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当众鞭打
“你给我下蛊了?”
虽然是问句,但是陆君辞显然已经把他身体里的蛊虫算到了莫凉的头上。
谁有如此修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身上下蛊?
灵寂期的娱人不可能,那下蛊的人就只有莫凉。
他就知道,当初莫凉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放过他。感情还是留了后手。
莫凉矢口否认:“别乱说。本座要控制你需要在你身上下蛊吗?”
陆君辞却不信。
莫凉坐回到榻上,她现在也有些心累。不管怎么说这个蛊虫与她无干,与原主更无关。原主那个性格,不屑用这种东西来控制人心。
“今天这件事弄成这样一个局面本座也没想到,说说吧,陆君辞,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莫凉轻叹道。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陆君辞也无需在忍着。
陆君辞往地上狠啐了一口唾沫。
“莫凉,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臣服过你!”
“我努力修炼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赶超你。”
莫凉很认真的点了头:“有志气是好事。”
陆君辞双眼怨毒:“莫凉,像你这般的人,我不知道你半夜会不会被梦里的冤魂给缠住……你就活该下地狱!”
陆君辞话刚一说完,背上就挨了娱人的一鞭子。
陆君辞闷哼一声。无视他修为,陆君辞体会到的是真真实实的痛感。蛊虫所带来的疼痛,是从内而外蔓延出来的。而鞭子带来的痛,除了痛感,还有视觉上血沫飞溅的美感以及只有被鞭打之人体会到的羞耻感。
陆君辞本来就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如今却被人当众鞭打。
祝修感觉现在情况不对,本该是必死的他莫名其妙就把莫凉身边的左副使扯了进来。
此刻好像没有人关心他这个小开光了。
祝修抬头看了一眼莫凉,好像莫凉跟陆君辞的关系不太好。
紫藤软鞭的鞭身上处处是细小的倒钩,一鞭下去,小钩扎进皮肉里。反手再带出来,霎时血沫飞溅。皮肉破了,露出来的便是森森白骨。
折疏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娱人在用鞭子抽陆君辞。
折疏进来之后匆匆扫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接着就通报莫凉,唐权来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折疏就守着莫凉的吩咐一直守在外面,也是为了不让这件事传出去。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莫凉也不想让这件事传到旁人耳里。
莫凉眸光轻转了转,唐权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
莫凉的目光落到娱人身上。
她对娱人鞭打陆君辞没什么感觉。
莫凉是真没想到娱人竟然会给她来一出苦肉计。以为就这样打几鞭子她就会心软吗?
其实现在莫凉的心里还是微微有点恼怒。
恼娱人算计她。
娱人这样子不就是在逼着她放过陆君辞?
虽然她迟早是要放过的,可是被算计的滋味还是有点烦躁。还有陆君辞身上莫名其妙的蛊毒。
不知道是莫凉看书没看仔细还是怎么回事,莫凉现在感觉已经有很多事情和书里对不上了。
作者他到底挖了多少坑没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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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权进来之后先是朝着莫凉见了礼。
“右副使何事?”莫凉兴致堪缺。
有事快说,无事勿扰。
她很累了。
唐权抿唇轻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娱人说道:“娱人,差不多便算了。”
还是看不过眼了。
娱人看了一眼莫凉的脸色,莫凉没什么表情。娱人收了鞭子,陆君辞得了喘息的时间,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蜷缩在地上血肉淋漓的人是她的公子。
娱人心中全是悲痛。
她不想看见陆君辞受伤,也不愿看见陆君辞难过。可是,她想让陆君辞活着。
忽的,娱人心一横,再次动手狠狠的甩了陆君辞一鞭子。
半跪着准备起身的陆君辞顿时又被这一鞭子打得瘫在了地上。
背部被硬生生打出来一道血痕。这一鞭子最重。
唐权有些无奈,他知道娱人是不可能停手了,除非莫凉发话。
“是陆大人把剑给了祝修公子。这一点圣君应该知晓。”
这是来求情的?
莫凉好奇的看了一眼唐权。
莫凉让唐权继续说下去。
“陆大人固然有错,可若圣君把祝修完全抛开,未免对陆大人太过不公。”
“右副使的意思是想让本座处罚祝修?”
“权曾听圣君表露过凌云壮志。圣君既有如此心胸,便不该只顾美色。”
唐权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祝修。
“况且,圣君元婴修为,若不是自己愿意,恐怕祝修伤不了圣君。”
“圣君怕是被祝修迷惑了心智。如此祸水,留之何用?”
唐权的眼眸中闪现凶光,“圣君若实在下不了手,不如交给唐权来处理。”
把人交给唐权人就死了。
莫凉轻轻敲着扶手,似乎是在思考。
祝修紧咬着唇等待莫凉的审判。
短暂的沉默之后,羌色也跪下了。羌色跪在地上匍匐道:“圣君,求您饶了左副使吧。”
折疏一惊:“羌色你这是做什么?”
莫凉的眸光在羌色身上停顿了一下,眸光晦暗不明,看着跪在地上的羌色不语。
整个大殿里都没了声音,就连娱人也停了手。
右副使来求情,还有羌色姐姐。或许……真有一丝转机。
突然,寂静的宫里响起了一声轻笑。
似是嘲讽。
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婢女居然跟陆君辞有些牵扯?
莫凉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终于开口说道:“羌色啊。”
听到莫凉发话,羌色抬了头看着莫凉。
从莫凉的表情中她判断不出这位圣君大人的情绪。
“这是你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开口求本座,若是本座不应答未免太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只不过,你得告诉本座为什么替左副使求情。本座刚才就瞧你的有点不对劲,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座?”
羌色咬着唇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折疏看着着急:“羌色你倒是说啊。”
折疏是怕圣君迁怒于羌色。
好不容易圣君答应了,怎么羌色还是支支吾吾的?
羌色支支吾吾的开口:“奴婢心悦左副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