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良少女
第五区边缘，宇文信正带着其他队员警戒在警车周围，车里只留下洛晨和为洛晨化妆的瑟蕾莎。
紧身露脐的背心，科素亚黑狐皮外套滑落至臂弯，露出肩膀。黑色的露指手套，搭上各色的美甲。黑色的短裙，只有一只的黑色吊带袜，配上一双纯黑的恨天高。再辅以洛晨天然的血色长发，瑟蕾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洛晨从伪不良少女变成了真•不良少女。
洛晨虽然一脸嫌弃，但为了任务的成功还是努力地模仿着孔嫣的性格特点。而外面的宇文信正协调着警方和异能者，尽量避免普通人卷入异能者的战斗中。
明月高悬，洛晨骑着机车进入了第四区。暮缡和莱塔则开车跟在洛晨后面。距洛晨不远的工厂楼顶，路西菲尔正等待着指令。
洛晨和暮缡抵达了约定的交易地点，洛晨还没下车，周围突然点亮了众多灯光，其中有车灯，还有工厂的探照灯。就连莱塔都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洛晨熟练地下车，摘下头盔，把头盔丢到一边，摸起绑在大腿上枪袋里的手枪，一枪打掉了最亮的探照灯。整个过程，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这就是你们打招呼的方式么，卢卡先生，如果你还想交易进行下去，就把这些玩具关掉。”洛晨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悠闲地靠在机车上。
这逼装的，爽！还好后面有人，要不然这枪就不知道打哪去了。洛晨吐槽了一句，静静地等着对方关掉晃眼的灯光。
“弹道修正成功，Mr.信。”
“很好，等下一步指令。”宇文信一边观察着现场的情况，一边做出部署。而另一边，在洛晨一枪打掉探照灯之后，毒贩们听话的关掉了晃眼的灯光。
“欢迎，孔嫣小姐。最近警局盯得比较紧，总要小心一点。”一个身材佝偻，说话总是带着几个动作的男人走了过来。当走到洛晨面前时，洛晨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身高竟然只到自己的胸。而他耸了耸鼻子，似乎在嗅洛晨身上的味道。
淦，现在该怎么办。洛晨被卢卡突然的袭击搞得不知所措，这时她脑子里响起了韩雪莹的声音：
“我在通过意识直接跟你交流，孔嫣平时就是一个非常高傲而且疯狂的人，你现在可以拿枪顶着他的头，逼着他退后。”
洛晨一脸嫌弃地吐了口气，右手还没放下的手枪直接顶在了卢卡的头上，随后轻声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周围无数黑洞洞的枪口一瞬间都指向了洛晨。卢卡让他们放下了武器，当即悻悻的陪笑走开了。
“很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韩雪莹继续在洛晨的意识里进行指导。
洛晨用手轻拍了两下胸口，一脸恶心的样子开口道：
“我要的材料呢，赶快给我拿来。”
“孔嫣小姐，我们的钱……”
洛晨打了个响指，已经做好准备的暮缡和莱塔拎着四个密码箱从车上下来。而卢卡也指挥身后的手下拿来几只试管和两个装有奇怪组织的培养皿。其中一个是头上只留有一束头发的伪光头。伪光头看到洛晨，手里的培养皿一下子掉到地上。卢卡一脚踹到伪光头的背上，把他踢到一边。一枪打在他的腿上。
“庆幸吧，东西还没坏，不然开花的就是你的脑袋了。”卢卡甩开左轮手枪的转轮，填上一发子弹。
“卢卡先生，就是这……这小妞……把我送进去的……她是政府的人……”伪光头的话让现场的气氛紧张了起来。枪口再一次对准了洛晨，莱塔悄悄放下了密码箱，随时准备战斗。宇文信也做好了应急的准备，随时都可以抵达现场。
“孔嫣小姐，请你解……”
没等卢卡说完，洛晨抬手一枪打中了伪光头的另一条腿。伪光头疼得在地上翻滚。
“你弄错了几个地方，第一，我确确实实是市政厅的候补秘书，的确是政府人员；第二，我之所以抓你是因为，你连一个女工的钱包都不够放过，你很令我恶心。”说完，洛晨用鞋跟一脚踩在伪光头的伤口上，伪光头直接晕了过去。“我解释完了，满意么？”
洛晨这一波操作十分冒险，就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但是，洛晨的表演似乎奏效了，卢卡被唬住了，找了两个人把伪光头拖走了。
收好异能材料，洛晨也准备“退场”，这时候卢卡后面的车队突然发生了爆炸。突如其来的爆炸出乎了所有人都意料，卢卡当即抬起手里的左轮，朝着洛晨打光了所有子弹。暮缡当即冲了出去，抬起左手，一面散发着寒气的冰盾便凝聚在他的手中。然而子弹没有击中盾牌，而是以一个弧度绕开了暮缡，击穿了洛晨的心脏。
淦……洛晨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回到了梦里的场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旁边站着路西菲尔和伊悦，其他人已经去追捕起了卢卡和卢卡的手下。
暮缡和莱塔一组，负责追捕卢卡，现场的其他人则被瑟蕾莎和警察们控制。克莱娜和伊森追捕起了另一组异能者。
