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理智回归
在王烁和艾丽西娅进行交谈的时候，楼下也没有闲着。
“情况就是这般”
卡莎喝着热水，有一句想一句，尽量把故事拼凑出完整一些。
“我母亲只是一个平民而已，侥幸被梅迪尔家族的人看上……”
卡莎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只记得那个名字——“卡莎”。
是一个她看不清脸的女子给她取的名字，只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母亲。
因为身份卑微，所以卡莎连自己母亲的样子和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而之所以在梅迪尔的家族长大，不过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留有一部分血脉的卡莎不被承认，也无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梅迪尔的血脉不容亵渎。”
这句话就是对这个女孩最严格的监牢，倘若无法为家族外嫁取得好处，那么也只是内部消化掉。
至于名分？想都不用想。
也许是老天开了一个玩笑，赋予了卡莎一定的天赋，让卡莎在一些和她一样的奴仆中脱身。
也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囚禁而已。
现在的卡莎，也就是一个等待赠送的礼物。
“啧。”
这是佐伊对卡莎的最大的认可。
贵族内部的龌龊事件在商场见的不算多，但也绝对说不上少。
卡莎面临的难题就是，她无法脱离，除非依靠某些人的帮助，比如王烁。
虽然他们交情不算多，但是卡莎已经做好牺牲一些的准备。
只要可以脱离那片沼泽。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一切的卡莎仿佛脱胎换骨一样，她等的也不是佐伊的回复，而是王烁的，那么结果自然是要到明天才知道。
“慢走。”
佐伊没有送客，只是在后续加上一句话。
“当心，不然他会头疼。”
讲完上述的一切，佐伊没来由地叹一口气，因为自己的喂食被拒绝了。
真是的，明明昨天的小王烁还会叫我“姐姐”呢。
“哦~，你手撒开。”
没好气的王烁没有恢复原状，这是一种凶巴巴的反差的可爱。
吃完下桌，王烁就跟着艾丽西娅一起离开宿舍。
“昨天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艾丽西娅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这种bt行为，肯定会被讨厌的吧。
王烁沉默了一下，没有提及。
“我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吧？”
还好，心中两位艾丽西娅同时松气，表面上还是这么一脸茫然。
“嗯？”
这种反问的语气便是艾丽西娅最完美的回答，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的时候，就听到王烁补了几句。
“我都知道，但是我懒得说。”
“你自己好自为之。”
一时间，尴尬的艾丽西娅都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了。
“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感情，算是回来了吧？”
“不打算说一下吗？”
心境峰回路转，像坐过山车一样，艾丽西娅还在和“艾丽西娅”进行讨论，又是一个转弯。
“我也不强求，反正你应该算是‘好’起来就行。”
接着就是自顾自的行走，各怀心事。艾丽西娅不明白该怎么搭话，也不清楚这种奇怪的关系变化该怎么解决。
“有什么困惑吗？”
与其去猜测对方的心理，还不如让对方直接说。
有时候简单粗暴是好事，可是王烁不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我——不清楚以后要怎么……”
“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原本心境不断翻腾的艾丽西娅突然愣在原地。
好半会儿，才回过神。
王烁的意思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讨厌吗？
脸上自然浮现了羞红，看见和王烁拉开了一段距离，马上小跑跟上。
问题算是解决了吧？
不清楚为什么艾丽西娅脸上放晴，反正是好事就行。
接纳卡莎这件事情好像才是王烁最主要应该考虑的。
“你觉得要保护卡莎吗？”
“首先，我和她不熟；其次，我感觉得不偿失。”
省略了一开始的誓言。
还没反应过来昨天的王烁和今天的王烁差距这么大，一时间无语了。
“听你的吧？”
艾丽西娅也不是很确定，她也不算和卡莎很熟。
昨天的王烁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去保护她的吧？
艾丽西娅也是自然得出了这个结论，那个时候怎么说呢。
就是王烁还很纯洁，不会像成年人一样考虑这么多利害关系吧。
推开教室的门，王烁就走向卡莎桌边。
“关于昨天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那个“拒绝”说出口。
我当时干嘛要答应那个谁谁谁。
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的祝福起作用。
“我会帮助你，但是要求是帮完后，你离我离得远远的。”
刚开始的欣喜很快被后续的条件所冲刷。
这种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决定，为什么她心中会有一些失落？
我和王烁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没问题。”
