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因的前世(一)
阎王按照生死簿的这些内容差遣手下对该鬼魂进行惩罚。生死簿的内容已经注定且不可更改。轮回录上的内容是生死簿上内容的缩写,简要介绍鬼魂的生平事迹。
鬼魂在喝下孟婆汤之前,孟婆要在轮回录上确认身份,然后盖上官印,鬼魂方可喝下孟婆汤,去转世投胎。
揽净轩中,曼姝正在认真地看村志,录简氏前来拜见,她都没有察觉到。
录简氏满脸笑容地走到曼姝跟前,轻轻地叫了她一声:“使者,使者。”
见录简氏一脸高兴的样子,曼姝放下村志,笑着问道:“村长,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我正有好消息要告知使者。那曼珠沙华长出花苞来了。”
曼姝听了后,很是欣喜:“如此甚好,走,带我去看看。”
曼姝和录简氏来到黄泉路边,看到这一望无际的红色花苞,曼姝满心欢喜,她说道:“此等好事我待会便告诉阿因去。对了,我来此有多久了?”
“奥,自使者到冥界,算来已有七百年了。”
曼姝感叹道:“七百年了,过得可真快啊!我想着待这花开之日,便回紫微垣看看。”
录简氏疑惑地问道:“使者来去自如,为何非要等到花开之日再回去?”
曼姝回答说:“花开作路引,正是我来此的目的啊。”
二人不语,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景象之美。
自曼姝来到这黄泉,阿因便有了能说心里话的人了。
曼姝高兴地跑到君未来,刚进门,她就跟阿因说:“阿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阿因递给曼姝一杯茶,好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啊,这么高兴?”
曼姝喝了口茶,说道:“曼珠沙华长出花苞来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阿因听了这消息也跟着高兴,她说道:“真的?那太好了。等我闲下来了,咱们就去看看。”
曼姝答应着:“嗯!”
阿因接着说道:“我刚来这任职的时候,还没有君未来,孟婆汤也不叫孟婆汤,叫忘情水。那时这里是大漠一片,我就摆了个小摊,忘情水的引子只有一个,就是我的眼泪。后来,有孟婆这个官职,再加上忘情水的引子多了几味,是鬼魂自己的东西,所以就改名为孟婆汤了。我若是累了就在棚里休息。后来阎王说小摊看着寒酸,不如建一个客栈。接着阎王让我给这客栈取名字,我想了想,‘君未来’便脱口而出。”
“不是应该叫君再来吗?为什么叫君未来啊?听着怪忧伤的。”
“这就要从天地刚分六界的时候说起了。”
那时,有一个小部落,叫逐雅。逐雅部落中,有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叫风逸。他面若桃花,目若秋波,天然一段神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风逸善骑射,箭术一流,部落里很多姑娘都相中了他,争着抢着要嫁给他。他就是梁玉,那一世的梁玉。
这部落里有一个姑娘,她容貌姣好,肤若凝脂,身材俏丽,尽显妩媚。飘逸的秀发披肩,并无多余的发饰。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歌善舞,歌声悦耳,步履轻盈如飞仙。她就是阿因,那个只做了两世凡人便任职孟婆的阿因。
阿因家里是开药铺的。一天,阿因独自一人到山上采草药,不想下山正准备要回家时,竟遇到了几个强盗。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强盗,当时她害怕极了。
阿因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喊救命,没跑多远,就被强盗给抓住了。她刚被抓住,突然,一支飞箭袭来,强盗头子的左肩中箭,大叫一声“啊!”。
阿因和强盗一同朝箭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俊俏的少年,手里拿着弓箭,是风逸,他恰好路过这里。
风逸没有说话,他打量着眼前的这几个强盗。
强盗头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兄弟们,一起上!”
风逸跟强盗打斗起来,那几个强盗并不是风逸的对手,没过多久,强盗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后都落荒而逃了。
阿因上前来,心存感激,向风逸道谢:“多谢壮士相救。”
风逸说道:“不必言谢,我也是赶得巧,上山来打猎就碰到你们了。对了,姑娘,你怎么一个人上山来?很危险的。”
阿因说道:“家里的药铺父母走不开,他们又已年迈,所以就由我来采药了。”
后来风逸的母亲生病,他想起阿因来,便打听到阿因的住处,去了她家的药铺买药。平时风逸有事没事的都会去阿因家看她,一来二去地两个人暗生情愫。
几个月后,风逸和阿因就在槐树下私定终身,阿因送给风逸一个荷包,风逸也送给阿因一个翡翠手镯。
那天,阿因刚回到家,见院子里有聘礼。她感觉大事不妙,赶紧进屋,问父亲母亲怎么回事,父亲说:“这是楚季礼的父母,他们上门来提亲了。”
阿因象征性地招呼着楚季礼的父母。
楚季礼的父母走后,阿因的父亲跟她说:“阿因,这门亲事我与你母亲已经应下来了,下个月你就嫁去楚家吧。”
阿因听了这话很是生气,她反抗道:“什么?你们已经应了,怎么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啊?”
阿因的母亲说道:“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自己决定?”一听母亲这样说,阿因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她就跑出去了。
阿因来到风逸家附近找他,风逸见她来了,把她拉到一边,说道:“你怎么来我家寻我了?”
阿因焦急地问道:“风逸,楚季礼的父母向我家提亲,我父母已经应了,怎么办啊?”
风逸有些震惊,他想了想,说道:“什么?这样,阿因你先回家去,我来想办法,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阿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答应我不要做傻事,我先回去了。”
阿因正在挑药材,她的父亲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