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在末世囤货苟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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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是搞物理的?

吃饱喝足休息好,打工人又开始打工了。

昨晚就接到了最近三天到驻地的计划员在今天十点前往工作地开会,没有说具体要做什么,只说开会。

僧多粥少,她想。

从驻地一路到工作地,间隔1.5km,冯瑜迟迟没等到驳车,准备自己走过去。

一路上远处的雪山,近处的冰盖,她看得津津有味。

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本该回暖的北半球好似停滞在冬季。

许是昨晚刚下了场雪,许久不见的蓝天看起来格外亮晶晶,这里的能源供应主要是依靠水力发电,大街上甚至还有来回跑的新能源轿车。

要不是为了向基地输送能源,恐怕她们的住宿条件还能更好。

即便目前已经很好了。

早上工作餐里甚至还有焗龙虾,太奢侈!

“早饭好吃吗?”见到冯瑜,徐炀远远的就开始跟她打招呼。

做了一宿心理建设的冯瑜回道:“还行,就是天天都这么吃的话痛风可能来得比较早。”

不就是揍了他两回嘛,有什么大不了?

“我还以为你还要装不认得我。”男人笑着揶揄。

眼见冯瑜面上已经隐隐有挂不住的趋势,徐炀自己给自己建台阶:“你想得美,这叫接风洗尘餐,意在让大家记住美好生活是什么样的,才能更好的去参与基地建设,这还是我们中国队伍提出的呢。”

他颇有些自得。

“我才来第一天,你们最近都在做什么?”不想跟他胡扯,直接切入主题。

“还能做什么,打点行李,等勘探队从岛上回来,第一波先·····”

“喂,你俩闲聊什么呢?”

冯瑜看着一个衣着潦草的中年人走过来,他手里推着一辆露营车,里头装了各式各样的石块。

“我老师,蒋芾。”眼见人就到面前,徐炀也没时间和她多做介绍,接过蒋芾手里的露营车,随口告诉他昨天的测试没问题,并简短的介绍了冯瑜。

见中年男人点点头,然后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冯瑜。

“你好,蒋···先生,我叫冯瑜,医疗队的计划员。”

蒋芾?不是蒋帆她舅舅吗?半年前还在承包藕塘的那个?现在又做老师了?

没办法,蒋帆那身装备实在是太让她印象深刻了。

“医疗队的?从江州来,认识曲德生吗?”蒋芾问她。

这语气和表情她辩不出好坏,平淡得就像路人随口打听什么地方往哪儿走似的。

但是江州,曲德生,几乎可以锁定对面这人确是蒋帆她舅舅。

蒋帆曾经说过,自己舅舅和老主任有旧,所以才把她放到神经内科的。

“搞神经内科的曲德生吗?”冯瑜问道,她假装不知道问的是哪个曲德生,反正她就认识这么一个曲德生。

曲德生,她工作科室的老主任,女身起男名,又是德生,可见家里对她的期盼不小。

听说年轻时曾在欧洲游学,旅游途中救了一个年纪相仿的科学家,保住了很多科考资料,一时名声大噪,后来还与这位科学家坠入爱河,成为学界美谈。

再后来,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不知怎么的那位科学家不知去向,老太太也在国内声名鹊起,一个技术精湛的老主任,很是值得人敬重,这些八卦消息传了一段时间也就沉寂下去了,不提也罢。

更何况末世前点志愿者时,老太太还说要给她递提干申请,她很是不介意为曲主任在末世里打响个神医名头,虽然也有为自己将来职业规划做铺垫的私心。

找工作就可以吹,她也曾经是牛哄哄大拿的手下(虽然八竿子打不着),工作也更好开展一些。

蒋芾没回应她的吹捧,又问她懂不懂针灸,驻地的医疗组里唯一一个会针灸的被抽调了,蒋芾心痛得滴血,他常年在严寒的地方呆着,关节真的受不住了!

“会一些,擅长跌打损伤和止痛,别的暂时不大行。”这不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嘛,现成的实验体。

一个能承包藕塘又会跳大神的大叔,身体素质肯定好,扎不好也不扎不坏呀。

主要是,她是个女流,既没有勘探搜集的专业知识,也没有以一敌几的好力气,与其留在驻地等分配不如主动出击自己找工作,免得被人排挤又不知道要去哪个犄角旮旯做苦力了。

是的,排挤。人类社会真是在什么时候都免不了为资源互相竞争啊。

至于身体素质……虽然锻炼了一个来月已经比之前强上很多,但内心还是清楚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在极地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地方,眼下基地还没建成,她得自己保护好自己。

“老师,那我先带她熟悉一下环境,晚点来找你。”

“去吧。”

徐炀拖着一车石头往前头的大楼走去,冯瑜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石头?这么宝贝?”

每一块石头都有专门的保护罩包裹,晴空下展示出各色光彩,漂亮得像陈列馆里的标本。

“陨石。”

啊,冯瑜点点头,失去了兴趣。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他:

“你不是警察吗?你怎么又成他····蒋先生的学生了?”

徐炀满脸疑惑道:“我不是警察啊,谁和你说我是警察了?”

他捏起名牌,示意给冯瑜看。

核物理研究所。

似乎看出了冯瑜眼里的疑问,男人弯起嘴角主动道:

“你是说那次在江州拦你吧?现在说应该过了保密期了?那时候我只是在协助苏省追缴一批走私原料,恰巧在路边遇上你而已,本来想提醒你荒郊野地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可以跟我们支队一起回市里,但是你······”

啧,没见过这么猛的女孩子,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某处隐隐作痛。

冯瑜突然停下,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语无伦次道:“那你,那你是研究物理的,那他··那蒋先生是你老师,他···蒋先生不是跳大神的?!”

“怎么就跳大神的了?我老师15岁上清华,32岁拿到芝加哥大学的天体物理学博士学位,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是跳大神的?”轮到徐炀迷惑了。

怎么就不能是了?那蒋帆她妈妈是,蒋帆也是,那她舅舅为什么不是?

冯瑜心下一阵暴躁,徐炀皱皱眉头,好似想起来什么。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老师家里确实是有搞民俗研究工作的。”

“但是他不是啊!”

冯瑜急了,转身就想走:“那不行的,我一新手,他这么聪明的脑袋,你们现在驻扎在这里,说明将来都是基地的智慧核心,我不能给他扎的,那太疯狂了,我、我不敢!”

此时天已经大亮,建筑周围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来来往往的行人进进出出。

徐炀将陨石交给一个前来迎他的战士,嘱咐他先放到研究室去,老师很快就来。

随即三步并做两步,小跑上前抓住冯瑜的胳膊,急得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怎么能走呢?他见过老师疼得直不起身的样子,自从之前的针灸师走了以后,老师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

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