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蔚然书院内有情况
东轻尘:“陛下不是说过要应允在下一件事吗?那就请陛下饶恕在下不敬之罪如何?除此之外,在下不要陛下任何的赏赐。”
宫孝正瞳孔微缩,心说,这个游医倒是有点意思,“哈哈,好,应允。孤不治你的罪,另外,孤也不愿欠你的情。你不是游医吗?孤赐你一块王室令牌,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在我伏秋国来去自如,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东轻尘心尖一动,喜不自胜,“多谢陛下!”
宫孝正立刻令门口的侍卫给东轻尘拿了一个蓝鲸令牌,与蓝映的有些相似,不过上面写得伏秋国的文字不同。
东轻尘如愿以偿,收获不小,便想着要回酒肆。但是国王盛情难却,东轻尘只有留下用晚膳。
蓝映的希望破灭,只能再想他法,晚宴上只顾帮东轻尘夹菜、倒酒,殷勤备至。
东轻尘本想着能与几位王子见面,摸一摸他们的底细,不料国王并没有请王子们到来。里外里也就几个嫔妃,没什么意思,酒过三巡,东轻尘终于找到机会告辞,离开了王宫。
……
东轻尘回到酒肆的客房,见到一脸天真的钟离均,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大骂一通,无外乎就是骂他任性妄为、胸无大志,对家国不负责任之类的。
骂得钟离均一头雾水,“在弦月国无人敢对我如此讲话,你谁啊?怎么到了国外,谁都可以骂我!别以为你年长几岁就可以随意教训人!”
东轻尘一听,更加生气,“知道外面凶险,你还敢来?”
空青对钟离均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别顶嘴了,他是摄政王。”
钟离均身形一颤,马上认怂,在弦月国,他最怕的就是摄政王,只是他易容了吗?不是说他毁容了吗?
钟离均轻咳一声,大着胆子问道:“摄政王,你也在啊?那个你的脸……你怎么没戴面具?”
东轻尘冷哼一声,阴着脸说道:“傻不傻啊!要是戴着面具,不立刻被人识破了吗?从今天起,你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不准单独行动。你的身份特殊,要是被伏秋国识破了,他们定会将你抓起来作为威胁弦月国的筹码。”
钟离均抿了抿嘴,点头,信誓旦旦说道:“你放心,我出来就是来找空青的,既然找到了,就不会到处乱跑了。空青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空青纠正道:“叫姐姐!”
钟离均微微一笑:“是,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空青满意地笑起来,钟离均也笑起来。
东轻尘一脸嫌弃,心中无奈吐槽:怎么捡了这么一个大包袱?无聊至极!
剩下的几天,东轻尘带着寒星和叔青为偷袭计划做准备,早出晚归。
而空青则带着钟离均在卧冰城游览,品尝美食,体验风土人情,遇到病人就向前救助,遇到穷苦人家,就施舍一些银两。两个人过的自在又充实。
……
卧冰城,西门甘遂居住的驿站。
西门甘遂在驿站内房间里打坐,他少有的心绪不宁,今日总是不能静下心来。他带领的队伍在此地逗留了许多天,依然没有等到东轻尘到来的消息。难道他并没有到伏秋国而是改变了航线到达其他的国家?
正在西门甘遂冥想的时候,西门不容急匆匆闯了进来,“师父!师父不好了!”
西门甘遂睁开锐利的双眼,“何事惊慌?”
西门不容:“我手下的弟子来报,这几日没有看到天竹和小国王回客栈!”
西门甘遂异常冷静:“小国王本来就是来游山玩水的,不回去很正常。”
“可是他们的行礼都还在,没有理由不回去。”
“在城内的其他客栈找一找,说不定玩累了之后,在其他客栈住下了。”
“可是,师父……”
“无事,我给了天竹竹哨,紧急情况会求援的,既然没有,说明安全。不用担心他们。你还是盯着各个城门的出入口和码头。一有东轻尘的消息就来报我,我们不能再此耗费太多时间。”
“是,师父。”
西门不容退了出去,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他没有师父那么淡定。师妹消失了好几天,不可能连着几天都不回客栈,如果要换客栈的话,总要带行礼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派了两个人出去到城中的各大客栈去寻找。而他自己却去了码头查看。
……
在准备行动的前一天,东轻尘带着叔青和寒星去了码头。
寒星来到了最下面用铁板封闭的一层船舱,在一间没有窗户的铁门门口问道:“人怎么样?老实吗?”
