,汗水还是大滴大滴流下,大海拿着指阴针边走边看,我们则统一端着枪像进入八路军布雷区的鬼子一样。刚刚还没真正进刘诒墓就差点挂彩,这进来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走了好久,前面隐约出现一座十几米高的小山横在路中央。
没错,就在路中央堆着一座小山丘。气氛诡异至极,我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我问大海:“这在墓里面算什么?”他看看指阴针摇摇头说:“还真不知道,不过里面应该没什么脏物。”这时虞畅大胆地走过去,说:“好像是一堆沙阿!”我们三人也走近观察,好像还真是一堆沙。
“说不定是刘诒修墓时多的沙呢”波哥打趣道。“呵呵,就算是吧。”大海笑着说,走过去抓起一把沙。看看又道:“这是流沙!”随后抬头望上。我们三人也好奇地跟望,四道光照在墓室顶部,明亮了许多。
有人!只见天花上裂开一个洞,一个人正头朝下往外钻,随时要下来!我一下举起枪瞄准,大喝:“你是谁!?”四人紧盯着他好一会,他却一声不发一动不动。
大海看了一阵说:“是个死人!不要怕。”我仔细看看,只见那人上半身露在外面,下半身在石壁里。好像穿着紧身衣,背朝我们,双手抠在洞沿,毫无生气,果然是个死人。
我放下枪问:“怎么会有死人在这?”大海指着那堆沙说:“这是流沙,本来应该在顶上面,这个人是个盗墓贼,挖盗洞挖到流沙层被吸到底了,这沙是从上面漏下来的。”“顶上的洞是他挖的么?”虞畅问。大海确定地说:“不可能!他被吸到下面时早死了,这顶是用来撑流沙的,也不可能挖的动,只有是地质运动造成的,流沙漏下时把尸体带到洞口又卡住的,这流沙就是用来防盗墓的。”
“真是可怜…”波哥叹惜道。
走过去抓一把沙看看,果然粒粒光滑浑圆,根本抓不住。记得在沙漠上也有流沙区,人一旦踏入立刻沉底,比藻泽地还厉害,这刘诒对自己的墓守的还真严实!我抬头看那具尸体,为他默默哀悼,当看见他脸时,竟然如此熟悉!
就是这张脸,前天晚上那张鬼脸!我一下跑到大海身边,抢过指阴针问他:“这附近有没有那东西?这尸体有问题!”他们一听我说,立刻靠在一起警觉起来。
大海问我:“怎么了?没有什么东西阿,不过这里本来阴气过重,指阴针也没那么灵活。”我便把闹鬼的事说了一遍跟波哥和虞畅听,又说了那张脸。话还没说完,指阴针突然动了!只见那针摇摆不定,有东西在我们四周来来回回!大海说:“没事的,小鬼作怪,你们身上有我的符,他近身不得。”
随后刷地抽出桃木剑,披上涤衣,舞起梅花剑式喝到:“小鬼莫作怪,你技艺不精死于此地,劝莫怨气深重,再不离去,我定将你镇入桃剑!不得好果!”这时我手上的指阴针摇摇又竖起来了,是那只鬼离开了吧。“真的有鬼阿?”波哥害怕的问,大海收起桃木剑说:“只是一口怨气罢了,他死的不甘,昨天来山上就跟上我们了,没有事的,我们三人阳气十足,更本不能近我们身,哪有那么多鬼。”
收拾收拾确定没事后,我们绕过沙堆,继续沿着台阶往里深入,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能听到阵阵的阴风声。四人比慢不快地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陡然一脚踏空,台阶已经到尽头了。
接下来走的是很平坦的路,像是走在一个广场上一样,回头用矿灯照照,台阶最上面离我们已经很高了,我在想是不是已经走到了山的底部,很有可能已经走到了水平线以下了。
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流水声,哗啦啦的,估计是一条地下河。
四人没有多说,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