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损:如何克服贪婪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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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会的生活

开始了解社交生活后,天啊,我真是大吃一惊。周围的人个个都比我有钱,每个人都有“贝斯维京”(Bass Weejuns)。我甚至不晓得它是什么,后来才知道是种鞋款。肯塔基州莱克星顿市的每个人都穿贝斯维京。我没钱,没高档衣服,也没有贝斯维京。我甚至连套西装都没有。直到大四,我的好朋友汤米·克朗(Tommy Kron)才借钱给我买了第一套西装。而我爸妈每周从我那个“不管赚多少都要存十分之一的账户”寄来10美元,就是我的生活费。我在艾斯梅尔好歹也算是个人物,我有一辆好车、约会女伴是拉拉队长,而且我也是学生会代表等等。在家乡我还算是有点地位,但到了肯大当新鲜人,我又变得一穷二白了。

我不过是金凯楼(Kincaid Hall)里面的大一新生,一个无名小卒。从社交的角度来看,再没有比大一男生更悲惨的,简直是没人理。大一女生只巴望着跟大二、大三男生交往,大一男生只好相互取暖,一起喝喝啤酒,吹嘘一下高中时代多神勇。

6个月后我决定,要是加入兄弟会的话,状况应该会变好吧。所以我就出去赶赶兄弟会热潮,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大胆行动,因为我没有靓衣华服,没有高档朋友,更没有钱。室友是一位叫吉姆·赫沙(Jim Hersha)的男生,出身背景与我相当,算是同病相怜。我们常一起出去碰碰运气,去的第一场派对是“西格玛·奴”(Sigma Nu)的会所。那些家伙根本都是疯子,我敢对天发誓,电影《动物之家》(Animal House)里面演的,这里都有。到大三的时候,校友们赞助“西格玛·奴”兄弟会一幢又大又漂亮的新楼房。想进入屋中参加他们盛大的乔迁派对,还得朝窗户扔砖块才能爬进去。赫沙跟我都觉得,“西格玛·奴”对我们来说也太疯狂了吧。

后来我们又去了几次派对,最后才决定参加“卡帕·西格玛”(Kappa Sigma)兄弟会。其实我们一点也不知道,要参加什么兄弟会,也不是我们说要加入就可以加入的。我当时还真是个菜鸟。我走下金凯楼,拿起大厅的电话,直接拨到“卡帕·西格玛”兄弟会所,说要找会长赫舍尔·罗宾森(Herschel Robinson)。赫舍尔接了电话,我就说:“赫舍尔吗?我是吉姆·保罗。”赫舍尔根本不知道吉姆·保罗和吉姆·赫沙是何方神圣。“我跟我好朋友吉姆·赫沙都参加了几场派对,说真的,搞得我们都有点儿烦,像什么‘德尔塔’、‘西格玛·奴’,‘西格玛·艾普西隆’、‘西格玛·阿尔发·艾普西隆’,我们都去了,也受够了!所以我们待会儿就去会所那边,拿我们的会章。”然后我们就到会所,他们还真的发了会章给我们,让人不敢相信。现在我当然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对,不过我不敢相信他们那时竟会发会章给我们。我们就这样厚着脸皮加入“卡帕·西格玛”兄弟会,原本是要他们同意才行的,但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懂,连自己坏了别人的规矩都不知道。