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云州的主人!
鬼剑庄,规矩森严。
若不绝对遵从上层命令,下场差不多就是死翘翘。
所以,哪怕鬼剑庄众人再怎么怒火滔天,也没有人回一句,他们只是握着背上的剑,保持着随时可以出鞘的动作,等待着长老的命令。
白胡子长老也没有再迟疑,他指着林远思,阴森森道:“除了那个小子和那个妇人留着给我当玩物,其余的,全都宰了!”
众人一喜,刚要拔剑,准备倾泄心中怒火之时,被一道声音打断。
“呸!”
林远思一听到‘玩物’就想歪了,他想了想自己被脱了个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结果是个老头……不禁又怒了,他啐了一口,指着白胡子长老骂骂咧咧道:“我去你亲娘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就你还癞蛤蟆想吃我这块天鹅肉,你他妈也配?!说我也就算了,还出言侮辱我娘?!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死也得死!”
林沐芷的脸色一黑,有些头疼,本来没她什么事的,结果林远思这么一说,周边有不少人都将眼神投了过来,打量着她。
林沐芷眼神一冷,气势一散发,顿时,除却她这张桌子外,其余所有餐桌上的筷子都断裂了。
所有人都心中一惊,隔空震物这种手段绝对是江湖中的超高手,而且对东西的把握还这么精准,一时间,无人敢再看林沐芷。
不同于林沐芷这边,听闻林远思的话,宁羡眼神古怪的瞥了一眼林远思,起身的苏诀与姜道一嘴角剧烈抽搐起来,他们不敢想,那画面太美。
另一边,白胡子长老何曾受过这种气,此刻却被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用被气得颤抖地手指着林远思,怒吼道:“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给我捉起这个小子,我要剥了他的皮当桌垫,抽了他的筋当绳子栓酒壶!”
长老发了火,鬼剑庄其余人反应过来,顿时抽剑,一跃而起,或劈、或刺、或斩向苏诀与姜道一。
当然,也有刺向林远思和宁羡的,宁羡不慌不忙,林远思虽被吓了一跳,但旁边就是林沐芷,倒也没有失态。
血,在空中飘洒。
当然,这不是苏诀与姜道一的。
苏诀折扇甩过,瞬间,就有两人捂着脖子,下一刻鲜血四溅,折扇未停,继续飞于空中,攻击向其它人,直接攻击他本身的,被他轻飘飘的打出一掌,便彻底断了气息。
不同于苏诀的轻松写意,姜道一的战斗方式极尽霸道,面对斩来的敌人,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就直接一拳轰穿敌人的腹部,只留下一个血洞,无一人可近身。
攻击向林沐芷三人的,更是被林沐芷掷出几支筷子,洞穿眉心,化作了尸体。
死前,还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对一个看起来无比柔弱的女子能够拥有这么强的实力感到震撼、恐惧。
时间仅仅只是过去两个呼吸,就死了十余人。
这是绝对的碾压!
鬼剑庄的人不是蠢货,齐齐退了回来,再这样下去,他们与送死无异。
他们露出恐惧,看向了白胡子长老,却发现白胡子长老也带着恐惧,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了。
本以为几个年轻人,实力不会强到哪里去,结果这几个年轻人都杀完一堆人了,他连这几人的实力都无法看透。
如此差距,让白胡子长老身体不自觉的在颤抖着。
白胡子长老不顾额头、鼻梁上的冷汗,强装镇定的问道:“几位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折扇已经回到了苏诀手中,他摇晃着未曾染血的折扇,玩味一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真的想知道?”
白胡子长老点点头,沉声道:“自然,若几位与我鬼剑庄无血海深仇,我鬼剑庄可出黄金万两,来向几位阁下买我们的性命。”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但因场面太过血腥,气氛过于沉重,加之这是高手间的交谈,倒也无人出声。
“不得不说,我有些心动了。”
苏诀的话,让白胡子长老面色一松,不过看起来仍是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苏诀也不在意,指了指自己,淡笑道:“我呢,叫苏诀,是曾经的沐天最后一任君王在斩杀逆党之后所立的丞相。”
一旁,林远思明显见到苏诀在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白胡子长老眼皮子剧烈的跳了跳。
不止是白胡子长老,酒楼内的人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其余人面色几乎都是变了变。
苏诀没理会这些,又指着姜道一,道:“他叫姜道一,和我一样,是沐天最后一任君王在斩杀逆党之后所立的兵马大元帅。”
接下来,苏诀没用手指林沐芷,而是合拢折扇,伸手示意,恭敬道:“这位是曾经的沐天帝后。”
这次,林远思更加明显见到白胡子老头的不止眼皮子跳动,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惊慌。
突然,苏诀走了过来,对他鞠了一躬,才回身深吸口气,朗声道:“这位,是沐天帝王、帝后后亲子,云州真正的主人!”
林远思刚从苏诀的突然行礼中回过神来,接着又是一怔,他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又迅速松开,他负手而立,展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林远思大概能明白苏诀的用意,应该是借此帮他立威,接下来,苏诀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只听苏诀淡笑道:“鬼剑庄的诸位,你们能否活下,就要看公子如何决断了。”
“苏丞相,你……”
白胡子长老面色一变,想要说什么,被苏诀含笑打断:“别看我,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干坏事,地盘的主人要你们付出什么代价,与我无关。”
苏诀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们只是家臣。”
一瞬间,白胡子长老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要他去和上一刻他恨不得掐死的小王八蛋谈?他是真做不到。
可,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去做。
白胡子长老沉着脸,向林远思拱了拱手,道:“公子,可否放我等离开?”
叫出‘公子’两字之时,他只觉得心里别扭的慌,还有一种几十年不曾有过的委屈。
林远思注视着白胡子长老,眸中划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意,冷冷道:“可以,将你们的钱财全部拿出来,一人一百两,够了就可以离开。”
闻言,在场众人几乎都觉得林远思傻了,放这种祸害离开?这与放虎归山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