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惨萋萋的歌声
上官嬛，只觉肩上一沉，一件斗篷披在肩上，抬头是东方瑾，英俊的脸庞，两人彼此对望道：“你怎么了？不是冷了，这样是不是暖了很多？”
上官嬛默默点头。
东方瑾接过她的伞，将她裹在披风了，又把她抱如怀中。总之，没有以一个雨丝落在上官嬛的头上。
上官嬛抬眼望着他的侧脸，平日里他今日是怎么了，这么温柔！
“子瑜哥哥……。”大二楼转角，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声音，清脆，柔和。她走出转角，皮肤看着就是吹弹可破的模样，娇嫩白皙，少女的妆容都是柔情似水的温婉，出水芙蓉。
眼中似有把勾子，能勾人魂魄，但不俗不媚，一声哥哥声甜软骨。
看见东方瑾先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连路都不看的奔向他，一把搂住东方瑾的手臂，娇柔的唤道：“子瑜哥哥！你来了，怎么没早点和人家说啊，人家好给你准备饭吃，房间啊。”
上官嬛，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东方瑾，心中颇为感慨，哎，还真是，这张脸不就是好看些吗？就这么勾人？但是，还真是挺好看的，有眼睛，有鼻子，有嘴。
难道就是比别人会个功夫吗？
东方瑾一边抽手应承，一边望向上官嬛让她解围，可她对于这样的事情，只想看热闹。
“小丫头，你可吃不下这中硬骨头的人啊！”几人的目光被角落里，戴着斗笠的男子吸引，可他仍旧自顾自的喝酒。
客栈大厅因为这拦路的山石，挡住了不少人的行程，那人……，上官嬛瞟了眼看东方瑾，会不会是，什么故人？
“咳咳咳……，”
靠近门口的位置，同样有个身穿布衣的女子，只是她背对着众人，看着身形姣好，只是感觉病恹恹的样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子瑜哥哥。”
又来一个？顺着声音寻去，上官娍从门口，跑到上官嬛身边，拉住姐姐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道：“姐姐，你们两个去哪里？我都找半天了。”
上官娍的撒娇的语气，更像是一缕清风，回头看见东方瑾。嫌恶扒开女子的手。
东方瑾一脸欣慰道：“怎么样？”
上官娍道：“放心吧！都打听清楚了，而且东西都带到了。”
“那就好，快点把你这脏衣服换下来吧！”
上官娍撇撇嘴，挽起上官嬛的手，小二引着两人走向楼上的雅间。
楼下娇媚的女子道：“子瑜哥哥，你的衣服也都湿了，不如试试我给你做的衣服吧！”
东方瑾嘴角笑道：“不必了，一会儿就干了。”
上官嬛帮上官娍整理着衣服，窗外雷声炸雷，上官娍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屋子里不是很冷，身上的水也都擦了干净。怕是，又想起了什么？
上官嬛拍拍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我在的。”
上官娍深吸后一口气，缓缓扬起笑脸。
两人说着话，就听一曲《清风苑》在耳边想起，曲调优美。这……，这曲子不是东方瑾爱听的曲子吗？他今天哪里来的闲情雅致？
两人下楼，原来又是左斌的妹妹，在二楼凸出的台子上，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抛向，角落里的东方瑾，两人对视一眼，坐到桌前。
上官娍眼神示意东方瑾，让他转头看看。而东方瑾不为所动。
上官娍道：“你瞧瞧，你都不瞅人家一眼，人家该有多伤心。”
东方瑾道：“上官娍，你凸显你，了解女人了是吗？”
上官娍瞪眼道：“你说什么那？”
东方瑾轻叹，看着上官嬛像小孩子告诉一样道：“你都不知道，你妹妹，趁你不在的时候，经常去哪里？”
上官娍转转眼睛，一脸陪笑道：“哎，呀，好哥哥，不能说。”
“掌柜的，还有房间。”
门口闯进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一边拍着衣服，衣服狼狈的问道。
掌柜迎上前去道：“有，有，只是，就是剩下普通客房了。”
“公子。”
“无妨，都行。”
东方瑾微微颔首，上官嬛，上官娍侧头望了一眼，上官娍撇着嘴道：“这人，就像是跟屁虫，还真是你去哪了，他就去哪里。”