得到这个爽快的答复，王烁就坐在椅子上认真听课了。
随后，校长室内。
“这是你想的？”
墨兰惊奇抬头看了王烁一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王烁贪图卡莎的身体，那么还有佐伊、莱娜等人排队呢。
如果图卡莎的钱财，墨兰更是难以理解，因为王烁不差钱。
“算了，你也别问那么多，能解决就行。”
摆摆手，王烁就这么简单和卡莎离开校长室。
“好了，没问题了，请你开始享受自己的生活。”
接着就蹦蹦跳跳去找艾丽西娅了，刚好他还没有去过学校的小花园。
花园里色调比较单一，没有什么特别的色彩，就只有灌木丛的植物上开着一些小花，黄叶铺地，但是树上依然常绿。
即使是秋天，花园里实际上也还是有应季的花，但是王烁不认识，两人就这么漫步在落叶铺陈的石道上。
“王烁喜欢这些花吗？”
大家对于艾丽西娅的转变还是很好奇，可是在说明是王烁的功劳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是王烁嘛。
“额，毕竟我是生命之子嘛。”
顺口回答着，王烁也不忘施加祝福，万一哪天就用上了也说不一定。
这种隐藏功利性的回答，艾丽西娅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没有那种想法而已，又不是汪倩。
再往前走，又是冤家路窄。
“卡莎，你厉害了啊，都和王烁有关系了？当时怎么没见你和巴罗斯丞相的儿子有关系呢？”
气急败坏的彼得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
不知道那个王烁付出了什么代价，反正家里是对彼得下达了最后通知，要求他转学离开，顺带把卡莎身份销掉。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梅迪尔家族当然不会错过，反正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物而已。
听到自家的彼得与不知名的贵族人物交恶，这才让彼得连一学期都没有念完，就遣送回去。
站在对面的卡莎没有回答，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污蔑和反驳而已，就让他再逞一会儿口舌。
自己的话语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彼得不怒反笑，转身离去。
躲在远处静静观看好戏的两人没有出面，因为王烁不让她出现。
“王烁？为什么啊？”和王烁蹲在一起的艾丽西娅好奇地问他。
“又没什么大事，等她走了再说。”
怕引火上身的王烁自然想要避开，等对方走后，王烁这才出现。
“啧，好心情都没了。我们回去吧。”
默认就是同意，艾丽西娅还在脑海中思考“麻烦”的范畴是什么。
“如果我被王烁看做“麻烦”的话，我会不会也是这种待遇呢？”
藏不住话的艾丽西娅问出的问题反而让王烁一愣。
看着眼前这个思考的王烁，艾丽西娅心中没有的开始突突。
“我不喜欢插手陌生人的麻烦而已，如果是你或者我重视的人，我一定会出手的。”
言辞凿凿，王烁很坚定地说出这句从高中就开始坚守的话语。
我认你是朋友，我做什么事，都不要求回报，哪怕你没有问我。
我不认你的，对不起，咱就是不熟。
又看到一群人簇拥着，王烁下意识想避开人群。
就只听到。
“诶，这个不是梅迪尔家族抛弃的那个小姐吗？”
“据说是血脉不纯粹，勾搭外人怀孕了。东西都被扔出来了。”
谣言就是这么充满恶意啊。
艾丽西娅就这么注视着王烁，她之前已经逾矩过一次了，这次她也是不选择干涉王烁的行为。
自己走上前，扒拉开人群。
“卡莎·梅迪尔是我们特等二班的人，造谣言的人，我们都会挨个去拜访的。”
还在楼下捡着散落东西的卡莎看到来的人是艾丽西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艾丽西娅同学，你不该来的，我和你之间本来也没有那么深的关系。”
手上的速度不减慢，反而脸上泪水的速度加快了。
“我看不惯。”
这是艾丽西娅一贯的作风。
她不能强求王烁，但是也只能搬出同学的名号进行协助。
这么说，好像自己还是把王烁拉上了。
只能希望他可以不介意吧，耍了小心思的艾丽西娅心中默默祷告。
一起帮忙收拾的时候，旁边的人似乎还在起哄。
“啧，特等二班的人都是这么霸道的吗？”
“诶诶诶，你谁？”
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拎着一个面相老实的男子，随后狠狠把他拉出人群。
“很好玩吗？”
“我是特等二班的王烁，卡莎是我罩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接了。”
“像他这种小人，不服给我憋着，不爽给我忍着，有本事就过来干我！”
狐目一扫，人群中个别几个移开视线的人，王烁都记住了。
“至于你？”
没有任何预兆，王烁一拳击去，把这个同学打出人群。
似乎落入圈套，男子反而得意洋洋，脸上十分惊恐。
“救命啊救命啊，贵族殴打平民了。”
谁知道，王烁回了一句话，让他惊恐万分。
“不好意思，我也是平民。”
男子立刻向周围人求证，大多选择默默散开。
“不是吧……”
但是毕竟接了活，就要把这个完成，我就是死也不说。
“放心，我知道是谁干的，现在只是想打你。”
“还收拾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算我头上。”
把钱袋递给艾丽西娅，王烁头也不回地走了。
“咱们那边还有房间。”
听到这句话，卡莎突然觉得那份失落感更强了。
艾丽西娅看看卡莎，有看看王烁，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应该就是王烁说的‘傲娇’吧。”
掌握了新词的艾丽西娅拉着卡莎拿上必要的东西就离开了现场，顺带拜托了一下清洁阿姨打扫一下场地。
瞬间，只留下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