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和离
墨城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墨清越打断,“我倒是没啥兴趣知道了,那么多疑点都在这了,为了面子,想让便人呗,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是吗?”
“是南意让你来这般说的,是不是她教你的。”墨城想要伸手去墨清越,却被百合和玉竹挡在了身后,“我娘亲没那么无聊,为了一个外室所出的孩子生气,而且娘亲真的有啥,也不会是我来的。”
见墨清越牙尖嘴利的,自己又被怼的无话可说,来回踱步了许久,“原来你之前一直在装傻,为了什么?没想到你那么有心计,是不是之前你被虐待,也是装的,如今好了常氏去了北方,你满意了?”
墨清越撩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的痕迹依然还在。只是这段时间养的不错,但是有些淡了,却还在,“虐待是不是装的,我身上都能证明,不要因为我变聪明了,就妄想掩盖别人的错误。”
忽然,墨清越冷冷一笑便说:“你呢,想借着娘亲的家世步步高升,偏偏她生了个你不爱的女儿,我就算怎么虐待,我都没很责怪过你,想着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这个家呢,除了我娘有在乎过我的吗?”
眼眶中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嫡出庶出的,在我身上一个样,现在的事情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你和娘亲和离吧?”
“不可能,我不可能和南意分开的。”听到那两个字的墨城,像是疯魔了一般,浑身颤抖,似乎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娘亲未犯七出,难不成你还想休妻,无故休妻可是要吃官司的,爹爹你还有多少身价能去闹这些事情呢?”走到墨城身边,抬头看着他,“好聚好散不好吗?反正你也不缺妻子,也不缺儿女的,我和娘亲离开了,再找几个合心意的不好吗?这丫头的娘亲也能抬了进来?不满意?”
“墨清越,你可知你也是姓墨的呀。”
“姓名不过一个代号吧,我终究还是你和娘亲的孩子,不在墨家生活也不错,起码不被歧视,不被折辱,不好吗?你早些和娘亲和离了,也好把我们从族谱上化了去。”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地位处境,墨城都不敢相信这些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说出的话。
此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墨城已经气得不轻,大声呵斥了几句,小厮抖抖索索地说:“是殿下让小人来问二小姐,事儿可处理好了,来接她回去的。”
这个殿下自然是指的舒炳文,墨城眼神更是诧异非凡。
“爹爹,这个事儿我跟你提了,具体的事儿呢,不还的娘亲亲自和你说,至于。”看了看跪着的李嬷嬷和那姑娘,墨清越嘴角一弯,笑得灿烂:“你自行决定就好,反正都召集了族老,您随意,我回去了,不好让他等久了。”
墨城忽然挡在墨清越的面前,在其耳边低声问:“你是在威胁我吗?”
“爹爹,你答对了,我是在威胁你,你大可不答应和离,过几日你狎妓,以及宠妾灭妻的折子就会出现在御案上,虽说皇上连家事都管不好,但是镇国公亲上的,也不好不看吧?”
只见墨城的脸一抖一抖,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话来了,“这事儿我会亲自寻萧家说清楚。我不收你猥亵的。”
“嗯,那最好了,爹爹,希望下次再见你,你还能这般硬气。”
墨清越行了礼,出了祠堂,舒炳文的马车已经候着了,徐德福见来人,忙上前搀扶,进了马车,墨清越直接瘫倒,“真的是我这种小孩子怎么可能威胁的了人吗?你还说给我撑场面,哼。”
“墨家的家世,我不好出面,但是这样也不错,起码给了墨城敲了一下警钟,让他晓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没人知道的。”拿了条毯子给墨清越盖腿。
“那你说,我爹还会认那个女的吗?”
“认肯定会认,只是以怎么样的一个形式罢了,定不会以亲生子如族谱,可能如同养女吧?这事儿现在你可不要想了,以后和他们那边也是没了关系的不是?”
墨清越瘪了瘪嘴说:“我爹也算情深,都知道可能不是亲生,他还要为了所谓的情意,当作自己的去认,脑袋上的草都老高了。”
舒炳文没懂脑袋上的草的含义,有些奇怪地问:“啥叫脑袋上的草?”
“草是啥颜色的啊?”
“绿色。”
“那不就是了?”
舒炳文轻轻一笑,“他要认孩子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要是现在说不认了,只怕更惹人猜测,他这样子做只怕也只是想掩盖孩子的来历,随便编个由头,便把那女的抬进门了不是?”
“你们男人的花花心思真多,我爹一个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官,都那么多心思,你说你,一个太子,多少女的前赴后继,再加上各种高压催婚的,以后催着纳妃生娃的,当你的太子妃真辛苦,要承受那么多。”
舒炳文有种把自己饶了进去的感觉,拍了拍她当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说:“你咋总瞎想,就不能信我一回吗?”
“我娘亲当年也是为了爱情嫁给我爹的,当年我爹应该也是爱我娘亲的,即使娘亲牵绊忍让,万般委屈,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这个赌赢了是一辈子相爱相扶,赌输了就是无尽深渊,你觉得我还敢赌吗?”
抬眼看着舒炳文,嘴角是笑得,眼神却是闪烁的,“拿自己的一辈子赌,这个赌注太大了,我玩不起。”
“你为什么觉得这是赌呢?”
指了指舒炳文心脏的位置,“人心是深不可测的,永远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而且这里能装下太多东西,也该变得太快了。”
舒炳文低头看着她的手指,这些话,上一世她没说过,上一世的她只顾对自己好,但是又始终觉得不真实,明明在身边却有疏离感,无法靠近她的心。
现在的她把一切摊在你面前说,这样的感觉更不好,似乎一切都被血淋淋的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