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约翰带着张明明和小和尚驱车直到山东境内才赶上青伥,青伥则是在此拦截到了正带着艾文吕颂彦三人逃跑的触手怪。
青伥和触手怪在黄河里斗得不可开交,夜幕降临,车上的三人躲在河边草丛里看着水面上缠斗的触手怪和青伥,黄汤翻滚的水面上电光四射,青伥没有利爪和獠牙,放电功夫倒是一绝,老虎和狮子都被这个痨病鬼的电击伤到过。
“我们在这里躲着没有任何帮助,你两个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约翰说着从藏身处弓着身子溜了出去。
水里的青伥一路上因为急着赶路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意识已经被侵入,张明明跟小和尚躲在暗处不断尝试入侵青伥和触手怪的大脑,无奈触手怪简直就像是生来就为了对付静默会的一样,竟然预备了六七个独立的意识等着他们来控制。
张明明试了几次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放弃入侵,彻底退了出来。
“海里的玩意确实厉害,他们仨在现场也不想想办法,这么好的机会不往外跑,光等着人过来救呢。”张明明埋怨道。
旁边的小和尚却没有回话,只见小和尚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着,光溜溜的脑袋上布满了一层细碎晶莹的汗珠,明显还在跟水里的两个怪物较着劲。
“呀!”张明明突然想起来小和尚说过他已经裂变出七个意识,此刻刚好就能跟触手怪一较高低,看着小和尚专心致志的插手触手怪和青伥的较量里,张明明不由得在旁边捏了一把汗。
“你俩,过来帮忙!”约翰不知道在哪拖来一条玻璃钢制的小船,黄河上渔民们下网时常用这种小船,张明明从草丛里跳出来,过去帮忙抬着船头,双手抓紧船头胳膊一用力,整个人摔的人仰马翻。
“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山东大汉。”张明明尴尬的笑笑,起身跟着约翰拖着船往水边走去。
想要到黄河水边还得拉着船走过二三十米的湿地滩涂,饶是约翰这种魁梧的壮汉也被走一步陷一脚的滩涂耗尽了力气,终于到了水边张明明上船两人朝着触手怪和青伥缠斗的位置划过去。
。。。
一.【金架酒和安戈列诸岛国】
金架酒,英文名叫golden gear,也做“金齿轮”,15世纪迪亚士(也有说是16世纪西班牙的船员们)在平安大岛(现隶属于安戈列诸岛国)上发现了当地居民用某种海藻发酵制作的一种金灿灿的美酒,并传播到全世界,后来诞生了举世闻名的金架酒(金架酒的副产品“Bee卡”至今是世界各国黑市上的硬通货,也是全球政府亟待解决的在毒品市场上根深蒂固的顽疾)。金架酒的产地,安戈列诸岛国,是一处由由四座大岛和七十四座小岛组成的岛屿国家。四座大岛分别是云岛,雨岛,平安大岛和平安小岛,平安大岛和平安小岛中央是面积排民第五的(baydrge land)拜希岛,平安大岛东北方向是一处小岛组成的部落,食人鱼列岛,这是诸岛国的几大分区,其余还有几十座零零散散分布在南太平洋上的小岛。
诸岛国南邻复活节岛,东邻秘鲁,正西边是土阿莫土群岛,是南太平洋上一处重要的港口,
安戈列诸岛国作为南太平洋一处重要港口,在大航海时期用丰富的娱乐产业掏干了每位经过安戈列永冻港海员身上的金币,在金架酒受到欢迎以后,安戈列通过金架酒和“Bee卡”的捆绑销售大发毒品财,成为南太平洋上最富庶的国家之一。
1980年安戈列诸岛国联合政府一口气作出两项震惊全球的决定:一是退出当年的苏联奥运会,并宣布退出奥委会,放弃参与奥运会的资格。二是永久关闭平安小岛(平安大岛南部海域的一处岛屿),将其作为军事基地不接受任何访问。在安戈列诸岛国向世界宣布后,联合国在平安大岛南部的平安海湾里的拜希岛上主持了“拜希岛会议”。安戈列诸岛国以强硬的态度拒绝有三十国署名的“南太平洋通商条约”,并对各国代表进行威逼利诱,将各国代表强制隔离一周之久,以野蛮方式取得了“拜希岛条约”的合法执行权。“拜希岛会议”后大部分国家宣布同安戈列诸岛国断交。