卢卡借助工厂众多的地形，在各种厂房设施之间翻飞荡跃，灵活得不像人类，而身后的暮缡和莱塔紧追不舍。最终，卢卡逃进了一家化工厂，周围都是各种管道，不时地喷吐着奇怪的废气。而暮缡和莱塔在追进化工厂之后就失去了卢卡的位置。
咔咔咔！
暮缡身后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暮缡冲过去却只发现了一个由一堆金属废料组合起来的奇怪东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朝暮缡扑过去，而暮缡只是后退，没有贸然攻击。莱塔则直接制造出一个棍子，抽了上去。
“等一下！”没等暮缡说完，莱塔的攻击已经打了上去，那堆机械瞬间散落一地，爆发出一团黄绿色的气体，遮蔽了视野，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你这家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长点脑子？”暮缡一边骂着莱塔，一边卷起旋风，吹散奇怪的气体。
然而，越来越多的机械怪包围了莱塔和暮缡，两人边打边撤，渐渐觉得身体好像灌了铅，就连简单的抬手挥拳都难以做到。
“该死，我们完全陷入陷阱了。你赶快离开这里！”莱塔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暮缡推向出口。然而，暮缡却死死的粘在了出口的门上，动弹不得。仿佛一只蛛网上的虫子。
看着躺在地上虚弱的莱塔和粘在网上的暮缡，卢卡咧开那已经不成形的嘴巴笑了一下，里面时不时流下白色丝状的粘液。他的四肢紧贴化工厂的管道上，脑袋旋转了180度，胸口裂开，里面伸出几根乳白色的副肢，手臂和腿上满是黑色的绒毛。那几根萎缩般的副肢拉扯着无数细如毛发的蛛丝，蛛丝连接的，正是由一堆机械和排气管组合起来的机械怪。
“居然……能将我……逼……到这……到这副样子……你们两个挺能干……”卢卡断断续续的发出充满粘液的声音，把蛛丝绑到莱塔和暮缡身上。几个副肢来回不停地拉扯着蛛丝，配合着下面的机械，把莱塔送到了卢卡撕裂开的胸腔中，伴随着机械和骨骼穿透血肉的声音，莱塔被卢卡吞噬了……
神族的主神，就此陨落……
当然，一切都只是卢卡看到的而已。早在卢卡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暮缡就侵入了卢卡的大脑，制造出幻象，配合上莱塔制造的假人，两人成功把这只流着粘液的“蜘蛛”限制了起来。
“想抓到你这只胆小的蜘蛛还真是挺麻烦的。莱塔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蛛丝，把这种东西丢到一边，而门上的暮缡早已用火烧掉了蛛丝，挣脱了束缚。卢卡见状不对立即沿着管道逃跑，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然而，尽管他已经沿着管道跑了很远，但是他和暮缡的距离始终没有改变，就像空间被折叠过一样。
“这是我的空间，我即是这里唯一的主宰。”暮缡将手一挥，卢卡离他便越来越近，而后莱塔制造出几组钢针，把卢卡的四肢和副肢全部钉在了墙上。
“这就是雪姐说的么，这还真挺恶心的。”莱塔顺手理了一下头发。突然，他发觉自己的手上有黏糊糊的蛛丝，连忙让暮缡把自己头上的蛛丝烧掉。这时，通讯器响了起来，宇文信冰冷的声音依旧。
“你们那边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只不过这个家伙，额，变成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暮缡看着面前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卢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样子是失控了，你们两个原地待命，我们马上就到。”
卢卡虽然被钉死在墙上，但仍然可以说话，他用他那不成形的嘴跟暮缡和莱塔谈起了条件。
“两位……如果……你……你们放……我一马，我……我可以给……给你们……任何……你们想要的……报酬……”
莱塔没有理他，继续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暮缡则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拿到第三时代之前的资料，什么都可以。”
“当……然……只要你……你……放我走……”
“你要知道，现在你没资格提条件。告诉我们，我们可能放过你，不告诉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莱塔捡起一根钢管，戳向卢卡。
“好……希……亚伯……的黑帮……在……收集……异能者……文献……我……可以……”没等卢卡说完，一张卡片飞过，直插卢卡眉心。暮缡和莱塔连忙警戒周围，暮缡飞起来，巡视周围，在工厂的烟筒上发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影，随后那个人影跳入烟筒里，不见了踪影，只剩阵阵浓烟。而那张卡片上画着一个头长犄角，背有羽翼的天使，背面用古凯恩斯语写着一个词：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