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战封神

“是倒吊人呢，这代表着什么，韩雪莹小姐。”伊赛莉娅顺手拿起倒吊人牌，仔细端详起来。

“倒吊人代表自我牺牲奉献，无谓的挣扎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困境是倒吊人重新认识世界的机会。我觉得，这张牌预示着你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机遇，走出困境。”韩雪莹依次翻开了前两张塔罗牌，分别是愚者和恶魔。韩雪莹皱了下眉，没有太过在意。伊赛莉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非常高兴。

“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没什么，干了点脏活而已。”洛晨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边苦笑着。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伊悦居然把伊赛莉娅带回了暗夜星空，不过这样更容易得到有关伊斯卡•安的相关资料，是个冒险但值得的决策。伊悦也成长了不少呢。洛晨欣慰地看着妹妹，仿佛一位老母亲。

伊赛莉娅正认真地听着韩雪莹解释着塔罗牌的事情，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乔瑟夫叔叔。抱歉，太高兴了就忘了时间，嗯，我在学院门口等你。”伊赛莉娅把手机收回挎包，站起身来，微提裙摆向韩雪莹行了一礼。然后礼貌开口道：

“感谢您，韩雪莹小姐。我希望以后也有机会能跟您学习。”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暗夜星空随时欢迎你。”韩雪莹笑笑，做了个欢迎的动作。伊赛莉娅依次跟几人告别，离开了暗夜星空。

“莱塔，你去接替一下暮缡，监视三十九号。瑟蕾莎，伊悦，洛晨你们三个好好休息一下。尤其是你，洛晨。明天上午来找我，我需要对你做一次彻底的检查。伊悦也来，顺便学习一点神秘学。就这样，所有人该休息的休息，该工作的工作，动起来动起来！”

几分钟后，暗夜星空里灯光熄灭。和其他普通的咖啡店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进入休息时间。韩雪莹回到观星室，在穹顶星空的注视下，缓缓入眠；瑟蕾莎的房间里，几只猫咪正蹭着瑟蕾莎的腿，缠在她身边。而瑟蕾莎正准备好材料，烤起了曲奇。她打算这一次多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十五区的路上，洛晨正载着妹妹，两人说说笑笑，奔驰在回家的路上；伊赛莉娅正兴致勃勃地给乔瑟夫讲述在暗夜星空里听闻的塔罗牌知识，乔瑟夫一边开车一边认真地聆听，时不时讲个笑话，引得伊赛莉娅掩面轻笑。

暮缡的私人空间，他漫步在沙滩之上，一位人鱼坐在岸边的礁石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三十九号外的灌木丛里，莱塔的假人们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三十九号的各个角落。都林市第五医院，一位医生动作生硬地推开了病房的门，静静地观察着病人的状态，他们表情狰狞，手脚不住地抽搐，仿佛同时陷入了恐怖的噩梦。医生机械地抬起手臂，清点起病人的人数，1，2，3……129，130。

“又增加了，有意思，需要做点调查。”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医生背后的一根细小的银色丝线瞬间断开，医生摸了摸头，对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十分迷惑，只好继续去查房。

新的一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洛晨的床上，洛晨早早就起来，换好衣服，做好去暗夜星空的准备。

“姐姐，早餐准备好了。”伊悦的声音从一楼餐厅传来，洛晨“哦”了一声，就要准备开门下楼。突然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一脚踏空，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伊悦新买的闹钟也惨遭“毒手”，摔得破破烂烂。伊悦听到声音，连忙赶到姐姐的房间，看到被摔烂的闹钟，伊悦鄙夷又略带嫌弃的看着姐姐。

“你是跟钟有仇还是要做’敲’钟天使，你手里就留不下一个完整的钟。”伊悦一边“治愈”破损的闹钟，一边吐槽道。而洛晨则寻找着刚刚绊倒她的罪魁祸首，然而地上除了游戏手柄，几袋薯片的空袋子，就只剩下被阳光拉长的影子。洛晨疑惑地挠了挠头，把房间收拾干净，物品规整完成之后，才拉着伊悦一起去吃早餐。

暗夜星空的门铃叮叮响起，路西菲尔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品尝起了自己的咖啡。暮缡则完成了店里的工作，坐在一边研究起那块第二时代的石板。瑟蕾莎则坐在吧台后面，研究着韩雪莹讲授的扭曲认知的仪式魔法。

