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破例
S市的Hunter酒吧依然是灯光昏暗，没有什么生意，除了角落上一个醉倒横躺着的男人，就没有了其他客人，那支寂寥轻柔的法文歌也一成不变的重复播放着，衬托出这店里的萧条。不过这时候，酒吧老板王诗寒却没在吧台后面，而是在吧台后面的小房间里招待客人。
“自从猎鬼人被打散之后，全国各地的鬼魂也成了抢手货，被大肆的掠夺，也没人需要驱鬼了！”王诗寒喝了口自己面前的茶，唏嘘感慨的说：“牙行没了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也改了行给人纹眉，没想到还有老朋友联系我！”
“实不相瞒！”坐在王诗寒对面的鲁力，笑嘻嘻的说：“今天主要是想借贵宝地，会一会朋友，王老板这边不会介意吧？”
“看鲁先生和这位胥小姐在一起，我大概也知道你这位朋友，也是见不得光的！”王诗寒笑了笑说：“虽然没了牙行生意的来往，我们还是朋友，这里现在也没什么急用，就当朋友帮忙，你们随便用！”
“你怎么认识我？”鲁力身边的胥袁媛，进来这里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鲁力也没介绍过自己，这王诗寒却一口能叫出自己的姓氏，颇有一些吃惊。
“小弟我，以前做的行当，主要就是接各界名流的订单，然后再向猎鬼人下单！”王诗寒很客气的解释到：“史家老爷子做的那个些生意，很杂，接触的东西千奇百怪，很容易碰到邪祟，所以史家算是我的老客户，自然是也比较熟的！”
“那王老板对史家有多了解？”鲁力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由的问道：“不知道你，跟那个刘双又熟不熟呢？”
“鲁先生又想要买消息吗？”王诗寒又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既然牙行的生意，已经不做了，那现在有偿提供些消息，不算是坏规矩吧？”鲁力也喝了一口茶，回以了一个微笑：“况且，我也不相信，牙行会放着自己坚实的消息渠道基础不用，坐等经营多年的基业破产！”
“呵呵呵，鲁先生有所不知啊！”王诗寒听完笑呵呵的说：“牙行的消息，主要是源于猎鬼人的活动，渠道也就仅限这个圈子内。现在猎鬼人被打散了，全国的鬼魂也基本上绝迹了，几百年的生态市场湮灭了，我们的消息也就变得没什么价值了！”
“那我还是想问问，牙行在国外有没有类似的业务呢？”鲁力来S市主要的目的是对付刘双，而这人现在控制的走私渠道，是黄衣方士主要的国内外货运交流渠道，也会有灵体被走私入境。如果牙行在国外也有买卖，那多少是可以接触到一些关于灵体走私的事。
“想不到鲁先生，连国外的业务也有涉猎啊！”王诗寒很客气的说：“国外的行家，可没有我们这么规范，大多是自生自灭，自己去找消息，很多还是无偿的活儿。有类似的中介，也是小作坊，没成大气候。不过偶尔，也会有身在国外的客户需要服务，我们也会联系这些小作坊，去为客户驱邪！”
“那国外这块市场的情况，大致说说，我想无妨吧？”鲁力试探着问道。
“其实就像鲁先生说的，牙行的生意已经不做了。而我们的消息也失去了价值，也就没有必要再守什么行规！”见鲁力有顾忌，王诗寒反而大方起来：“大家也算是朋友，有什么消息想知道呢，也可以直接问，不过是有偿的！”
其实牙行除了接触猎鬼人，也会接触各行各业，各个阶层的客户，能获取到各种信息，也绝不仅限于猎鬼这个行当。牙行没了中介的生意，自然会找出路，就像鲁力说的，他们也不会坐等基业破产。不过王诗寒是聪明人，并不会一上来表明自己能出售消息，也不会以牙行的名义提供信息。
一来是要留后路，谁知道这猎鬼行业会不会再复兴？那要是重归了以前，牙行还想垄断猎鬼中介，就得仰仗多年来竖立的金字招牌。如果世人皆知，牙行在行业不景气的时候，毫无底线，不顾曾经赖以生存的原则，出卖消息，那想重拾辉煌就难了。
二来鲁力的身份王诗寒一清二楚，他以前是刑警，后来是被迫从事猎鬼为生。自从猎鬼人行业没落之后，鲁力的动向就从牙行的视线中消失了，他是靠什么生存，王诗寒一无所知。如果在不清楚鲁力的目的前，就轻易的给他提供消息，说不定会威胁到自己的消息渠道，甚至是牙行本身！
几句话下来，王诗寒已经大致了解了鲁力的目的。先是关心史家的情况，后又询问国外猎鬼行业的情况。而根据王诗寒所掌握的信息，国外走私鬼魂入境的事，近来相当的频繁。料想这个鲁力，是要对付黑市走私这一块。
自从刘双接手史家之后，接连吞并原本史家以外的黑市市场，现如今一家独大。各方面地下消息，也是黑市商品之一，刘双的一家独大，势必是要垄断黑市商品，地下信息市场也难独善其身。从某个角度来说，刘双就是牙行转型后的竞争对手，有人要对他下手，王诗寒求之不得。
而鲁力经过上次，向王诗寒购买消息不成之后，还敢直接提出同样的要求，也是基于他对情势的分析。鲁力料定牙行的消息网不会仅限猎鬼人圈，如若不然沈杰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对牙行的消息网，如此的赞赏。
身在SL部队，全国鬼魂被掠夺殆尽的情况，和猎鬼人的现状，鲁力比谁都清楚。上家和下家，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猎鬼行业想要复兴，短时间内绝对是不可能的，至少国内是这样的。所以牙行要想生存，势必是要转型的。
而消息渠道，现在是牙行唯一的筹码，所以鲁力才会再次提出获取信息的需求。王诗寒开始对这要求的回避，也在鲁力的预料之中，王诗寒顾虑鲁力也是猜得七七八八。所以鲁力才会侧面递出自己的需求，打消对付的顾虑，这种做法明显是起了效果。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辛苦费还是要给的！”鲁力很识时务的说：“至于价格，只要消息有用，都好商量！”
“我们都是朋友，我不会胡乱开价！”要针对刘双的消息，王诗寒当然是低价出售，甚至可以免费提供：“而且可以在你们确认消息之后，再收取费用！”
“王老板敞亮！”鲁力说着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了王诗寒一句，接着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位胥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想王老板也知道她和史家的关系！”
“没错！”王诗寒也毫不隐瞒的说：“胥小姐是史家老爷子妹妹的女儿，两家是表亲！”
“是的，刘双撺了史家的生意，还对史家父子出了手。加上胥小姐父亲，胥弥山教授的失踪也和刘双有关！”鲁力见王诗寒的回答和反应，也明白自己的推断是没错的，牙行会针对刘双的垄断，做出反击，所以也不再隐瞒意图，只是刻意避开提到SL部队：“胥小姐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们要知道有关刘双的所有信息！”
“我想，要对付刘双的，也不仅仅是胥小姐吧？”牙行的消息网，也颇有些能耐，王诗寒并不是对现在的形式一无所知：“不过这不管我的事，刘双的消息，我乐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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