“公子，我瞧你这衣服都淋湿了，小店也有干净的衣服，您二位可以先上楼换个衣服，再下来吃饭。”
周文道：“好，劳烦店家了。”
“嘣~”
突然间山崩地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手里的一双筷子，空手折断。
上官嬛，握住她的手腕轻声唤道：“娍儿。”
看着这样的她，也不知道是两人的心意相通还是怎样，眼前，和梦境中，总是能看到那晚，雷雨下的厮杀，血流成河，前面的士兵是怎么倒下，又出现几个士兵为她挡刀，甚至脚下就是头颅，眼睛看见头颅被人消掉。
而她却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让她更愧疚的是，当她临近圣都，身边只剩下一个侍卫，面对团团包围时，四叔四婶，用她们女儿性命，换来了她的安全，可当她安全回到王爷身边时，一路护着她的暗卫，却被别人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八爷说，这是上官嬛，窥见了上官娍心底的恐惧，因为她夜不能寐，上官嬛求师父做法，承担她一半的痛苦。
可却还是无非承担，她在雷雨夜里撕心裂肺，刻在心里，骨头上的疼痛。
这样上官嬛心中更加难受，像是有什么在皮肤下，一口口的撕裂着伤疤。
“好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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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天色更加深谙，可窗外却穿进一缕凄惨的歌声。
这大半夜的能是谁？
上官嬛看着熟睡的上官娍，蹑手蹑脚的越过她时，她一把，紧紧抱住她，眼角含泪道：“啊娘。”
上官嬛拍着她的手臂，安抚着她，让她躺在床上，抚平她拧成疙瘩的眉头。
窗子打开一条缝隙，石岩上女子在高声歌唱。闪电划过天际，瞬间也照亮了房顶的人影。头带斗笠，身形和晚上咳嗽的女子极其相似。
眼前再次陷入深渊，有一道闪电晃过眼前，透过白光看到的是，满脸脓包，脸上似乎还印着一片胎记，下巴一个馒头一样的黑痦子，上面张着长毛，头发更是稀松的很。
而那双绝望的眼神，凄凉的歌声，是对生命的一种绝望。
闪电掠过，一道巨大的影子，映在山壁上，动作迟缓的从门前路过，一般看着这样的身影应该躲起来，然而山岩的女子，就在站在那里等着。
看来她是不了尸魔，他们在夜间行动，但所有行动只听主人的命令。
只是怎么孤零零的一个这样招摇过市。
上官嬛一时间忘了所以，越窗跟在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跟着她穿进深林。
这么大的雨天，尸魔身上的毒气应该不大，而且体内的寒钉未动，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只是怎么会孤零零的一个尸魔……，
“嗖~”
反手挡掉飞来的冷箭，可发射冷箭的方向，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面对枯树的尸魔。
难不成他还会拉弓射箭了？这尸魔行动缓慢，在没有人驱策时，就是行走的个空壳。怎么可能会，拉弓射箭。
利剑穿透空气，冲着上官嬛重重滑落下来，上官嬛大飞冷箭，好巧刺中旁边的尸魔。一时间，尸魔像是几根被拧在一起的引线一样，一时间剥离皱巴巴的树根，伸着粗壮的指甲，呲着獠牙，冲着上官嬛。
祭出莫寒雨滴被剑刃割断，刺入尸魔胸膛，莫寒告诉旋转，刀刀向着脖颈砍去，莫寒似乎是有着记忆一样，斩断喉骨，只留着一层皮肉。
突然后背一阵火辣，刺骨冷风一阵阵钻进皮肉，莫寒带着戾气向她冲来，一刀劈碎尸魔头颅。
莫寒出入地面，上官嬛扶住手柄，用它作为支点缓缓起身。
怎么会？这尸魔身上，是有什么药，能引发寒钉的吗？她强忍着肌肉牵扯的疼痛，看着地上的尸魔。
俯下身子，他们身上的沟壑，应该是没有了身上的皮肉。上官嬛指尖触碰，果然，沟壑不像树皮一样，粗糙。毕竟她也没做过剥人皮的事，总之就是没了皮肉。
虽然满身沟壑，但是没有刀划过的痕迹，看来不是被人剥皮。看来就是炼制的过程了，炼制他们需要什么……，
