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灵视

“熊猫你好！”

诺诺认真地说。

“困死了，我觉。”

祁言晃晃悠悠地走来。

“又一只熊猫啊，你好，小学弟～”

“爪巴，你才小。”

祁言当仁不让的怼了过去，诺诺耸耸肩，路明非则是小声道。

“对不起啊，昨天不知道怎么就爆掉你男朋友。”

“你爆掉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回到座位上去，考试快开始。”

曼施坦因从旁边闪出，一脸严肃，冷冷地扫了眼路明非，接着看了下正在打瞌睡地祁言。

“全部人到齐，现在宣读考试纪律。”

“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者会被取消一切资格！不要试图偷看别人的试卷，摄像头覆盖了整个教室，没有任何死角！也不要试图携带电子通讯设备，无线电波在教室里也是被监控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天才，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比你们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这个教室里考试，你们现在能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尝试过……”曼施坦因教授威风凛凛。

“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明非，祁言，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们的‘S’级，能为我签个名么？”

路明非右手的男生转过身来和他握手。男生看似是个阿三，长着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漆黑的卷发和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么？”

路明非第一次被要求个人签名，不禁有些得意和羞涩。

“我字写得很差。”

祁言“……”

我真的是收一头龙王当小弟吗，这家伙怎么越看越不想一头高傲的龙，不知道还以为是一直萨摩耶呢。

奇兰把笔和一个记录本递到路明非的手中，路明非盛情难却，在上面留下了自己鳖爬般的笔迹。

“希望能邀请你们加入新生联谊会，我们……”

奇兰看见祁言满不在乎的换了个姿势趴着睡觉，只好把目光放到路明非身上，他见这两人的关系好像不错。

“好了先生们，现在不是社交的时间。如果你们没能通过3E考试，你们也就不用在本学校培养人际圈了。”

曼施坦因教授打断了奇兰，

“正式开始之前请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

祁言掏出自己的大手机，一只纯白色的N96，还有学生证。

看见除了路明非大家都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知道路明非只短暂拥有过一个和自己同款的手机，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机递给路明非。

“老大，你这是……给我的？”

路明非看着那个和自己短暂接触过的手机惊讶道。

“拿着，身为我的小弟得有排面，”

“谢谢老大！”

祁言点点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绑架校长勇夺江山，然后……就被一个女孩吸引住了。

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坐在角落里，背对着路明非，皮肤白得发冷，祁言都怀疑这女孩的肌肤是不是可以做冷藏柜。脱下校服外衫之后，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露出修长脖子。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零（雷娜塔），言灵：镜瞳。”

脑海中想起她的资料，祁言撑着手看着女孩白净的脸颊，啧啧，祁言肯定这是他见过的“金毛狮王”中长的最漂亮的那个，尤其是那冰冷的气质，看着想拿喷火器烤一烤。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零转头看向祁言，后者完全没有被抓住的绝悟，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问好。

“老大牛啤！”

路明非把一切看在眼里，见老大不卑不亢，心里直呼牛啤。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诺诺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

试卷简直比人脸还白。

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这张空白的试卷出乎所有人意料，有人举起手来。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讨论是不禁止的，只要你们不抄袭别人的答案。”

曼施坦因教授说，“祝你们好运。”

曼施坦因教授和诺诺退出了教室，走之前还扫了眼祁言，这小子，居然还在看女孩子！？曼施坦因教授觉得有必要找古德里安教授聊一聊他学生的作风问题了。

随着门的关闭，学生们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满脸都是白日见鬼的神情，当然，他们晚上见鬼也是这个表情。他们无法抄袭别人的答案，连试题都没有的考试，答案从何而来？

这时候，播音系统居然开始放一首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 Jackson的《Beat it》。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

只有两个个人例外，那就是祁言和路明非，路明非胜券在握，祁言则是被音乐吸引过去，把冰山女孩抛至脑后。

“他们会用节奏强劲的音乐掩盖龙文，你要集中精神，仔细听一个低音区的副旋律，那就是龙文咒文。别人在共鸣时会出现‘灵视’效果，会有异常表现，你别慌，不共鸣没灵视都没关系，听清之后照抄我给你的答案就行。”

芬格尔的话现在应验了，虽然他没有捞到那两千五百美元，但那顿夜宵还是路明非付账。

路明非悄悄捋起袖子，胳膊上一排拿圆珠笔画的八张小画，他扭头看向老大。

“老大？”

路明非试着叫了下，发现祁言似乎“睡着了”，老大好像已经产生了灵视！

那个冰雕一般的女孩听见路明非这里的动静，看了过来，万年冰冷不变的脸终于有了些情感，显然对于祁言这么快进行灵视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