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学，请按套路出牌
前世的郑衍性格和余初一样的孤僻，平时不爱社交，不怎么爱搭理人。虽然是同桌，但两个人走的都是高冷学霸人设，平时除了学习上的交流，私底下零接触。
到了高考毕业那天，余初对郑衍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的同桌郑衍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学霸，是个男的。其他的，她对郑衍一无所知。
后来他们在大学食堂偶遇，余初跟郑衍说起这件事，气的他差点把余初扔出食堂去。他那个时候就特别想大声质问，老子在你跟前晃悠了整整两年，你就记住这？
重来一次，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余初只记住他的名字和同桌身份。这一辈子他也不想再和她仅仅只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
余初慵懒地靠在篮球场外面的大青树下，眼皮耷拉着，嘴里无意识地啃着手里的老冰棍。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和另一侧少女们激动地欢呼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阳光正好的午后，风华正茂的少年们在篮球上尽情地地挥洒着汗水。豆蔻年华，正值风华的少女们在篮球场外面围了一圈，热情的为自己喜欢的少年加油。
对于三十岁地余初来说，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是没发育好的小屁孩。这么想着，她完全提不起兴趣。她就想里面的人早点结束，她早点滚蛋回家。
大夏天的她只想回家待在家里抱着西瓜，吹着空调看喜欢的综艺节目。而不是站在这里“曾桑拿。”
余初的记忆里，像今天这样在篮球场外面等一个少年回家，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好像是读大学的时候，她曾经也经常这样等一个少年回家。那个时候她和前男友还是暧昧期，两个人还没正式在一起，她经常借着去看郑衍为借口去看他。
余初的视线落在热情洋溢的少女脸上，她在看他的少年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还挺没出息的。
“砰！”
是篮球落地的声音，郑衍投出一个完美的三分球，围在外面的少女们爆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郑衍嘴角挂着一抹得意地笑容，他转过头去看余初，她压根就没有注意篮球场里面的动向，正在悠悠然地啃冰棍。郑衍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失落。
“哇哦，我的心脏快要受不了！”
“这也太帅了把！”
“爱了爱了，这是什么神仙男孩，练打个篮球都这么帅……”
……
旁边几个女孩子兴奋得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余初正好听的一清二楚。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把吃完的冰棒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郑衍从篮球场里出来，围在外面的几个女孩子立马一拥而上，递水的递水，递餐巾纸的递餐巾纸……十分得热情。
“郑衍你好厉害哦！”
“你好棒。”
“辛苦了，辛苦了，喝水。”
郑衍对小姑娘的彩虹屁并不感冒，礼貌地拒绝，从女生堆里挤出来，他伸手精准的接住某人抛过来的农夫山泉。
郑衍抱着矿泉水三两步走到余初的面前，少女漫不经心地，似乎极其不情愿。
郑衍心中更加失落。大学的时候，一向不太爱凑热闹的余初，突然有一天很有兴致的说要去操场上散步，还破天荒的看他打篮球。
铁树开花，郑衍当时还暗暗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余初抱着矿泉水站在阳光下，羞涩的看着另一个男生。郑衍才知道铁树是开花了，但不是因为他，而是别人。
余初的性格冷淡，但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很热烈。
余初怕热，怕嗮，怕麻烦，不喜欢热闹，懒得社交。但她会为了喜欢的男孩子，站在篮球外面等一个下午，会为对方喊加油，会给对方买水，会细心地给对方擦汗。是郑衍从未见过的，小女生才有的羞涩。
“冰水不冰了就没有意思了。”
郑衍站在原地，眼眸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余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没事吧？”
郑衍回过神来，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矿泉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递给他，示意他擦一下脸上的汗水。
“谢谢。”郑衍无精打采地回答。
“不是进球了吗？这么还是闷闷不乐？”余初皱了皱眉，奇怪的问。
“你看见了？”征文眼睛亮了一下。
“看的很清楚。”余初点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郑衍追问。
余初抬起头对上郑衍亮晶晶的双眸。郑衍这副模样像极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第一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迫不及待地跑去跟老师讨要小红花。
余初忽然想起了希望小学的孩子们。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像哄小朋友。“你很棒。下回继续加油。”
“谢谢。”密布地乌云散去，仿佛拨云见日。郑衍立马恢复了好心情。他拧开瓶盖仰头一下子喝了小半瓶水，今天的农夫山泉格外的甘甜。
男人真善变，刚刚还是一副别人欠了几百万没还的丧气表情，下一秒高兴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余初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你下次还来不来看我打球？”郑衍问。
“看男生打球是一件特别无聊的事情，你不是女的你不能感同身受。余初语重心长。
“她们不是挺高兴的。”郑衍淡淡瞥了一眼身后在窃窃私语的几个女孩。
“她们感兴趣的不是打篮球这项运动，她们感兴趣的是打篮球的那个人，不，应该说她们关注的点是帅哥的脸。”余初说。
郑衍。“……”
余初淡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女生，那几个女生也正好看向她们这边，一个个目光哀怨，看余初跟看自家班主任。
在职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余初，根本不慌，淡定地收回视线。“我在这里，反而会挡了你的桃花运。你看看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跟要剥了我的皮似的。”
余初这话很不中听，郑衍气的牙痒痒。但面上还是一派若无其事的表情。“我跟他们又不熟，莫名其妙喝别人递过来的水，我是应该给钱还是占别人便宜？”
“你愿意的话，人家可能还挺乐意被你占便宜的。”老油条余初平时跟自己的同事口嗨习惯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郑衍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脸色沉了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余初瞥他一眼。“你跟了解我吗？”
“当然……”郑衍差点脱口而出，接触到余初莫名其妙的眼神之后，他把脱口而出的话吞回肚子里，清了清嗓子。“当然不了解。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我要回家了，你还要继续打篮球吗？”余初将书包斜挎在一边肩膀上，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傍晚六点。前几天她去买了一块新的腕表，多年的习惯总是改不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郑衍点点头。“你等我一下，我去那边跟同学打声招呼。”
郑衍和余初家是一个方向，大多数情况下两个人都会结伴一起回家。郑衍跟同学打招呼，拿上自己的东西快步跟上余初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