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可汗吃醋
床幔是轻飘飘的丝绸制成,上面绘着好看的图案,有花朵,祥云,还有骑着骏马的男女,以及放羊的小孩儿,生活气息很浓。
屋子里面竟然有淡淡的风,不知道哪里飘进来的,床幔在这淡淡的风中慢慢地飘动着。
有阿保机在,时间过得好慢。
“修浚是谁?”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转头看他,大气都不敢出,充满戒备。
阿保机看到我的表情似乎觉得非常好笑,冷笑了一声,整个眼底飘着暗淡的光。
“你到底还有几个男人?萧敌鲁,修浚,还有谁?大唐民风果然彪悍。”
我知道他在挖苦我,可是我并不生气,我现在只是害怕他会调查出什么,对修浚不利。
“怎么?担心你的老情人了?”
他的眼睛好像能透视一般,将我的一颗心看得透透彻彻。
“我没有,修浚只是我的……”
我本来想通过一个蹩脚的谎言蒙混过去,可是他突然像猛兽一样,将我整个人摁在床上,我的后背生疼,我痛苦地喊叫了一声,可是他根本不理,而是用嘴堵住我的嘴,让我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是那么暴虐,啃咬着我的嘴唇,让我没有办法呼吸。
我伸出皓腕,使劲捶打他的胸膛,可是他的胸膛就像铁一样坚硬,我这点力气简直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此举非但没阻止他的暴行,还让他变本加厉,他直起身子,两只手抓住我的前襟。
我害怕极了,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怯怯地看着他。
他也同样看着我,脸颊通红,眼睛充血,像一头野兽,又像脱缰的野马,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不要……”
我的哀求和眼泪没有换取他的一点良知,他的手使劲扯了一下。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刺耳痛苦。
这次真的要完了……
雪白的肩膀就这样展露无遗,里面只剩了唯一的一块遮羞布。
我痛苦地叫了一声:“求你!”
许是我的叫声甚是凄惨,又或是我的表情过于痛苦狰狞,他的手竟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看着我,好像要将我看穿。
突然他翻身从我的身上下来,重重躺在旁边,胸口一起一伏,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你,我阿保机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
我缩在床里轻轻地啜泣着。
阿保机使劲将被子扔到我身上,冷声说道:“你要是再哭,我……”
他突然就陷入了沉默,我能感到他呼吸加重,很是生气的样子。
我咬住手背,逼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可是这样又惹他不高兴,坐起身来,抓过我的手,将我整个人都提到他跟前,我们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阿保机向我的手背看了一眼,上面有两排白白的深深的牙印。
他使劲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我的牙齿咬住了舌头,眼泪瞬间就充满眼眶,一股血腥味儿在嘴中弥漫开来。
我忍住疼痛,支起身看他。
“你既然嫁给我,身体就是我的,要是再看到你不爱惜身体,决不轻饶!”
阿保机说完,便下床,踏上鞋气冲冲走了,连外衣都没有拿,想是气到一定程度。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拥着已经有些冰凉的被子,将被子蒙住身体,只有一双眼睛。
我真的好累,好难过,后背好痛。
门吱扭响了一声,乌珠推开门,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下,说道:“主子,我能进来吗?”
我尽量压抑自己的哭腔说道:“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乌珠为难道:“可汗让奴婢给您上药。”
“不必了。”
“可是……”
“你出去吧,我不会让可汗怪罪你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这点小伤没有大碍。”
乌珠神色哀伤地说道:“主子,您想开些,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嗯。”
门又被关上了,我又陷入了黑漆漆的寂寞里,这样安静的环境我很喜欢,我就像一只舔舐自己伤口的小兽一样,蜷成一团,神色哀伤,却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而孤独。
第二天我很晚才睡醒,契丹在这方面还是挺好的,不用按时按点给皇后太后请安。
我在乌珠侍奉下简单地梳洗一下,还吃了清淡的粥菜,因为在牢房里没有吃好,昨天又因为黯然神伤,虽然饥肠辘辘,可是却滴食难咽,所以早晨一起来倒是吃得不少。
从刚才见到我之后,乌珠便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好笑,等人都下去之后,便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主子,大臣们都跪在广明殿前请求治您的罪,不过可汗一直没有见他们,还是向着您的,您也不要过于担心。”
阿保机竟然会为了我不惜得罪大臣,这件事实在不能够让他同我印象中的阿保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