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年旧事

“元昶啊，这位姑娘是？”懿荣太后在楚元昶和池绾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越看越般配。

听到动静的池绾转过身来，见楚元昶带了客人回来，也停止了练武，主动走到了懿荣太后面前。

池绾虽没见过多少人，但也看出来懿荣太后身份不一般了。

“池绾见过夫人。”

池绾清脆甜美的声音惹得懿荣太后笑起来，她没等楚元昶的回答，拉起站在她面前的池绾的小手。

手掌和指腹部位摸着有不少茧子，手背却光滑白皙，不像是做粗活的人，多半也是出自武学之家的小姐。

“哎呀，我一看见你啊就心生欢喜，名字是哪两个字啊？”

池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到夫人，我也很欢喜。池绾二字出自‘池曲自是难如意，鬓霜微绾君未归’。”

懿荣太后一怔，“这诗句略显悲情，是何人所作？”

池绾挠挠头，“听家中长辈说、是我母亲作的，本来母亲想唤我未归的，长辈们说是不吉利，就取了绾字。”

“那你父亲……”懿荣太后还欲多问，又想起自己不过与池绾初次见面，便作罢了。

懿荣太后扯开话题又多问了一些池绾的喜好，便以年纪大了有些累了为由，去了楚元昶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

懿荣太后身边的心腹大太监伺候着她歇下，便欲退下。

“小全子，你可还记得哀家替皇帝物色新妃的时候，有个爱写哀诗悲词的？”

大太监小全子便又凑到了懿荣太后面前，仔细回想道，“倒有这么个人儿，后来不是被皇后娘娘挑中当了身边的女官吗？”

“哀家记得那孩子总是伤春悲秋的。明明没一个人打得过她，像个江湖侠女一样，却总是感慨花落流水，后来不知怎么就突然没了……”

“太后就是今儿看到池绾姑娘，念旧人了。您还别说，这池绾姑娘和那位女官有几分想像，尤其那眉眼。”

“……”

懿荣太后终究也是老了，和自家大太监聊了这么几句便昏昏欲睡了。

小全子贴心地给懿荣太后掖好了背角，并告知了在门外等候的楚元昶，懿荣太后一切安好。

至于聊天内容，也就挑些说了说。

提起这位女官，楚元昶倒是有些印象。

听说后来投湖自杀了，也没人意外。

毕竟她常常嘴边挂着活人算计多，不如死人。

若她也是池家人，还是池绾的母亲的话，时间倒也能对的上。

“池曲自是难如意，鬓霜微绾君未归。”楚元昶低语念着这句诗，倒确实像那位女官的诗风。

君未归，是遭遇了感情背叛？

“袁公子，明日武林大会便要开始了，王伊媛的消息，你可调查清楚了？可别只顾着关心家中长辈，若是你迟迟没有救援王伊媛的计划，我可不会配合。”池绾掐腰威胁道，末了还呲了呲大白牙。

偏偏她是梳着两条麻花辫，身材又娇小，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楚元昶耳根有些泛红。

京都中的女子大都矜持端庄，极易害羞，便是从边境归来的豪迈女将，也都是像男子般直爽。

像池绾这般可爱娇小又惯会撒娇的，确是他头一回接触。

“袁冰块，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