此时上官嬛额角流淌的汗水，与雨水合二为一，嘴唇发白，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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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眼，鼻腔里充斥着一股股香甜的味道，只感觉背后伤口还有些疼痛，可一下被眼前万里花海所掩埋，看着如同世外桃源的美景她愣住了，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可这里更像她梦中的凉梦，她曾经听母亲说过，凉梦是一座四季开满鲜花的城市，是一座让人流连忘返的城市。
“醒了，”这个声音，将她生生抓回，看着树旁的男子较为憔悴的模样道：“东方瑾，你，”
东方瑾闭着眼睛，拢拢衣襟道：“昨晚上官娍被雷声惊醒，发现你没在，我就出来找你。发现你时，就看见你躺在尸魔身边。”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边有个棚子啊，在早些看你没那么疼了，就把你移到这里，想着让你亲眼看个日出，没想到你睡得很沉。”
上官嬛也拢拢衣服，发现是他的斗篷，望向东方瑾，两人会心一笑，上官嬛靠在树上道：“子瑜，谢谢你了。”
“你要是抬头后，会不会有以身相许的冲动。”
上官嬛翻着白眼，好话才说，又开始了。抬头一瞧，蓝花云。
紫色的蓝花云如梦幻般的颜色，书写着一首首魅力梦换的诗篇，只是它是春季的花，怎么会……，反正能让人赏心悦目就好了。
东方瑾，神情的眼神望着她，道：“我认为，你喜欢它就好，不要在让它的意思影响你了。”
上官嬛一脸问号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东方瑾道：“蓝花云，是好看，但是它代表着绝望。但现在，你走出了绝望，也等来了爱情。即便你没走出绝望，回头看时，我都会在。”
两人深情的凝望着彼此，那真挚的目光灼热了两人的心房。彼此眼中的自己，即便眼下在憔悴都是无人替代。
东方瑾缓缓贴近上官嬛，上官嬛也没有再要闪躲的意思。
“我的天呀，这地方这么难找呀！”看着树下，你侬我侬，暧昧十足的样子，上官娍赶紧背过身去，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吱什么声呀，远远看着不好吗？到时候就有起哄的资本，和八卦的谈资了，真是年轻气盛，一点都不稳重。
上官娍抖抖后背，总感觉后背有道炙热，愤怒的火团在愤怒的燃烧着。
完了，那个大魔头怕是要给她，给她坏果子吃了。
“上官娍。”哎，这语气倒算是平和，应该没什么事。哎，也不对呀！他要占我姐姐便宜，我凭什么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我应该揍他一顿才对嘛！
上官娍，理直气壮的走到他们面前，亲自动手脱掉东方瑾斗篷，为上官嬛披上自己带来的斗篷。
一脸正气的说道：“你叫干嘛？你怎么不在晚点发信号弹？你瞧瞧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怕我姐姐病了？”
东方瑾脸色极差，一脸疲惫道：“上官娍，病人是我好吗？”
“一个大男人怎么和一个小姑娘似的，病恹恹的。我向你这么的时候，即便生病，也能打十七八壮汉。”
上官嬛不由的一笑小声提醒道：“你今年才十七！”
上官娍，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哦，也对啊，我这个年纪正是年轻力壮，子瑜看来只是长得年轻而已了。”
东方瑾道：“上官娍，你去这个镇子上，买套男装来。”上官娍看着东方瑾上下打量，不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吗？
“为什么？”
东方瑾及其认真的回道：“你穿上男装，定然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那是，”上官娍，一脸极为得意的笑容。厚脸皮的模样，看来是没人匹敌。
“从你这厚脸皮的模样来看，定然是少不了江湖人士的毒打，届时，我定排第一。”
上官娍这才露出一脸惊恐，抱住上官嬛可怜兮兮的看这她：“姐姐，你看看他要打我。”
“也是，应该让你见识见识，江湖险恶。”
“东方瑾，你给我姐姐吃什么了，竟然向着你。”
上官嬛，东方瑾四目相对，顿时没了病痛感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