“早上好，路西菲尔先生。暮缡先生。瑟蕾莎。”伊悦轻快地向店里的几人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伊悦，洛晨。”路西菲尔也礼貌地回应了伊悦的问候。他起身来到吧台后面，熟练地打开暗门，等着洛晨和伊悦。等两人进入楼上后，他看着暮缡和瑟蕾莎，礼貌开口道：

“你们两位也可以一起，正好雪莹也会讲一些神秘学的内容，说不定对你们有帮助。”

暮缡思考一阵，和瑟蕾莎也前往了观星室。

观星室内，几个人找好位置，坐了下来。而瑟蕾莎正拿着笔准备记录。路西菲尔走到洛晨面前，打量了一下洛晨。随后，张开了自己的羽翼。与洛晨不同的是，路西菲尔背后的是三对，六支羽翼。他扶了一下单片眼镜，微笑道：

“你们也张开羽翼，飞起来看看。”

洛晨和伊悦酝酿了几秒钟后，才张开了自己的羽翼。浮在空中。洛晨的羽翼比起伊悦和路西菲尔要更大一些，虽然只有一对。不过洛晨的羽翼颜色要略微暗淡，偏向银灰色。而伊悦的羽翼则非常洁白，甚至比路西菲尔还要更加明亮，宛若冬日白雪。

路西菲尔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两人的样子。然后开口道：

“洛晨，回想一下你失控前的那种感觉。尝试着释放出来。”

洛晨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听从路西菲尔，她闭上眼睛，回想起愤怒时的感觉，想起妹妹可能受到伤害时的心情。而其他人则看着洛晨的血色长发一点点变白，她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中混杂着浓烈的紫色，呼吸也愈发急促，路西菲尔连忙飞到洛晨头上，翻转手臂，用指尖触碰洛晨的额头，如同赐予神恩一般。洛晨的异变才渐渐平息，恢复原样。

“路西，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雪莹有些急迫地问道。

“雪莹，你知道导致附加者失控的原因么？”路西菲尔反问道。

“因为力量太过强大，以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所以力量超过了人性，人不再是人，失去人性，成为了一个力量的容器。”韩雪莹回答地没有一点感情，仿佛在念低价学院的课文。

“没错，其实还有另一重原因。例如灵修者会走火入魔，御魔者会堕入深渊一样。当一个人掌握了越多的力量时，力量直接会互相干扰，损害人的身体与精神，久而久之，人性流失，人就会慢慢变得残缺。这就是那些强大的灵修者，御魔者，附加者为什么总是一副红尘看淡，物我合一的原因。他们的人性早已残缺不全，只留有一小部分让他们仍旧将自己认知为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越是强大的附加者越容易失控的原因。”路西菲尔一边解释，一边摘下单片眼镜擦拭一下。其他人不清楚这动作的含义，而韩雪莹清楚，这代表着路西菲尔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这就是这个世界没有推广魔法的原因，成为异能者就近乎超越普通人的极限，而越强大也越危险。难怪这个世界的高阶异能者这么少。暮缡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在探索出魔法后仍旧以科技作为主导世界的原因。

如果那块石板真的是魔族写的，那么就代表着记述石板的人教会了这里的人类某些事情，可能就是获取特异功能的手段。而从刚刚路西菲尔的话来看，和魔族的力量不兼容理论如出一辙。

魔族的力量不兼容理论指出，一个人魔族或者神族，天使族，都无法同时掌握超过九种力量，而且每种力量都要在彻底掌握后才能尝试学习下一种能力。而且越是后面掌握的力量，越需要额外的魔法辅助，才能保证自身不被力量反噬。

“洛晨小姐的情况很明显，她身上还寄宿着第二种力量，而且是她无法掌控的力量。而当她愤怒时，这股力量就会被激发出来，跟天使之力融合，就像刚刚那样。所以洛晨小姐避免失控的方法就是变强，控制住那股力量为自己所用。而目前控制身体异变的方法就是控制情绪，或者用心灵控制一类的方法强行控制洛晨小姐的情绪。而第二种方法，你们的雪莹队长可是行家。”路西菲尔重新戴上单片眼镜，微笑说道。

