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次日。
陆羽被何皇后传唤去长秋宫。
这很好理解，何皇后的儿子再有二十多天就回来了，作为大皇子的伴读小童，何皇后肯定要提前见一见的。
从甘泉宫赶至长秋宫的路上，正好要路过司礼监…
这是太监集中营。
好巧不巧，陆羽碰到了昨日武库练气的那群小黄门。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司礼监院内的演武场练拳脚呢！
呼！
哈！
还是熟悉的夏桀拳，殷纣腿…
似乎，能成为十常侍的党羽，他们荣耀备至，无论是拳脚还是练气都很用功，不敢懈怠。
正巧，他们看到了陆羽…
下意识的张口嘲讽了起来。
毕竟，陆羽身上比他们多点东西，小黄门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的。
“这个伴读小童又来了…”
“哈哈哈…小羽子是吧？”
“你若是眼馋我们的夏桀拳、殷纣腿，那还不简单…出门左拐，司礼监敬事房，只需要一刀下去，身子骨全清净了。”
“舍不得那块肉，就学不到上层的宦门武技…嘿嘿，这世道就是这样。”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听说咱们的皇长子手段可毒辣着呢，武夷山上服侍他的道人非死即伤啊…小羽子，做皇长子的伴读你可要自求多福呀！嘎嘎…”
一句句钻心的话传入陆羽的耳畔。
尽管都是嘲讽，不过陆羽丝毫不搭理他们…
转过身去。
他突然发现…
昨日武库前让他着迷的夏桀拳、殷纣腿。
今儿一看，陆羽觉得浑身都是破烂…
啊不，是浑身都是破绽！
脑海中用罗汉拳比葫芦画瓢与这夏桀拳、殷纣腿比划比划，那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武技。
同等境界下，哪怕让出一只胳膊都能轻松取胜。
呃…
有那么一个瞬间。
陆羽觉得他不是针对某个人，在座的各位小黄门都是垃圾。
“呵呵！”
浅笑一声，陆羽背着手，昂着头徐徐离去，一边走一边吟着什么。
“耗力过大，成型过慢，一拳击出，破绽大显，敌不死我死…不过也是，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是陆羽对夏桀拳、殷纣腿的点评！
比起罗汉拳，这两式武学破绽太大了。
若是遇到实力弱小的对手还好，凭着刚猛之力可以全盘压制，可是…但凡遇到实力强劲的，那刚猛的拳法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破绽。
这…
陆羽此言一出，一干小黄门面面相觑，尽管陆羽的点评并不好听，可他说的的确是夏桀拳、殷纣腿的缺点。
习练几年，每一个小黄门隐隐都有这种感觉。
可偏偏这番话，怎么能由一个八岁的伴读小童讲出来呢？
他才多大呀？
他懂个屁！
“区区一个八岁的伴读小童，竟然敢妄加评判夏桀拳、殷纣腿！”
“不知天高地厚，我不过一重境界，夏桀拳一出已然足够裂石…”
“哼，小羽子，你怕是一块小石子都无法捏碎吧？”
连翻的话语传出。
一众小黄门笑的是合不拢嘴…
而此时，陆羽早就走远…
争辩？
狮子有必要跟一群绵羊争辩么？
夏桀拳一拳裂石？
呵呵？
陆羽罗汉拳一出，假山都变成粉末了。
果然，在座的各位怎么看都是垃圾！
转过回廊。
陆羽脚步一顿…不由得感慨一番。
“呵呵…”
“其实，夏桀拳与殷纣腿的缺陷都能通过罗汉拳中的招式弥补，只不过…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念及此处，陆羽心头竟然隐隐有些嘚瑟。
等等！
忘了正事了。
今儿计划顺路在司礼监演武场签到的，现在…只顾着鄙视这群小黄门，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好尴尬呀！
如今…这是走哪了？
环视周遭…
依旧是司礼监的地盘，只不过，离演武场有点远了。
陆羽抬头，一张灰漆漆的牌匾上，三个诺大的白字映入眼帘——敬事房。
与汉宫各宫的金字镶边牌匾不同。
敬事房白漆漆的牌匾显得有些渗人。
或许，这一抹白，就是为了哀悼太监们逝去的“兄弟”。
出于好奇。
陆羽低声吟道…
“系统，今儿个，我在敬事房打卡！”
“敬事房签到成功，获得内功心法《葵花宝典》！”
果然…
陆羽心里边正琢磨着，这种地方签到…也只能是个“辟邪剑法”或者“葵花宝典”了。
反正不会奖励个罗摩遗体的。
急忙打开系统空间。
这不是一卷武功秘籍…
而是一个袈裟。
遥遥的看着，袈裟殷红殷红的，像是敬事房流出的血…
【葵花宝典】，内功、武技、身法集大成秘籍。
习练葵花宝典，内气极大提高，但恢复较慢；
刀枪不入、枪炮无伤；
轻功身法速度极快，让对手找不到任何破绽，身形犹如鬼魅，飘忽来去，如同电闪而过；
百病不生，诸毒不侵。
修炼大成，获得武技‘绣花针法’，可以以极快的速度瞬间秒杀数百人，使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这一大串简介。
陆羽都愣住了…
别的武功简介都是一两句，这《葵花宝典》单简介就满满的一整页了。
不过…
陆羽最关心的是…
他急忙将袈裟取出，目光凝起，细细的去看第一句话…
果然。
殷红的十六个大字映入眼帘——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
哗…
哗啦啦！
陆羽下意识的低头，他差点尿了…
果然，要学到如此上乘武学，那一刀是不可避免的呀。
当然了。
作为24K纯金钢铁直男的陆羽宁可不学神功，也不能真的入宫。
大内总管之名还是烽火老贼实至名归。
可是…
难受呀。
这就好像，美人在怀，偏偏她亲戚来了…蓝瘦的很。
等等。
陆羽猛地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去翻找袈裟中的最后一句…
穿越前，江湖中有传言，《葵花宝典》最后一句是——若不自宫，也能成功！
他倒是想看看…是也不是。
片刻的功夫。
哪怕是把最后一段全部给读了几遍。
陆羽依旧没找到“若不自宫，也能成功”这八个字。
他急忙将袈裟收入系统空间。
可别一不小心真给学了。
万一…连带着把自己的那啥给变没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唉…”
“今儿签到算是白签了！”
“果然，敬事房不适合我这样的钢铁直男啊！”
陆羽摇了摇头…
等等！
猛然间，他又想到一个方法，一个不用自宫就能够学习葵花宝典的方法。
而且是后世键盘侠争论不休，却极有科学依据的方法。
如果…
却在这时。
“小羽子，你还愣着干嘛！皇后娘娘在长秋宫已经等你许久了！快跟咱家去见她！”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宦官。
陆羽抬眸，却不是赵忠还能有谁？
司礼监的老熟人了。
十常侍中地位仅次于张让…
赵忠担任皇宫内的大长秋之职。
主要的职权就是服侍长秋宫的何皇后，他身上毫不遮掩的散发出的内气，陆羽感觉他的境界怕是比张让还要高吧？
“就来，就来…”
陆羽回答一声…
旋即紧跟赵忠的步伐，徐徐往长秋宫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