暗卫回答:“他很安静,不过隔壁的这个有点麻烦,天天吹竹哨,吵死了!”
寒星剑眉一挑:“什么样的竹哨?”
于是暗卫打开舱门,从手脚无力的西门天竹的脖子上扯下了一枚精致的竹哨,交给了寒星。
寒星来到甲板上将竹哨交给了王爷。
东轻尘嗤笑一声,“还想报信!”眨眼间一抬手,将竹哨拍在桌子上,成了粉末。
一旁的叔青啧啧两声,“可惜了这么好的哨子。”
来到码头的西门不容,拿手遮着并不怎么耀眼的阳光,东瞧瞧,西看看,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他远眺向叔青所在甲板,总觉得叔青很熟悉,一袭长衣,白色绸带束发,衣袂飘飘,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给手下的人留下一句话,“盯着对面那艘‘吞鲸’号,只要他们上岸就来通知我。”
……
在酒肆里的钟离均实在无聊的紧,就缠着空青去逛街,空青也是一个不能坐的住的,二人一商量,就跑出了酒肆。
但是空青也有所准备,她再一次女扮男装,给自己和钟离均都贴上了小胡子。
游医打扮的空青带着钟离均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处书院旁边,褐色的大门上方,写着几个大字:蔚然书院。
空青正在看时,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从里面跑出来,正好撞上了空青和钟离均。
空青忙拦住他们:“什么事这么着急,看你们一副书生打扮,怎能如此没有礼貌!撞到人也不道歉的吗?”
其中一个高大一点的书生愁眉苦脸的解释,“对不住,这位先生,我们院长得了急症,我赶着寻大夫,来不及了……”他定睛一看,面前这位年轻的先生不就是游医吗?
他喜出望外:“你是游医?”
空青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点头:“你快带我去,时间紧迫,我可以试试。”
书生忙带空青和钟离均进入书院,来到一间稍大一点的书堂,见众人乌泱泱围着在一起。他们围着的一定就是生病的院长。
空青一看,不好,空气不流通,病人的处境更危险。
她当机立断,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你们这样围起来,不给病人呼吸的空间,分明就是要憋死病人!”
众人一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空青走进去,忙给躺在地上的人把脉,查看一番后,空青拿出医药箱里面的银针立刻给病人针灸治疗。
经空青一提醒,一个花白胡须的管事先生站出来将室内的学生分散至室外等候,房间里立刻亮堂不少,舒畅许多。
管事先生忍不住问空青:“游医先生,我们院长怎么样了?能否治好?”
空青:“他是因情绪激动到了极点,身体无法承受,导致脑出血,中风了。”
“中风!这么严重!请先生尽全力医治,需要多少银两,老朽来出。”管事先生说道。
空青不耐烦道:“行啦,在下是游医,治病救人不为钱,你再叨扰,我就没办法专心施针了。”
“好,是老朽唐突了,老朽在一旁等候。”
……
空青聚精会神施针,之后开具好了药方,吩咐一个得力的学生前去药房抓药。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院长就苏醒了。
管事先生激动不已,颤抖着手抓住院长的手,老泪纵横,“薛院长,您可算醒了!吓坏老朽了,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千万不能有事啊!”
薛院长拍了拍管事先生的手,“无碍,无碍。”他抬眸看见一旁收拾银针的空青,“是你救了我?”
空青微微一笑:“老先生,您是因为太过激动导致脑内出血,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出血点,没事了,不过我开具的汤药,您要按时服用,一天三次,一连服用半月,不可中断。”
薛院长:“多谢游医先生,你是我的大恩人,若先生不嫌弃,就留下用午膳,也好让我报答一二。不然我定过意不去。”
这时钟离均凑至空青的耳边说道:“你看到桌椅上的横幅没有?全是有关我们弦月国的。”
空青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张大大的白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反对弦月国霸权思想!反对使用弦月国文字!”
空青大吃一惊,心想,这是要去游街蛊惑民众思想,发动暴动啊!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搞游街煽动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