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练气二层
“上田师兄在...”
“临夏师弟在...”
“一步师姐也在...”
“都在这里！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
一个又一个人面妖果被认了出来，所有人都是惊得心神摇曳脸色惨白。
甚至，有些年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都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哭声震天响。
原来以为都失踪了，再也看不见的那些熟悉的朋友兄长，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这怎能不让人悲戚？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果子会变成师兄师姐们的模样，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种直觉。他们熟悉的师兄师姐们都遇害了，此生阴阳两相隔，再不能见！
看见面前的少年们热泪盈眶，王牧心里也很是伤感，他想到了远在地球的父母和好友们。
虽然他还在这里活着，但是后半生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他们相见，那在他们心中，他跟死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能回去吗？努力提升自己，然后凭借自己的力量，回到我的故乡？”王牧忍不住在心里自问，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故乡太远，死亡太近。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他现在只能过好每一天，努力为了自己的小命生存下去，其他都是浮云。
“一定是千叶长老害了他们！我要替一步师姐报仇！”一个少年抹掉眼泪，恨声低吼。
他终究还是少年心性，血依旧热，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是在确认平日十分照顾自己的师姐真的是被千叶日暮害死后，还是忍不住生出报仇的念头。
“是的！肯定是千叶长老害了他们！不然这些果树上怎么会长出这样的果子！
什么离奇失踪，什么自杀身亡！
谎言！全踏马都是谎言！”又有人愤怒的嘶吼，眼瞳一片血红。
因为太过愤怒，让他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王牧扫了眼四周的人，发现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其他人附和。
不过，虽然其余人没有出声附和，没有勇气去找千叶日暮，替那些相识的师兄师姐们报仇，但他们的神情也都是愤怒的，死死攥紧了拳头，毫不掩饰自己对千叶日暮的仇恨。
“你认识的人？”
看见长发青年捧着一个果子泪流满脸，王牧走了过去，轻声问道。
长发青年抬头看了王牧一眼，然后重重点头，“这张脸...是我姐！”
王牧愣了愣，抬手拍了拍长发青年的肩膀，沉默了一下，还是轻声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姐应该已经死了。”
有了昨晚的经历，王牧敢肯定，长发青年的姐姐应该也是因为吃多了千叶日暮做的饭菜，迷失了心智，最后主动跳下坑洞被活埋，化成这果树上其中一颗人面妖果。
长发青年流着泪水，分外悲伤，“我知道，我知道。在看见这些果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被强制抓来的，我是自愿来的。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姐姐被千叶长老抓来后，就彻底失踪了，我想来这里找我姐姐。
虽然我早就猜测她很有可能被千叶日暮害了，但真的确认了这个消息后，我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
王牧只是静静的陪伴着长发青年，什么也没说。
人类的悲欢从来就不相通。
你的哭声，在别人耳里或许只是吵闹。
所以王牧也不喜欢在别人亲人逝去的时候，说什么“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他觉得说完这话对方也不会真的感觉到好受一些，还不如静静地陪伴。
让王牧诧异的是，长发青年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他很快就停止了哭泣，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王牧却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跟现场其他少年一样的情绪，这让王牧非常感慨。
果然，那是仇恨。
当然，也只有仇恨，才能让人如此迅速忘记悲伤，重新振作。
“谢谢你。”
长发青年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冲王牧挥了挥手，然后选择了一个没人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用担心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听见这话，王牧只能苦笑。
他连自己都担心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担心别人？
“也是时候，把火球术风刃术清尘诀这些基础法术重修一遍了。”
望着长发青年离去的背影，王牧立在原地，轻声自语。
他继承了前身的记忆，那些基础法术的修炼方法依旧还记得。
现在时间充裕，正是修习这些基础法术的大好时候。
王牧再没有理会现场这些敢怒不敢言的少年，走到了一块无人的地方，盘坐而下。
他要开始修炼基础法术了。
“火球术作为万千法术中最基础也最实用的攻击法术，我要尽快掌握。”想起麻生碧野一个火球术就灭了嚣张武藤光主仆，王牧不由心生向往。
他决定了，第一个修习的法术就是火球术！
闭上眼睛，有关火球术的修习法决自然而然浮现脑海，王牧按照法诀决，开始调动体内灵力，慢慢把灵力凝练在一起，凝聚成球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王牧霍然站起，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抬手就把手中凝练好的火球扔了出去。
火球脱手而出。
砰的一声，炸在软泥土的地面上，瞬间把地面直接炸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坑洞。
一缕缕真气凝成的蓝色火焰还在燃烧，将松软的泥土灼得一片焦黑。
“好强大...”有人被王牧这边弄出来的动静吸引，纷纷侧目。
在看见地上那个炸开的坑洞后，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火球术。
如他这样的练气三层，全力施展发出的火球术，最多也只能在这里炸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坑洞。
而王牧只是区区一个练气一层，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不是强大是什么？
“好强大。”王牧自己也兴奋不已。
他敢保证，前身的练气一层，论起真气的量和质，都绝对远远比不上他。
不止是前身。
王牧甚至有一种感觉，即便是一个练气二层当面挑战他，他也丝毫不惧。
“更何况，我已是练气二层。”
王牧哈哈大笑。
不错，就在练成火球术的那一刻，王牧就已经晋级到了练气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