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在末世囤货苟赢了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8章 不是我爸爸尿的

收起昨天忘拉的荆棘和骨刺鱼钩,上面的鱼饵已经被啃了个干干净,想来是上了鱼又被逃掉了。

可惜。

沿途走来,她那个不足五尺宽不过一人深的海沟已经扩开了三丈宽,堆起来的礁石比姚明还高,冯瑜纳罕,果然人多力量大。

只是有这么多鱼吗?她心里嘀咕。

“大侄女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咱们贪心不足?”王书记站在一旁指挥竹筏下水,嘴上挂着个竹制的哨子,哨声长长短短的吹起来,指挥竹筏往不同的方向分散开去。

也?

冯瑜摇摇头。

“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大家都是为生计,不贪心。”她只是惊讶与是否能捕到足够的鱼,否则大家这么忙活一趟,耽搁了手里的活计不说,别到时候鱼获太少再怨上她。

“嘿嘿,我就说你这娃子比那帮莽夫懂事,今天咱们能大丰收,你信不信?”王书记自得的找块礁石坐下,看着竹筏渐渐变小的身影,眼神开始放空起来。

她没接话,心中默默咋舌,全村老少加起来八百多人,这么多人分享收获,还得是丰收,那得捕多少鱼?

见冯瑜不说话,王书记则笑呵呵地往一截竹管里塞着烟草,让年轻人等着瞧,看看什么叫老人的经验。

有人拖着竹子往海边来,四五米长的竹竿齐齐整整的捆在一起用小推车拖过来,有人吆喝着不够,再来一车。

“多篾点,等会大家都来一起编。”王书记站在礁石堆上放声喊。

“我去看看。”她不想打击老头儿的信心,借口要去帮着编箩筐。

要不说村里人才辈出呢,看看人家编的竹筐,框大而网密,能装又结实,能把冯瑜这么个成年人完完全全的罩进去。

对比自己那个小腿高的竹箩,这手艺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嘿嘿,小冯姑娘,我这框编得不错吧?现在就是时间紧,否则上面还可以加细竹篾丝编出花样来!”篾着竹片的中年男人是王书记的堂兄,叫王至,见冯瑜在仔细看他的框,自顾自地夸耀起来。

“您这手艺真不赖!”冯瑜抬头竖起大拇指,打心底赞叹。

“那是,我爷爷那辈就是篾匠,传到我手里都四代人了,前几年还评了非遗!

就是这老鬼子太能作妖。

不过不管这老天爷怎么作,我可是一点没堕我们老王家祖宗的脸!”神色自豪又隐约有悲戚,一叹三叠,说得冯瑜心下也酸酸的。

这鬼日子,才刚刚起个头。

“咱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韧劲儿,吃点苦怕什么,只要人还在,好日子早晚争出来。”冯瑜朝这老王头泼了一碗鸡汤,这样的世道,人活着就是与天争命。

“嘿,你这小丫头,比我老头子还看得开,有没有对象啊?”

中国人还有个特质,三句话离不开催婚,尤其上了年纪以后。

她头皮发麻,也不看框了,直接尿遁。

什么气味。

回到竹屋准备洗手时,拧开自来水看着管里流出的淡黄色液体,很淡,若不是捡来的水槽纯白,她未必能看得出变化。

本来想洗手的她动作顿住了,恶作剧?

自来水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简易储水装置,通过一根管道链接着一个水箱,水箱就挂在了竹屋的外墙上,一米多的高度方便她平时蒸馏的海水倒进去储存,底部加根水管引出流动水,杀鱼很方便。

水箱是塑料的,不可能出现生锈之类的,她揭开水箱的盖子,里面也没有脏污落进去。

只是水箱边缘挂着两滴明黄色的水渍,顿时心下了悟,啧,这人火气很旺嘛。

她嗤了一声,心头怒气四起,强压着火气在院子里比划了一套军体拳才算通畅,过去一年多,在增强体质这件事上她没有一天松懈过。

也许是带着怒气,呼呼的拳风扫起地面的沙尘,收尾时还捶裂了一根腿粗的竹子,抚着微微发麻的手臂,她在思索着自己得罪过谁吗?

明显没有,为了避免招来别人的红眼,她都尽量低调,与人为善,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假装去田洁家串门,田洁也学她在院子里做了个水箱,她嘴上问着有没有人在家,眼珠却四面打量,淡定自若的去揭开田家的水箱,八分满的水箱干净清澈,也没有任何异味。

这是针对她的?

“小家伙,你看我做什么?”那是郑辉家的小儿子,趴在窗边怔愣地看着她,她随口打个招呼。

郑辉家末世前肯定不是穷人,毕竟现在这个时候,郑家的女主人还有心情在院子里种花,不是什么名贵花种,就是山上挖下来的野百合,虽然花型单调但气味清幽,很有情调。

“姐姐,我爸爸没有在你家水箱里尿尿。”那趴在窗台上的小孩儿愣愣地说出这话,表情语气都有些傻乎乎。

······

······

冯瑜手里拿着田洁家的水箱盖子,气急失笑,她心里百转千回已经琢磨了好几套刑侦剧本,结果这就是真相?

是的,这就是真相。

“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哦,你爸爸为什么要在我家水箱里尿尿?”冯瑜调整了语气,按住怒火,淳淳善诱。

“不知道呀,爸爸昨天晚上和妈妈睡觉的时候说的,爸爸说他没有拉在水箱里。”小孩子眼睛里闪着天真无邪的光彩,说罢又捂住自己的嘴,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确实没有拉,只是尿。

但接下来任冯瑜怎么问他,他都捂着嘴摇头,即便看着她手里巴掌大的彩虹棒棒糖也只是眼神充满渴望,嘴上不说话。

她一直听说郑家有个傻子,郑辉夫妻俩出门干活时只带大的那个姐姐,从来都是将小的这个放在家里。

所以除了是保护宝贝儿子之外,还因为这儿子是个傻的!

左思右想,她自打来这里从来没与人交恶,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郑家男人不是什么好鸟。

她绕出园子,站在郑辉家家门口,就是普通的门锁,不需要万能钥匙她也能不留痕迹地破开。她扶着那锁头,不,不行,自己的证人只有一个随时可能倒戈的傻子,家里也没丢什么东西,就这么闯了郑家空门,恶人就变成她了。

放下锁头,又绕过去站在郑家那傻子的房间窗外往里看去,视野明朗的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挂了锁。

她内心有些疑惑,家中房门还要单独落锁,这是防谁?

踌躇片刻,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