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轮台
李治不知道为何,此时也是懒得再去杀人,带着几个女子,也没有特意再查看这匪寨之中还有什么,向着大峡谷方向已经走去。
走出大峡谷时,那一片石林之中,也是许多逃窜的沙匪,在石林里乱钻,仿佛无头的苍蝇一般。
“团团,回来了!”
李治喊了一声,团团带着两个女鬼侍,很快出现在了李治身后,李治看到这家伙爪子血淋淋,估计刚才已经弹出利爪,杀了一个痛快。
见了李治,两个女鬼侍已经从团团背上下来。李治则掰开团团嘴巴,看到那血盆大口之中没有任何肉屑才是放心。
最怕还是这家伙吃人肉,万一吃上瘾怎么办?
骑上团团,一行队伍绕出石林,外面已经是大漠辉煌的落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只是此时没有长河,只有大漠,没有孤烟,只有落日。
李治回头看了看桃三娘,看到她目光呆滞,仿若身体里缺失了什么。
李治让团团停下,特意拉了桃三娘,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一起骑着团团,才再次出发。
此时再看她,李治只是庆幸当时没有杀了桃三娘,也许,当时这个有故事的女人,就用目光灼疼了自己。
“三娘,朕想不通,为何你弄那么多女子在身边?”
“见不得她们被欺负!”
“那你那些手下,你怎么安抚?”
“找游娼,反正也不贵,我见过几个从远方来的游娼,在营地里待了好几天,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亲近,不过走的时候,走路姿势都不曾改变。”
李治没忍住,说了一句牙签搅大缸。
这就是人种的差异,此时再看桃三娘,李治不在说什么了,只搂着她的腰身,感受着大漠最后的夕阳余温。
该赶往都护府了,现在已经到了十月中了,自己再也没有时间在路上消耗。
等李治回了于阗军镇,正好那里也在集结兵力,这是都护府已经开始调集军队,以便在十一月对突厥发起最后的攻势。
在于阗的最后一夜,李治拥着桃三娘,这个女人在深夜里疯狂的在李治身上索取,累的精疲力尽,躺在李治怀中。
“陛下,三娘身体终于轻了许多。”
“嗯,轻了就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前往都护府。”
黎明时,队伍最后集结,成群的战马骆驼,军资,李治一眼望不到头。
号角声中,李治也随着这些军队出发,此时再看这一趟在西域各国的收获,收获最大却还是女人。
除了一开始自己带来的吉丽古娜,此时自己在楼兰收获了阿依娜和她的六个侍女,在于阗将一个女沙匪和女死囚变成自己的女鬼侍,又收了桃三娘这样有故事的沙匪头目。
果真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性子,用小姨娘的话,这叫风流成性。
一路无话,只是在队伍经过轮台这地方时,桃三娘停了胯下骏马,远远望着不远的轮台。
李治看了看她,也骑着骏马来了三娘身边。不敢骑团团太久,太肥了,这双腿分的太开,有些受不了啊!
“要去看看嘛,想的话朕让队伍今晚驻扎在这里。”
“不要了,三娘不想耽误陛下事情。”
“传令下去,今晚驻扎在轮台城外!”
桃三娘看了看李治,没有说什么,远处正好到了下午时辰,轮台城中,袅袅炊烟升起,李治下了马,已经拉着桃三娘向城内走去。
“陛下,三娘夫君家中已经彻底烧毁在几年前那场大火之中,三娘想过去看看。”
只是两人终究没有看到火焰烧毁的废墟,这里已经重建,此时是连绵的一片平民建筑。
世事变迁,只有几年时间,几年之前,这里还没有被唐军攻陷,直到贞观十四年,高昌城破,西域才再次回到中原王朝手中。
几年以前,这里还是一处大宅子,几年以后,这里却已经成了一片平民区。
“想哭么?朕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不想,三娘这些年已经忘了怎么哭了。”
李治沉默,看了看眼前嬉戏的孩子,看了看远处汲水的女人,看了看这里所有人的忙碌和勤奋辛劳,拉着桃三娘,缓缓从这片街道走过。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酸甜苦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心酸。
此时李治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是静静待在她的身边,用手掌温暖着她显的冰凉的手掌。
旧人已去,黄鹤已飞,一切皆是过往烟云。
第二日,看着渐渐远去的轮台城,李治不知道为何,忽然在马背上打着拍子,看着自己身后的军队,有种豪情万丈的感觉。
轮台城头夜吹角,轮台城北旄头落。
羽书昨夜过渠犁,单于已在金山西。
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兵屯在轮台北。
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
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
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剑河风急云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李治在马上吟诵起后来一位边塞诗人的诗句,那里,桃三娘静静看着他。
“陛下,这诗真好。”
“嗯,以前在别处听的。”
回到都护府时,李治将桃三娘那里以及金洲沙匪那里带来的女人全部交给了清河皇姐,让她安排进棉布织坊工作。
那里程怀亮却拿着一封书信,交给了李治。
“长安的?”
“不是,陛下拆开就知道了。”
李治拿着信,直接拆开,第一行字就让李治微微凝眉。
“文成听闻陛下已至安西,…”
文成公主的书信,李治对于这位公主,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历史上那么多和亲的公主,若是说谁的名气最大,无疑就是这位了。
此时拿着她亲手写的书信,李治就认真看了下去。
这封信多是表关切之意,里面也隐约提出了松赞干布担心的意思。
自己到了安西,这位吐蕃赞普大概是怕自己要对吐蕃用兵,所以一直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