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门任打，可还行？
沪海战忽局配备给各个专案组的行动指挥车是一辆5座的SUV。
因为于熙城的关系，这辆车由吴彦驾驶离开了指定位置往隔了几条马路的菜市场飞奔。
与此同时，严守护的指挥车接替吴彦到达了指定位置。
同时恢复之前他的原有职责。
所以严格来说，吴彦此举并非擅离职守。
孙平平并不知道，他这个专案组本就是沪海直属的机构。
而守卫学校的任务本身就归属于当地区块的公安部门负责。
走就走了，没啥负担。
但没有负担不代表没有责任，
所谓监考老师巡的也不是统一考试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而是辖区内丧尸的踪影。
“报告吴队，皮卡丘的一半属实。”
尚在五四中学考点负重调查的陈芊芊发来传音。
“哪一半？”
吴彦问。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皮卡丘之前对他威胁的时候：
“正常情况下，”
皮卡丘说，
“把你送走以后，
我只要在五四中学上空开启一个小小的口子——”
“哇哦！”
“饕餮盛宴。”
…
…
吴彦仔细一想，发现皮卡丘的这句话里有一个漏洞。
皮卡丘的这句传音有一个前提，若空间没有重叠，别说对空间开一个口子。
他就是开上十个八个，哪怕开上十八个，又能产生什么影响呢？
吴彦需要求证，故而陈芊芊找上了严守护的门。
“我照你的要求请严守护核实了，”
陈芊芊一脸绷着得严肃，
“事情同你想的一样。”
“唯一的好消息是，皮卡丘并没有开上一个口子加速考点灭亡的过程。”
“知道了。”
吴彦捂着额头对对讲机那头的陈芊芊说，
“严密监控五四中学考点情况，此处极有可能是丧尸潮进攻的一个点。”
“收到，我会跟你进。”
陈芊芊说，
“严守护问身为此地区最高负责人的我们如何应对这里即将发生的丧尸潮？”
下一秒，通讯的那一头传来了一个精神抖擞的秃顶老头的声音。
“吴镇守好，”
严守护对着陈芊芊递过来的对讲机说，
“刚才我们几个守护都互相问过了，全遗忘之地之中吴镇守军衔最高。
依照紧急事态的规定，
遗忘之地第一时间进行人员内部调整，所有精神力能力者统一编制，并进行军事化管理。
推吴镇守为遗忘之地最高指挥官，请长官指示。”
“我已经不是镇守了，”
吴彦说，
“这片区域的最高长官是夏镇守，夏雨河镇守。夏镇守何在？”
“二十分钟前，战忽局临时召唤。”
严守护说，
显然，陈芊芊发现空间耦合已经发生之后，各个考点的守护都已经做好了信息交互。
“听说觉醒了一个不得了的能力者，需要夏镇守的能力甄别。”
“知道了，”
吴彦向所有对讲机那头的人表现了一把什么叫做每逢大事必有静气。
“按原定预案进行准备，特别是训练场的间隙空间，以及固有的空间通道全部按比例加派人手。
集结所有的预备役成员，包括尚在学校的老师和学生。
但凡在学校的精神力能力者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军事化管理，尽可能削减故有通道和训练场中的丧尸和投影体。”
“连一年级的学生也参加？”
严守护问，
“有没有死亡指标？”
“亡国灭种之战，你还想藏着掖着呢？”
吴彦对此甚有经验，
毫不留情的击碎了老守护保留有生力量，护着学生的想法。
“死亡指标？遇见强大的死了也就死了，你以为是野外生存训练吗？
他们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在现在这个空间刚刚重叠，一切还丧尸潮还尚未成形的阶段。
真正事态发展到间隙空间的皮破了，丧尸都涌出来了，
全区域都是战场，
哪里都是前线了。
你再慢慢护着他们长大吗？”
“不仅仅是学生，也不只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但凡是有精神力的，有一个算一个都需要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来。”
“当然，参加统考的学生不算。”
吴彦毫不客气的阐述一个事实。
“统考的存在，本身就是诱饵战术的一种。他们的任务是引诱丧尸潮尽可能聚集在一个考点，让军力不至于分散。”
“陈芊芊？”
“在。”
“把C号方案交给严守护。”
“是。”
“严守护？”
“在。”
“所有守护之中，就您老的资历最老，请您在我回来之前暂代镇守之职。”
“是。”
“向外界的通讯恢复得怎么样了？”
“报告吴镇守，”
严老头说，
“正在积极恢复当中，但空间重叠之后干扰太大，需要时间。”
“继续努力恢复，”
吴彦说，
“一切按照原定计划执行任务，等我回来。”
“保证完成任务！”*2
关掉通讯的第一刻，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座驾的吴彦不由叫骂出声。
“就一定非她不可，甄别部的都是吃干饭的吗？”
SUV的驾驶室里，
吴彦坐在驾驶室刚刚摔了第三回手里的对讲机，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百无聊赖的对他说。
“遗忘之地，确诊了是吗？”
“你知道我会去确认消息的真伪，所以故意诱导我去调查，是吗？”
吴彦很清醒，尤其在根据自己权限查清楚被夏雨河特意赶回去负责甄别的对象叫做——赵丽的时候。
赵丽说，
皮卡丘想的是招安。
而吴彦现在最缺的就是有生力量，最想灭的也是皮卡丘这个不确定因素。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孙平平一边否认一边送上后续建议，他虽然奇怪吴彦的态度，但至关重要的事情他又不能不事先通气。
“于熙城及其行动组不能离开菜场，清场继续不能恢复。”
“你还真在…开了口子！”
吴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对讲机，就好像在透过对讲机第一次认识对讲机那一头的人。
“知道在何处减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震源在哪里。”
“一直以来，你想告诉我们的其实都是震源的位置是吗？”
“不，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乱想…”
糟，
怎么就这样被剥得底掉了？
“不对，你不是该仇恨我吗？”
“条件是什么？”
吴彦不理皮卡丘的各种过激反应，他只想解决问题。
“要不这样吧，我送上门给你打几拳，随便打，想打哪里打哪里。”
孙平平不意外彭子叶会把所看到的如何描述给吴队听，因为这原本就是他自己给准备的毒点。
空间耦合什么时候开始，他又不是神，他怎么知道？
他所能做的只是尽量拖延封锁存在的时间，顺便在吴队心上再撒把盐而已。
对手的威胁还不重视，那真就无药可救只能依照孙小丧的原定计划，一个人单干了。
可，
他可不是什么暴力狂啊！
“你现在在哪里？”
吴彦根本没打算给皮卡丘思考的时间。
孙平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书包，抬腿走进一家M当老快餐店，顺便抬头看了下这里的门牌号码。
“武西街17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