美国和苏联以“囚禁本国代表,威胁和平会议上各国代表的反人类宣战行为”为名,对安戈列诸岛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军事打击。
同年年底中国同安戈列诸岛国断交,整个亚洲只剩下日本和安戈列诸岛国有部分医疗物资贸易往来。
1991年,安戈列诸岛国的国防部联合伊诺斯集团在东京召开发布会,宣布将在世界范围内向所有海航单位开售本国开发的“VLON”海洋航线安全计划,中国音译作“吴龙计划”,“吴龙计划”包括预警,对抗和救援,打击对象包括但不限于海盗及海上政治暴力组织,恶劣天气救援,航线规划甚至货物运输。国际社会对“吴龙计划”质疑声此起彼伏,安戈列诸岛国推行海上霸权主义的态度昭然若揭,智利和秘鲁爆发抗议游行。在“吴龙计划”发布后,截至1992年收到两笔订单,一笔来自火奴鲁鲁,一笔来自苏瓦的南太平洋大学。
二.【金架酒商何信良】
1980年中国同安戈列断交的同时,时年39岁的何信良也结束自己第一段婚姻。
何信良的头婚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在一场联欢会上何信良认识了时任某矿领导秘书的前妻,两人暗通款曲,不到半年就结了婚。婚后不久何信良辞去之前在矿区里安全主任的闲职,在当时的工人路和七矿路交叉口租下一间店面,开了个烟酒铺子,有前些年当安全主任时候积攒下来的人脉,何信良在烟酒铺子里干上了化整为零的勾当,成为了矿区里有名的中间人,大大小小的办公室政治在他的烟酒铺里得到解决。何信良一张红脸时常微醺,两条细腿顶着一个肥硕土豆似的肚子,粗短的身材不孔武但十分有力,性格刚直,说起话来像一个鼓足了气的气球突然松开扎口的皮筋,一副流畅的大嗓门,心直口不快,这样的性格很快就受到了各路人等的信任,上门的顾客对他很放心。
烟酒铺子生意蒸蒸日上的同时精明的何信良很快发现秘书跟她的领导之间关系不清不楚。一方面顾着自己的面子,一方面人微言轻,何信良对这个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尽办法不跟秘书同床,一心扑在烟酒铺子上。一来避免秘书怀孕,对何信良来说,老婆不是自己的还能假装看不见,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得恶心一辈子;二来烟酒铺生意确实不错,也抽不出时间打理家事,就当雇了个不花钱的花瓶在身边,凑合过了十几年。
在何信良的烟酒店刚刚站稳脚跟没多久,金架酒开始经由广东渗透进中国市场,先是趁着出国潮走出国门做生意的那批人在美国发现了这种海洋藻类酿造的美酒,后来流入到澳门赌场上,变成赌场里的赌资和硬通货。爱好美食吃天吃地的广东老餮们更是对金架酒赞不绝口,但是因为产量稀缺,进口成本过高,一直没有大规模引进,只有靠各地酒商们在世界各地搜罗余货少量买进,几年间在国内逐渐发展成贵重礼品。何信良刚开始准备引进金架酒时拿出全部身家准备豪赌一把,但是豪言壮志没出卧室门就被秘书釜底抽薪,带着他所有的财产跟着矿领导移民加拿大了。
何信良咬牙闭眼,放手一搏把烟酒铺子抵押出去,借了一笔高利贷,跑遍整个东亚收进一批金架酒,引进华北之后大受上流社会欢迎,何信良也借此翻身,还清所有债务,另外在平顶山西南边的白龟山水库边上建起了自己的别墅。此后几年何信良在华北的烟酒商人圈里备受敬重。
1990年秋天何信良年近五十,在郑州百货里碰见当时正在布料柜台工作的褚三田,褚三田丰腴的形象撞到他眼睛里的一瞬间,这个将近五十的男人身上似乎从头到脚被浇上了一桶热水,舒服的发抖的同时何信良认定这个女人不应该站在简陋的布料架子后边卖涤纶布,她更适合自己装潢豪华的烟酒店。何信良磕磕绊绊的过去搭讪,三言两语间褚三田得知这个老男人对自己比对布料更感兴趣后,还给何信良一个大大的钉子,何信良非但不感到灰心反倒获得极大的动力,死缠烂打半年后,1991春寒料峭时节,白龟山水库别墅迎来了女主人。
七号厅俱乐部跟白龟山水库隔水相望,夏天的晚上何信良时常带着娇妻到俱乐部玩耍,就应了那句没人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何信良为了凑这个万圣的热闹早早带着妻子吃完饭来俱乐部,两人刚刚进门,随着一阵喧嚣,整个俱乐部都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