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耳食
“楚婉婉。”说着她划开屏幕打出三个字。
于文辰也学她用手机输入名字，给她看。
“你回去吧。”楚婉婉笑了下。
“嗯嗯，再见。”
见于文辰转身离开，楚婉婉也走进去，在电梯关门前又赶往楼下的理发店。
她是最后一个客人，闭紧眼睛听着剪刀不停发出“咔嚓咔嚓”，手交握着有些不安。
班里的人第二天看到楚婉婉换了个到下巴的内扣短发，乌黑刘海垂及眼皮，这发型配上她嫩白好看的脸蛋，显得清丽脱俗不失可爱。
一些女生心动想去试试她那个发型。
楚婉婉充耳不闻他们的评论和打量的眼光，一心扑在学习上。
罗薇薇眯眼盯着楚婉婉的背影看了三秒，将耳边一缕头发撩在耳后，偷拍几张在手机上飞快打字。
书吧内，温煦的阳光在棕色木桌投下影子，照得对面女生柔顺乌黑的秀发发亮。
“你怎么想着把头发剪短了？”
楚婉婉抬头摘下耳机，看着于文辰：“嗯？一直是长发，想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很适合你。”于文辰右手支着下巴，左手压着书。
见女生将书倒转盖在桌面，起身往饮品店走，不一会儿拿着两杯奶茶回来。
她把仙草乌龙红放在他面前，笑了笑：“请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于文辰脸色惊喜。
“经常看你喝这个，偶然间看到有人买它。”
“哦哦…谢谢了！”于文辰有些受宠若惊，控制住开心的表情。
“你喜欢就好。”
楚婉婉抿了一口果汁没再说话，低头时不时翻着书。
见楚婉婉认真学习的模样，于文辰也放下杯子做题。
只要于文辰在，楚婉婉没再戴过耳机，怕他跟她说话她听不见，她觉得戴耳机不礼貌。
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于文辰家隔楚婉婉家隔了四百米，他们晚上经常一起回家。
于文辰接触后发现楚婉婉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她性子开朗乐观，拥有幽默的灵魂。虽健谈但没听她说过谁不好，每天跟他谈天说地，思维跳跃，说的内容也五花八门，他听不懂她也会不厌其烦给他解释。
他发现自己被她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有些沉迷无法自拔，做什么都想跟她一起。
婉婉的家离学校不远，走路三十几分钟，白天步行晚上跟于文辰坐车。
星期三中午放学，随着人群出校，沿着街道往家赶。
楚婉婉过了一个红绿灯，后背被什么砸了下，转头一看是篮球。
“给我捡过来。”
楚婉婉迷惑看着男生，开始打量他，一米七七的个子，身穿黑白校服，一头利落平头，浓眉大眼，齿白唇红，脸庞帅气。
她根本不认识他，但听到他声音就想起来了，不由慌张动几步，听话过去捡篮球。
小跑过去将篮球递给男生后，调头迅速走。
却被男生抓住书包：“那天晚上不是让你注意点？”他走到楚婉婉左侧，痞笑了下：“新发型不错。”
楚婉婉挣了下拽过自己的书包：“我怎么了？”
“你对薇薇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所以我敢对一米六几罗薇薇做什么？明知道有人会帮她，我像个傻子往上撞？”
“谁知道呢。”男生食指顶着转动的篮球，心不在焉道。
楚婉婉气得不行，觉得他不分黑白抬腿就走。
章鹤看着远行的身影，收回目光往楚婉婉相反方向走，拍了两下球摇头，觉得自己魔怔了，自己竟然觉得她可爱…
第二天中午楚婉婉选择绕路走，过斑马线去对面的街道，冷不丁又被东西砸了下。
她转头看了一眼男生，也不摘耳机听对方说什么接着往家赶。
楚婉婉中午回家时，隔三差五不是后背被篮球砸就是肩膀被砸，她生生受着不正眼瞧他远离他。
大大小小的比赛结束，一下课于文辰来12班找楚婉婉。
“楚婉婉，中午要不要一起回家？”
“不了吧…你忙你的。”
“忙完了，一起回去嘛。”
“好吧。”
于文辰一离开，12班的人就开始讨论。
“她这是谈恋爱了？”
“我好几次在书吧看见他们两个了，有说有笑的…肯定在交往。”
“于文辰终是没抵得住高级绿茶的诱惑。”
“啧啧啧…厉害厉害…”
“于文辰好可怜…”
“我不是听说她前天才抢了罗薇薇的男神吗？”
“我在学校贴吧里看见有人说，有几个学姐学妹的对象都被抢了…”
“真的吗？所以同时踏船不会翻吗，学起来啊集美们！”
“于文辰其实就是她的备胎吧？”
“………”（嘀嘀咕咕）
对于这些情况楚婉婉司空见惯，她管不住别人的嘴，她只能管着自己的情绪不为那些话所动。
楚婉婉和于文辰走在路上，一下就看见远处的两个熟悉的人影，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相遇。
她拉着于文辰绕开他们：“快走。”
走近后章鹤一球砸在楚婉婉的手指。
楚婉婉痛得松开于缚隅的校服，看了下被砸过的地方，瞪着章鹤大声道。
“你有病啊？”
章鹤捡起篮球夹在腋下，笑了下：“没病，我的乐趣来源于你的痛苦。”
有人吹了声口哨。
于文辰发怒上去揪着章鹤的衣领：“欺负女生算什么？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四个人的对手。楚婉婉见状吓得不行，连忙上去拽回于文辰：“我们走，别管他。”
两人往前走。
“我看看。”于文辰拉起楚婉婉的手，想查看一下。
楚婉婉躲开，摇头笑了下：“没事，就是当时痛了一下下。”
这边。
王宇辉笑得猥琐，摸着下巴转头看了一眼那边：“没想到短发还怪好看的…”
“诶诶诶…收起你的淫笑，有两个女朋友就够了啊，我要追她。”旁边的男生打断他。
打游戏的男生排位失败了，烦躁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都怪你们，我排位输了。”话落扬起拳头一人捶了两拳。
“章鹤…你想什么呢？不开心？”
“没…”不高兴转瞬即逝，章鹤食指顶着篮球，眼睛盯着球转。
于文辰是学生会的，成绩又好，学校有什么事都会交他做，每天很忙。
所以中午楚婉婉一个人回去，匆匆过马路，弯弯绕绕避着那几个人。以为今天不会被篮球砸，但是她高兴过头了。
“啊——”
篮球这次砸过来的力道很大，楚婉婉往前趔趄了下，摸着背转身。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她哀求。
他每次都砸相同的地方，后背很痛…
“你有廉耻心吗？别人有女朋友还凑上去…脚踏几只船，小小年纪就会抢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