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带货去古代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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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可怜人

周皇后心中悲苦,正枯坐宫中掉泪,就听见外面传话:“懿安皇后驾到——”

周皇后急忙起身相迎,看到懿安皇后,眼圈顿时红了。

“是本宫连累皇后了。”张嫣走上前,拉着周皇后的手,“都怪本宫。”

“皇嫂,皇帝说,收商税不可行,群臣反对,物议纷纷,钱未到而国先乱,魏阉之祸,或不远矣。”

“唉——”张嫣长长叹口气,“魏阉之祸?魏阉于国,何祸之有?辽饷欠缺了么?宫中用度不足了么?拖欠京官饷银了么?如今,众正盈朝,作用是什么?就是国事日疲,民不聊生么?一个人,到底做了好事还是坏事,不能光听他自己说,要看实情。”

周皇后眼泪汪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昔年,本宫力主皇帝即位,可如今,宫中困顿倒也罢了,民生艰难,国将不国,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皇帝还在墨守成规,不懂变通,先帝怨吾恨吾,吾何言以对?他日,吾赴黄泉,无颜面对先帝矣。”

周皇后除了哭,真的无话可说,昨天,她还为丈夫辩解几句,今天,自己都被禁足了,还能说什么?

“罢了,国事,吾等内宅妇人无权干涉,宫里的生活,本宫总能有权干涉一二吧?”

周皇后连连点头,这是她的权利,让出一点无所谓,何况自己被禁足,难不成权利让田贵妃拿走才对吗?

周皇后不知是真贤惠还是逼得贤惠。田贵妃对她威胁太大了,但张嫣这个嫂子,可影响不了他们夫妻关系。

先帝都去世了,皇嫂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皇后,不若,咱们自己做点生意。”

“这个……”做生意可是特别低贱的事情,她俩可是国母啊,怎么能……

张嫣当然明白周皇后的顾虑,笑了一下道:“吾等自不肖如此,寻个能干的做帮手,那些个重臣名流,谁家不如此操作?他们有的是夫人擅长庶务,有的是管家、主事。”

周皇后也略有耳闻,没有反驳,这让张嫣胆子大了一些:“说起来,都是咱们的不是,内库无银,皇帝做事处处掣肘,有时候不得不看那些权臣脸色……”

周皇后和崇祯利益一体,听到这话,不由恨意满满,眼神都锐利起来。

张嫣心满意足,就等着鱼上钩。

周皇后却煎熬不已,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做生意?可是,皇嫂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国事艰难,她应该帮一把。

可是,今天,就因为给皇帝建言,就被禁足,若是做生意,岂不被关冷宫?被废黜都有可能吧?

“不用你做,你要你帮我点小忙就行了。”

听到这话,周皇后不由松口气,皇嫂对皇帝有拥立之功,恩重如山,皇帝不敢将她如何的,最多就是软禁,还必须是悄悄的,不敢让人知道的,皇帝多爱面子,怎么能让人指责忘恩负义、刻薄寡恩?

“皇嫂,吾乃内宅妇人,什么也不会啊?”

“这样,本宫想派几个内侍出宫,哦,他们绝对不敢打皇家旗号,这个,你同意吧?”

“行!”

“还有,本宫怕内侍出去被人欺负,丢了皇家的脸面,想请人教他们练武,好歹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行。”

“行!”

“那,还需皇后拨些人手,要年轻力壮、机灵的,先给一百个吧,再有,划出一块地方,平日里打打闹闹,有什么声音的……”

“一百个?哦,行,一切按皇嫂说的来。”

“那好,暂时就这些事情了。”

周皇后虽然被软禁着,但崇祯并没有剥夺她管理大内的权利,过了两天,一百个小太监就送到了绿松院,全都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个子也都比较高大。

周皇后给的这个绿松院是个荒废的园子,崇祯没有那么多的妃子,太监宫女也不多,皇宫空闲的院子不少,这个在角落里,不容易吵到别人。

园子打扫干净,中间的荒草树木全都铲掉,平整之后就是操场,四周几间房子,修缮一新,放了架子床,作为宿舍。

张嫣没有在学校军训过,但在饭店团建时,被训过一星期,再说,还有学校体育课打基础,再结合林师傅讲的练兵方法,并不是对军训毫无所知,她就用她知道的训练这些太监。

当然,张嫣不可能亲自去,而是先教会小珠子,再让小珠子替代自己去训练。

小珠子很聪明,总是能很快地领会张嫣的意思,事情做得有模有样。

队列练习,齐步走,跑步走,左右转,向后转,集合,解散,半夜集合等等,练了一个月。

练习累的时候,张嫣还让人教这些人识字,讲道理,灌输忠于自己以及别的思想,也就是给他们洗脑。

洗脑的工作,是另一个年纪略大的太监张圳帮着做的。

张圳是个特别悲剧的人,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一百来亩地,妻子美丽温柔,儿子聪明可爱。

就在他二十二岁这一年,他们县有个做知府的人辞官回乡,成了当地最大最有权势的乡绅。

这年月,乡绅们最爱买地,尤其是灾年,小门小户的自耕农为了一口粮食,不得不把土地很便宜地卖掉。

结果,一年大旱,颗粒无收之后,张圳家最好的一块水浇地,周围全变成了那个乡绅的。

乡绅让人掘断了通过的道路,张圳眼睁睁看着自家土地长荒草,却没法过去耕种,打官司?他一个小童生,拿什么和人家一个两榜进士争。

张圳不得不卖了家里那块地,以不到市价一半的钱。

可惜张圳认怂都不行,那个乡绅偶然看见了张圳的妻子,便开始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借口家里需要绣娘,让人诱骗张圳妻子去,张圳妻子也不是笨的,这么明显的坑自然不去跳。

张圳知道后,气得要死,对妻子严防死守。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珍贵,乡绅都得了相思病了。

那天,张圳的小舅子派人过来接姐姐回家,说是家乡唱大戏。

张圳为了生计,去了给人做账房,不好给东家请假,又想着有小舅子照看,就让妻子带着孩子走了,第二天,就传来妻子撞死的消息。

小舅子觉得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姐夫,也跳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