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统
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张旭死掉了。
到死他也没想明白，是谁在他上班的路上偷了井盖，导致他一脚踩空掉了进去，脑袋摔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死了。
死的干脆，死的毫无价值，甚至死的憋屈。
慢慢闭上眼睛的过程中，张旭脑海中剩下的，只有一句话：
“感谢老铁送我一场免费的去世！”
可惜没能得到一句“不客气”作为回应。
意识消散之间，张旭好像看到，一排排红色人影从自己眼前飘过，行走在这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
呵，身材还挺好！
……
“签到不？”
一句冰冷的询问传入了张旭的耳朵里。
“我应该……已经死了啊……你是谁？”
张旭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张嘴，却还是说出了话来，难道这就是死人的能力？
那他宁肯不要这种能力。
“我他妈就问你签到不签到，你要是签我现在就给你签，不签老子换人了！！！”
那声音逐渐暴躁。
“签了之后，我有什么好处吗？”
意识恍惚中，张旭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出了这句话。
“签了，你可以不死。”
“那我签！”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上古帝王盾一个！】
当啷！
钢铁落地的声音响起，张旭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多了一个井盖。
张旭：“？？？”
这他妈的是上古帝王盾？
“这是你偷的？”
【叮！不是……】
“你的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大，突然和善起来了？”
【主仆契约签订，您就是我的主人。】
“这样啊……那井盖是怎么回事？”
【叮！井盖是啥？】
“上古帝王盾……”
【上古时期的遗留，乃是轩辕黄帝战蚩尤时所持有的盾牌！】
蹭！
一句话，让这井盖的逼格瞬间上涨。
“放屁……”
张旭毫不犹豫地批判道。
上古时期哪儿特么有这种工艺制造这种盾牌。
而且，这井盖上还清晰印刻了四个大字：小心井盖！！！
那个年代有这种文字？
冰冷的声音并没有回应张旭的一句“放屁”。
“话说回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张旭问道。
【老僵系统！】
“老姜系统？好古怪的名字。为什么不叫老蒜老葱老地瓜系统？”
【暂不知晓。】
“呵……这里是哪里？我现在又是个什么状态？死了还是活着？”
【黄帝墓穴，您现在处于胎儿状态。】
张旭：“？？？”
说起来，眼前只有一片虚无，感觉看不到任何东西，却又能清晰地看到脑海中的井盖。
这是一种极为迷茫的状态。
真要说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符合正在孕育的胎儿。
这么说下来的话，那我张旭岂不是将黄帝的陵墓认作了……子……宫？
“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张旭忍不住问道。
【根据您的孕育情况决定。】
“初步估计呢？”
【上一位在此孕育了一万年。】
张旭：“………”
不会吧不会吧，老子该不会真要在这里待上一万年吧？
【叮！今日签到结束，明日再见！】
老僵系统留下一句话后，便陷入了沉寂，任凭张旭怎么呼唤，都无法将其召唤出来。
“算了，能够重生，忍个一万年……也值了！可你特么给老子这么个井盖有什么用？？？？”
……
【叮！签到时间到！】
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张旭耳边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自然闹钟，最为致命！
“签签签，赶紧签，签完老子要睡觉！”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天道书写笔一根！】
张旭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根笔杆上镂刻金龙的毛笔。
“有什么用？”
【叮！不知道……】
张旭：“………”
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用你就当成奖励给我？
“那它有什么来头？”
【天凡大战时所遗留的圣物。】
“天凡大战又是什么？”
老僵系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张旭试着又问了一句话：
“在你我绑定之前，你曾说，如果我同意签到的话，可以活着。那如果当时我不签到的话，又会怎么样？”
【依然活着，依然碌碌无为，依然没有老婆。】
张旭：“………”
“那我签这到有毛用？”【叮！活着。】
张旭：“………”
这么狗的系统……到底是谁发明的？？？
“对了，之前我在下水道里见到的那些红色人影是什么？”
【叮！今日签到结束，明日再见！】
系统没有回答张旭的问题，便再一次彻底陷入了沉默。
“唉……”
孤独的张旭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的“深渊”当中。
“我有个井盖，我有根毛笔，这俩一起，有什么用？”
突然，镂刻金龙的毛笔竟然动了起来，主动来到井盖旁，在上面写写画画，可写出来的东西，张旭一点都不认识！
“你在写什么？”张旭忍不住问道。
但是毛笔自然不会给他回应。
看着毛笔在井盖上写写画画，这感觉就像是在翻看脑海中的记忆，手无法触摸到那种真实感，却能够感知到这是曾经真实发生甚至是正在发生的！
毛笔，在井盖上写出来的字是金色的，只可惜张旭读不懂那字究竟是什么含义。
终于，毛笔停下了它的操作，飘到一旁倒在了地上，晃动了几下沾着金色墨水的笔尖毛，彻底沉寂下去。
张旭能够感受到，毛笔是累着了，正在休息。
然而，就在这时，井盖突然发生了异变！
耀眼到令人无法睁开眼睛的金色光芒自井盖上迸射出来，照亮了张旭的整个脑海。
先前毛笔在井盖上写下的字全部剥离下来，在一片金光中浮动着，像是在……作法……
没错，就是在作法……
张旭感受到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神秘力量从符文上散发出来，沿着他身上的经脉运行着。
但，只有那股力量经过的部位，才会有知觉……
所有的力量，在张旭左脚的大拇指上汇聚，并停在了这里，似乎是在为张旭修补着脚指头。
当这股力量彻底黯淡下去的时候，张旭忽然感受到了左脚大拇指的存在。
“所以……这是在为我修补身体？”
张旭立刻明白了井盖和毛笔刚才的操作，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当脑海中的金色光芒彻底消失的时候，井盖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随后掉在地上，再次发出“当啷”一声，没了下文。
虽然有裂纹，但是井盖并没有碎成好几块。
张旭灵机一动，是不是可以……再用毛笔写一遍？
这个想法一冒头，井盖突然蹿了起来，左右晃动，似乎是在表达自己已经无法再一次承受毛笔的书写。
“切！”张旭颇为不屑，“就这，还黄帝的盾牌？你也配？”
当啷！
井盖落地，发出声响。
不知道为什么，张旭竟然从这声响中听出了人类的语言。
“我不配啊……我只是个井盖啊……”
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张旭的耳边，经久不散。
只是个井盖？
张旭眉头一皱。那就是系统在瞎扯淡了？
相比起来，张旭更愿意相信井盖的话……
“靠，这系统嘴里有句实话吗？气死我了……妈的，井盖肯定也是它偷得！”
虽然愤怒，可张旭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系统的存在，更接近于一种虚无。
既然眼下必须得与这满嘴跑火车的系统和平共处，共同存在，那就……认命吧！
张旭索性也看开了，这么待着也挺好，远离喧嚣的生活，没有烦心事儿叨扰，不需要刻意去维持人际关系……就是不能泡妹子，这让张旭这个浪里小白龙实在是有些烦闷。
“罢了罢了，戒骄戒躁戒欲……就以这样的状态过吧，就当是锻炼心智了！”
张旭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将自己历练成一名洁身自好的男人，就连五姑娘，也要戒掉！
……
第三天。
【叮！签到成功，奖励chongqi娃娃一具！】
张旭：“………”
第四天。
【叮！签到成功，奖励手机一部外加十八禁网址！】
张旭：“………”
第五天。
【叮！签到成功，奖励口罩一个！】
第六天。
【叮！签到成功，奖励扫把星曾用扫把一把！】
………
第三十六万五千天。
【叮！恭喜宿主完全复活，奖励新房子一栋外加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