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学，请按套路出牌
余初直接无视了徐文洲的存在。和余静静打招呼。余静静看见自家小棉袄，今天遇见徐文洲的不悦地心情一扫而空。母女俩旁若无人地聊着今天晚上吃什么菜，周末去哪里玩。
徐文洲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根本不知道告诉说些什么好，略微尴尬。
余初拉着余静静就要走。“妈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虽然余初对着余静静说话是笑着的，身为母亲的余静静还是本能的觉察到女儿有一丝的不痛快。余静静微笑着点点头，任由余初挽着胳膊进门。
徐文洲转过身正欲跟着进门，余初转过身一只胳膊横在徐文洲的面前，面色不善。“未经主人允许进别人的房子，那是私闯民宅懂吗？”
余初突然回头，徐文洲对上她那双蓄满寒冰的眸子，不免也被吓到。余静静是一个温和地女人，没想到余初会有那么凌厉的眼神。
徐文洲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他很有耐心地解释，脸上带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欢欢，你不记得了吗？我是爸爸呀！”
徐文洲笑的和煦，余初看来实在有点恶心。欢欢，我是你爸爸？她小时候被别人嘲笑的时候，他怎么不跑过来说，我是爸爸呀！她被别的小朋友群殴的时候，他又在哪呢。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他又死去哪里了？
那两个字说出口他自己不觉得害臊吗？余初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余初忽然发现看徐文洲尴尬的模样是让人十分愉快地事情，她嘴角恶劣的笑意更加肆无忌惮。不好意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爸爸”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徐文洲噎住，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余初出生的第二天，余静静迫不及待地和徐文洲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没有给一丝丝挽留的机会。徐老太太嫌弃余初是个女孩子，徐文洲索性主动放弃了余初的抚养权。
徐文洲和余静静分开之后几乎没有了任何的联系。余静静不让徐文洲和他的家人靠近余初一步，徐文洲也懒得去管前妻的事情。余初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十七年了。余初十七年的成长过程，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现在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徐文洲都刻意地去错过。
所以当余初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他是心虚的。尤其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说，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是受挫的。
徐文洲今天来的目的是找余静静帮忙的。而余静静的弱点是余初。他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发作。
徐文洲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零食，塞到余初的手心里，他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温和亲近。“欢欢，最近学习辛苦了吧，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徐文洲的眼里余静静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单纯好骗的小姑娘。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打发。余初是余静静带大的，又是她的亲生女儿，性格应该和余静静年轻时候一样天真。
可是徐文洲不知道的是余静静不单纯天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骗得走的。只是她那时候年轻气盛，被爱情冲昏了脑子，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
而徐文洲完美错过余初的整个成长过程，根本不了解余初的性格。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给的吃的，否则不知道被人迷晕了卖到哪个山沟沟都不知道。”余初看也没看徐文洲手里的东西，脸上依旧带着看笑话似地嘲弄。
徐文洲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前妻，余静静站在余初的身后，一直冷着脸，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半晌，余静静才冷淡地开口。“我们老余家从来最不缺的就是钱，徐先生这点东西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徐文洲再次被噎住。余静静的娘家确实很有钱，因此当初徐文洲会选择跟余静静结婚。谁知道离婚的时候，余静静的娘家财大气粗请了淮水市最好的律师。徐文洲不仅一分钱没捞着，还不得不分了一半家产给了余静静。
余静静这几年活的越发光鲜亮丽，反而他这个前夫一年不如一年，获得越法暗淡。