韩雪莹苦笑一下，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而洛晨则胡思乱想起来，自己的第二力量从何而来。韩雪莹一下子就看懂了她的心思，于是给几个人安排起新一天的工作：

洛晨和瑟蕾莎去给孤儿院送最近筹集到的衣服和生活物品。暮缡去替换监视三十九号的莱塔。伊悦跟自己学习心灵控制以及读心术，路西菲尔回医院继续工作。

第五区的路上，洛晨和瑟蕾莎拿着要送给孤儿院的东西，行走在人潮之中。周围的商贩叫卖着商品，然而这些声音都进不到洛晨的耳朵。她还在想自己的第二力量来自于哪里。天使之力来自母亲，妹妹也同样拥有。而第二力量只有自己拥有，洛晨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瑟蕾莎看到洛晨失魂落魄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曲奇趁洛晨不注意一下子塞到她嘴里。

“你要干什么！****”洛晨一边生气地骂着瑟蕾莎一边起劲地吃着曲奇。

瑟蕾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收了收笑容，开口说道：

“力量的来源有很多，遗传其实占比很小。例如罗恩先生是因为被恶灵附身，驱散恶灵时，恶灵留下一部分力量在他的左手，所以他才成为了掠夺者，又比如那个伊斯卡•安，你也听乔瑟夫说了，是因为误食一只积灵很久的蜘蛛，才成为爬行者。所以，不用脑补一部肥皂剧出来了，你又不是中年大妈。”

“我知道了，道理我都懂，所以曲奇还有么？”洛晨一脸坏笑地盯着瑟蕾莎。

“没了！一个也没有了！剩下这些是给克莱娜准备的！”瑟蕾莎连连后退，最后拔腿就跑。洛晨紧追其后……

第五区的孤儿院内，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个姑娘，温蒂院长露出了笑容。而孤儿院门口，几双眼睛正紧盯着洛晨。洛晨感觉背后一凉，而当她回头的时候，却找不到人。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奇怪的人。洛晨给瑟蕾莎使了个眼色，瑟蕾莎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悄悄地离开了孤儿院。

离孤儿院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低声交谈。

“你看清楚了嘛？”

“看清楚了，绝对是’血红女王’和她的女仆，货真价实。”

“她们是官方的人，处理起来绝对比我们在行，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花点钱雇佣她们，毕竟那种东西留着对我们也有威胁。”

“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瑟蕾莎正拿着半人高的法杖，凑在他们身边。几个人看见瑟蕾莎拔腿就跑，而洛晨早就堵在了巷子的另一边。

“你们刚刚说的’血红女王’是指她？”瑟蕾莎指了指另一边的洛晨，忍着笑意问道。

“是……是……”几个人连连点头。瑟蕾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小巷子里回荡，洛晨尴尬地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你们找她做什么……”瑟蕾莎笑得合不拢嘴，开口问道。这时，一个男人从巷子外走进来，他用沙哑浑厚的声音说道：

“是我要他们在这里盯着的，我叫布鲁诺，原来是疯狗克雷夫手下的一个小头头。我在孤儿院附近见过你，所以就叫他们几个来这里蹲守了。”

“你想做什么？”洛晨盯着布鲁诺问道。

“我遇到一些问题需要你帮忙，那天你大闹地下市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认可你的实力，所以才想雇佣你帮忙。至于血红女王的称呼是他们起的。”布鲁诺面无表情的回答洛晨的问题。

“你还真是一战封神了，不过，你们要我们帮什么忙最好说清楚，如果是非法行为，我现在就要把你们全部带回去做血红女王的佣人。”瑟蕾莎一边笑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们是官方的人，所以脏活也不会找到你们。这次如果成功了还可以救下许多人，我们也会按照约定支付你们报酬。别看他们这个样子，他们手里都存下了一定积蓄，所以不必担心报酬的问题。”布鲁诺指了指一边的手下。

洛晨和瑟蕾莎互相看看，眼神交流了一下。

没问题吗？洛晨略显担忧。

没问题，获得的报酬一部分上交就可以，而且如果有问题我们也可以随时通知雪姐和Mr.信。

“所以，需要我们做什么？”洛晨开口问道。

“处理丧尸。”布鲁诺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