“还有啊！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听说是在十七岁年前死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是我爸爸这种话了怪渗人的！”余初说着还颇为遗憾得叹了口气。
余初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徐文洲被噎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铁青的脸色，眼睁睁看着余初将大门关上。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余初回到屋子里先去洗了热水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等她炒完菜，从厨房里出来，墙上的时针指向了晚上九点。
电视机开着，放着最近很火的一档综艺节目。余初和余静静相对而坐，母女俩安静地一边看着综艺节目一边吃饭。
关于她那个“挂了”很久的老爸突然诈尸，余初心里早就有数。不是有事情求余静静帮忙，就是借钱。这么多年了，徐文洲是余初看来，唯一一个将“不要脸”三个字诠释的如此淋漓尽致的。
余初还是担心徐文洲说几句甜言蜜语，余静静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余初把剥好的虾放到余静静的碗里，漫不经心地问。“他今天找你干嘛呀。”
余静静的注意力还在综艺节目上，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情绪。“听说说炒股糊了，在外面欠了几万块钱，今天特地守在门口等我回来，问我借钱。”
“又胡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运气还是不太行啊！”余初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牛肉到余静静的碗里，随意地问。“他老婆是不是又因为这件事跟他闹离婚了？”
徐文洲和余静静离婚之后，没多久就跟小三结婚了。原本徐文洲承诺要给女方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离婚官司结束之后，徐文洲一半的家产都归了余静静，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听说是那个女人怀孕了，两个人才打算结婚的。老太太觉得那个女人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即便女方那边提出天价彩礼也同意了，找亲戚借了钱才办了婚礼。
两个人结婚没多久徐文洲老婆小产孩子没有了。当年小产伤了身体，到现在还没两个人都还没有一儿半女。但不知道是不是女方抓住了徐文洲的什么把柄，两个人闹腾了十几年还没分开。
“好像这次闹的还挺不愉快的，听说徐文洲老婆气的都回娘家。”余静静这才转过头来，津津有味得吃着碗里的牛肉。
“是挺惨的。”余初点点头。
“能想的出来问前妻借钱的，也亏的他想的出来。”余静静说起这件事还觉得好笑，她自顾自地嘲笑。“当年我肯定是瞎了才嫁给这种人。幸好我够理智，选择了及时止损了。”
觉察到余初眼里的担忧，余静静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些糟心事都过去十几年了，我早就无所谓了。妈妈现在有你，每天都过得都挺高兴的。”
余初打趣说。“我觉得比起我，你更需要找一个老伴儿。毕竟广场舞那么难，万一到时候没学会怎么办。”
余静静摆摆手。“等我将来退休了你也到结婚的年纪了，到时候你给我生两个外孙女，我哪还有时间去跳广场舞。”
余初将剥好的虾放到余静静的碗里，闻言翻了个白眼。“妈，我现在高中还没毕业，你想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你还是自己吃吧，别老是往我的碗里放。”余静静挡住自己的碗，余静静突然转移话题。“你最近跟你那个小男朋友怎么样了？”
余初被噎了一下。“我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她当然知道余静静所说的小男朋友指的是郑衍。只是被余静静这么一说，跟他们俩真的在早恋，有一种被家长抓包的错觉。
余静静调侃。“别不好意思，妈妈也是过来人，十七八岁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不反对早恋，把握好分寸不要瞎搞就可以。”
余初翻白眼。“妈妈，哪有家长提倡自己的孩子早恋的，更何况我跟郑衍就直说普通的同学关系。”
余静静恍然大悟。“你不喜欢人家？”
余初无奈。“不是。”
余静静。“那就是看上什么，又不好意思。”
余初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余静静。“其实我觉得那个小男生长的挺好的，长的好看性格又好。我很喜欢。”
余初继续翻白眼。“不然我明天问问郑衍有没有兴趣当我后爸。”
余静静哈哈笑了两声。“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某些人不舍得。”
余初呵呵冷笑两声。“我当然舍得，问就爬某人的心上人吃醋。”看余静静尴尬地说不出花来，余初又说。“我觉得杨叔叔挺好的，你俩最近进展得怎么样了？”
余静静略微有些心虚。“我跟你杨叔叔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可别瞎想别的。”
余初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慢悠悠地点点头。
余静静迟疑了一下，又问。“你真的觉得他不错？你真不怕他每个暑假送你一套寒假作业？”
余初翻白眼。“也还好，反正我暑假都挺闲的。杨叔叔这个人虽然耿直了一点，但是论人品和教养，颜值觉得甩徐文洲那个老头子十几条街。”
余静静也跟着翻白眼。“吃饭呢能不能不要说那个人的名字恶心人。对了这几天你要是碰见他，就假装不认输没看见。跟前妻借钱亏他徐文洲想的出来，我哎就算那几万块钱给你撒着玩儿，也不会借给他。”
余初纠正。“妈妈，我没有那种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